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乔峰
当下王语嫣叫上阿飞段誉,和王夫人道了别,坐船离开了曼陀山庄。刚转过庄边的一片莲塘,便听见对面划来的船上有人叫道:“姑娘!”正是阿朱的声音。
王语嫣抬目望去,见那小船上除了阿朱阿碧之外,还坐着许久不见的包不同。
“你们这是要去哪里?”王语嫣明知故问,包不同恭恭敬敬地向王语嫣行了一礼,恭声道:“丐帮副帮主马大元死在了他的成名绝学锁喉功之下,他们冤枉是公子爷做的,所以我们这是要给公子爷帮忙去的。”阿飞段誉不知道包不同的平日为人也就算了,阿朱阿碧却不明其理,只觉她们的这喜欢“非也非也”的包三哥对于王语嫣的态度太过于恭敬了,便连平时的口头禅也不说了,却不知这是包不同在这五年中无数次地在王语嫣口里手中吃亏后所得到的血的教训。此时王语嫣在他的心中,地位甚至已高过了慕容复。(因为慕容复至少不会恶整他… …||)
“哦?有这种事?”王语嫣装出一副讶异的模样,问道:“那你们现在是打算去丐帮总舵?”
包不同道:“那倒不用,据说丐帮中人后日清晨在惠山凉亭有一场集会,想必我们届时到那里便能寻到丐帮的帮主。”当下便犹豫着要不要请王语嫣同去,想她武功不在公子爷之下,若是与丐帮中人一言不合动起手来,她也会是个有力的臂助,但想起她这些年来的种种行径,自己每次遇到她多多少少地会吃亏受苦,又或者被她狠狠讽刺,想起要与她同行不禁头皮发麻。
王语嫣看见包不同的为难样子,知道他心中所想,不禁暗暗好笑,道:“表哥的事情,我们自然不能不帮,但我们今日有事要办,后日清晨在惠山凉亭会合罢。”
包不同松了一口气,道:“如此甚好,那我们便在惠山凉亭恭迎姑娘。”拱一拱手,与阿朱阿碧一同去了。
王语嫣和阿飞段誉上了岸后直奔无锡松鹤楼,松鹤楼虽然是无锡城内有名的酒楼,却也提供住宿。王语嫣便命小二找了三间上房,三人在此住了一夜。
第二日正午,三人点了几个小菜,坐在松鹤楼内一边吃,一边聊天,顺便据楼欣赏风景。正在此时,一名大汉从西首上来,身材甚是魁伟,三十来岁年纪,身穿灰色旧布袍,已微有破烂,浓眉大眼,高鼻阔口,一张四方的国字脸,颇有风霜之色,顾盼之际,极有威势。王语嫣认得正是几年未见的乔峰。
他二人虽有一面之缘,但时隔许久,此时王语嫣又换回了女装,乔峰自然不识。只觉得对面的少女虽然极为美艳,却也并无其他异常。只随意看了一眼他们三人,便背转身坐下,要了几个小菜,便开始自斟自饮。
阿飞甫见乔峰,也不由暗暗赞叹,但见王语嫣妙目流转,眼神一直盯在乔峰的身上,心中微酸,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你认识他?”
王语嫣笑而不语,忽地长身站起,走到乔峰身前,作了一揖道:“乔兄有礼,可还记得在下么?”
乔峰一怔,抬起头来细细打量着面前的女子,单看容貌确实是丝毫没有印象,但看她眼波流转,却是说不出的温柔和熟悉。心中一动,皱了皱眉,道:“姑娘是……”
“五年前曾在帮主接任典礼上与乔兄见过一面,乔兄大概记不得了吧。”王语嫣轻笑一声,坐了下来。
乔峰有些茫然,帮主接任典礼上虽来了不少英雄豪杰,但女眷却是没有的,想王语嫣那时候也只不过十一二岁年纪,若是真的见过,自己应该有印象才对,心念电转之下,想起了那抹熟悉的眼神,自己确实是见过的,而且还对他颇有好感,不过那人不是名少年么?眼神一闪,试探般地问道:“你是……王宇?”
王语嫣微笑道:“正是在下,但在下那时女扮男装,所以用的并不是真名,在下王语嫣。”乔峰面露怀疑之色,此时此地,丐帮正要与西夏一品堂这一大敌短兵相接,而王语嫣出现的时刻也太过凑巧了。乔峰眉目一转,眼光落到阿飞和段誉身上,见他们二人都是二十左右,容貌俊雅的翩翩公子,心中生疑,抱拳道:“敢问这两位中可有一位是慕容公子?”
阿飞和段誉一个早已忘却前事,另一个对江湖之事是一窍不通,竟都没听过乔峰的名字。但听了王语嫣和乔峰的对答,阿飞也隐隐猜出了乔峰的身份,拉着仍是迷惘不已的段誉走到乔峰面前,几人通了姓名,乔峰方知他们不是自己所想象的那人。
首战告捷
王语嫣对着乔峰温然一笑,道:“乔帮主,我也不想瞒你,这次我们确实是为了贵帮副帮主之事而来,慕容家与我也颇有渊源,但是马副帮主之事确不是慕容复所为,此事内情其实我也略有所知,但现在却是没有证据,不如丐帮先对慕容家暂不追究,给我一月时间,我必会找到证据,给丐帮一个说法,如何?”
乔峰见到王语嫣,心中生出一股奇异的感觉。王语嫣容颜美丽倒是其次,只是她每次看向自己的眸中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温柔与怜惜,这种神色即便是在自己父母的眼中也是没有见过的。想他乔峰身为丐帮帮主,权势颇大,接触的也尽是江湖上的豪爽之士,又怎么会有人用这种眼光望着他了?竟令他隐隐生出一种错觉,仿佛这面前的少女便是自己的血肉至亲一般,令他忍不住地便想要去相信她。当下沉吟片刻,道:“姑娘,倒不是说我不信你……但是乔某既然身担丐帮帮主一职,便要对丐帮数万帮众负责,若被你一说这事就此揭过,似乎有所不妥。”
王语嫣眼珠一转,笑道:“不如你和我们比上三场如何?若我们能胜过你两场,这事便按我说的办。”乔峰微一皱眉,他虽然行事豪迈,但粗中有细,心道若是比试武功之类的,自己自然是不俱,但若是王语嫣取巧要比试文采词藻,甚至是女红针线又该如何?当下便想要拒绝。
王语嫣见他面色变幻不定,便已大概猜出他心中所想,当即微微一笑,接道:“喝酒,轻功,武功。我们就比这三样罢?怎样?”
乔峰一怔,心道若是这样倒无不可,当下豪情满怀,抓起面前的酒碗一饮而尽,道:“好!就这么办!”
王语嫣淡笑一声,道:“这第一场喝酒比赛,我们这边便由段兄上。”
段誉大急,心道:“嫣姊难道不知我不会喝酒?我醉倒倒是其次,若是害得嫣姊输了打赌该如何是好?”接着一怔,却是耳边传来了王语嫣的传音之声。
“小二!取两只大碗来,再上二十斤高粱!”乔峰喝道,阿飞段誉听到“十斤高粱”四字,吓了一跳,但王语嫣却是知道乔峰酒量的,暗忖他说十斤高粱那还是少了呢。
段誉听了王语嫣的传音,信心大涨,上前一步,端起一碗酒来,与乔峰手中的酒碗对碰了一下,咕嘟咕嘟的便喝了下去。喝的太急,面上顿时殷红一片。这一碗便是半斤,段誉又喝的豪爽,登时便醉态可掬。
乔峰见段誉文文弱弱的样子,又显见酒量不高,怕他喝多伤身,当下一饮而尽,将手中的酒碗一顿,道:“若是段兄能喝光十斤酒,便算我乔峰输了!”
王语嫣心中暗笑,她刚才让段誉喝完两碗后再用六脉神剑作弊,就是要等着乔峰说出这一番话来,当下对着段誉偷偷打了个手势,段誉微一点头,运起了六脉神剑中少泽剑的心法,将体内的酒气纳向大锥穴,让这股酒气由天宗穴而肩贞穴,再经左手手臂上的小海、支正、养老诸穴而通至手掌上的阳谷、后豁、前谷诸穴,由小指的少泽穴中倾泻而出。这时从他小指之中,便有一道酒水缓缓流出,脑中也便复清明。
乔峰见他转瞬之间便精神奕奕,不禁大奇,笑道:“段兄酒量居然倒也不弱,果然有些意思。”又斟了两大碗,递了一碗给段誉。
段誉笑道:“我这酒量是因人而异。常言道:酒逢知己千杯少。今日得见乔兄,自是酒量大增。”说着又将跟前这一大碗酒喝了下去,随即依法运气。他左手搭在酒楼临窗的栏杆之上,从小指甲流出来的酒水,顺着栏杆流到了楼下墙脚边,当真神不知、鬼不觉,没半分破绽可寻。段誉真气生生不休,如此一来已是立于不败之地,半个时辰后二人已将二十斤高粱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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