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一愣,这种传公文的差事不该有专人负责吗?怎么会给自己?
“六爷,这不妥吧,万一让老爷知道了,小的可就活不成了。”
箫管家微笑道:“你进府也有段时间了,府上的有些事情也该帮着忙活了。至于老爷那边,有六爷顶着呢,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
张义这才勉为其难的接过对方递来书信。
将信拿在手里,张义突然有想起什么:“六爷,小子怎么去啊?好像在城东吧,要是走着去,这一来一回至少两三个时辰吧。”
箫管家似乎才想起来,思忖片刻说道:“家里的马车都出去了,骑的马应该还有,要不你骑马去?”
张义摇了摇头:“小子不会骑马。”
箫管家似乎发现了什么怪事一样,啧啧有声的说道:“乖乖,我大辽人怎么能不会骑马呢,走,今天就骑马去,你可以不用他跑,让他驮着你走,也省力不是?”
一炷香后,张义骑着马走在去往城东的路上,右手揣在怀里,总是有意无意的摸着那封信。
他太想知道信里的内容了,指挥使司衙门是析津府的军事主管衙门,而这封信又出自萧思礼,这个北枢密院特使之手。里面的内容应当非同小可,或许有重要布防安排也未可知。
可恰恰是这个原因,又让张义有所警惕。且不说自己来萧府的时日尚短,是否当得起这份信任。就说公文的传递方式也不合规矩啊,虽不知道辽国对公文传递的要求,至少不能让自己一个人干这件事吧?难道不需要配备两名以上的护卫跟随吗?
心里斗争许久,张义决定放弃偷看的念头。时间长着呢,只要自己得到充分的信任,有朝一日或许连萧思礼的书房都能自由进出,何必为了一封信件纠结。
张义心中有了计较,便轻磕马腹,让马慢跑起来,争取早去早回。
半个多时辰后,终于到了指挥使司衙门,通报姓名,检验了腰牌后,这才得以放行进入。
见到耶律将军后,张义也不废话,自报了家门,这才从怀里掏出那封书信。
耶律将军拿到书信,也没急着拆开观瞧,只是先放在了一边。又从抽屉里拿出另一封信:“既然你是特使府上的,正好把这封信帮某交给萧特使。”
张义恭敬的接过信后,随手揣在怀里,又行了一礼这才告退。
当回到萧府见到箫管家后,张义早已饿的饥肠辘辘,把信交给了对方,就一路小跑的去后院找李山,看看还有什么残羹剩饭,能凑活吃两口。
萧思礼书房。
“行了,你去吧。”萧思礼挥退了来送回信的箫管家。
待其走出房间,房间里的屏风后面,才闪出一人。如果此刻张义也在的话,一定能认出,此人就是那天摸他屁股的那个老太监。
此时的老太监手里也拿着一封信,赫然正是张义之前送出去的那封。
萧思礼将刚得到的回信,随手交给老太监:“看看。”
老太监将两封信同时放在桌子上,借着斜射进来的阳光仔细观瞧封口处。点了下头,这才拆开外面的信封,抽出里面折叠的信纸继续观瞧。
良久,这才抬起头道:“主子,封口完整,信纸也没有动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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