可她养大的孩子她有信心,这声“妈”他会叫一辈子吧。
接下来几天,安然抽空上阳城市教育委员会问了一下,这场学科竞赛原则上不限年龄,因为文件上只规定“二十二周岁以下”,而且报名成功后要先通过区级的初步选拔,太小的孩子肯定一下就给筛出去了,所以委员会都觉着没必要加这一条。
就因为这,好多五六岁的小娃娃报名呢,为显公平,题目会根据年龄段设置不同的难度。
安然一听,这有戏啊!
当天晚上她就问闺女,想不想参加,小姑娘一听能在那么多人跟前做算术题,她高兴还来不及呢,立马就举着手说“愿意愿意”。更何况哥哥还说了,他们数学老师说,这比赛是有奖的。
各年龄组的区级前三名都能奖励五十、三十、十块钱,市级的只会更多,要是进了省级的那就更多了。小猫蛋两只猫眼睛瞪得圆圆的,“哥哥我赢了钱买冰淇淋,咱俩一起吃,对不对?”
“对对对,我妹最厉害,到时候一定打得其他选手落花流水,尤其那个房明朝。”房明朝转学过来,比他低一个年级,但在学校里人缘很好,男同学女同学都爱跟他玩,只有小同桌廖星月不中他的迷魂汤。
安然倒是不想她胜负心太重,只要去看看优秀的哥哥姐姐怎么学习就行了,“放心吧,安文野只要你尽力,获不获奖不重要,因为妈妈都会给你们钱,让你们买冰淇淋的。”
正说着,黑花汪汪汪叫起来,小猫蛋赶紧跑出去,看着门口那个有点眼熟的人说:“伯娘你找谁呀?”
“哎哟,这是小猫蛋吧,都长这么大啦?”
安然听着声音耳熟得很,“哎呀德沛嫂子?”这不就是鸭蛋妈妈嘛。
鸭蛋妈也笑不起来,可以说是一脸苦涩:“我没打扰你们吧,小安?”
“没打扰,嫂子快进来。”这天都黑半天了,也不知道是啥重要的事,让她大老远摸黑来。
“大事不好了啊小安,昨儿下雨陈大娘摔了腿走不了路,她让我赶紧来找你讨个主意。”
安然神色一凛,“嫂子别急,你慢慢说。”
“咱们药地出事了,前不久不是有虫子,叶子也白了嘛,咱们像去年一样买了十斤林丹粉来杀虫,结果虫子没杀死倒把药材杀死了!“鸭蛋妈“咕嘟咕嘟”灌了大半杯水,嘴巴干得快要冒烟了。
“啥林丹粉,就是杀虫的吗?”她以前在小海燕的时候用的还是六六六,啥时候又换了呢。
“哎呀别提了,是陈大娘,她听人说现在别的生产队都用林丹粉,效果特别好,杀虫还护苗,卖得还老贵了,去年咱们就用林丹粉了,效果是真的好,我家那口子今年照例就去农药厂买了十斤,谁知道啊,一喷上,那叶子就变色了,没半天功夫还全落光光了!”
安然一愣,“叶子变色?变什么色?”
“变成黑色,很快就落光光了。”鸭蛋妈咽了口口水说。
安然一愣,黑色?可她没记错的话,农药过量叶子要么变白要么烧焦变焦绿或者干枯,怎么会突然变成黑色?“你们找陈大夫去看过没?”
鸭蛋妈这才一拍脑门:“还没来得及呢,我们这一急,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
“行,那你别急,我明天叫上陈叔去一趟,现在黑灯瞎火的你就先在我们这儿歇一宿吧。”
鸭蛋妈哪睡得着啊,整整七十亩药地,可是她们一年的指望,很多药材都是前年种下,去年不能采收,今年正当时的,虽然被药喷坏的药材地只有一亩多,可谁知道还会不会传染啊?庄稼得病可就跟得猪瘟一样,会一传十,十传百的,到时候她们三年的等待和辛苦就全都白费了。
安然看她都快急哭了,想了想,还是叫铁蛋带妹妹在家睡觉,谁来也别开门,她自个儿开上车子去找陈六福,三个人摸黑往小海燕去。
三年来,为了方便医院拉药材,也方便小海燕妇女生产小队的人下山卖药材,他们在小海燕后山和海子边的山坡上修了一条盘山土路,不下雨的时候车子能直接开进村里。
他们到的时候,小海燕人声嗡嗡,很多社员急得睡不着觉,都不用鸭蛋妈带路,顺着人声最鼎沸最热闹的地方过去,安然就找到出问题的药地了。
那是一块半山腰上的砂石地,当年斗天会开出来的,距离村子其实还有一段距离,步行得十多分钟才到。
里头种的是整整齐齐的贝母,喷过药水的地方贝母叶子已经全枯萎了,不仅叶子落了,连杆茎也发黑枯萎。“这才一天世界就变这样,到明儿一早怕是要全死光,这可咋整啊陈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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