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时天已大亮,小皇帝吩咐去清凉寺拜佛,我自然随行其后。来到寺外,只见刀枪抛了一地,草间石上溅满了血渍,可见昨晚擒拿众喇嘛时一场激战,着实打得厉害。
我又领他到后山老皇帝参禅的小庙去察看,但见焦木残砖,小庙早已焚毁一空。小皇帝脸色苍白,不免是感到后怕。连我这昨夜亲身参与的人,白天看到了,也是心惊不已。
回到大雄宝殿,众少林僧都过来相见。他们见这位小施主随从众多,气派极大,又布施巨金,重修小庙,都合十称谢。
小皇帝正与众僧说话,突然间砰的一声巨响,泥沙纷纷而下,大雄宝殿顶上已穿了一洞,黑影晃动,一人直堕而下,手持长剑,疾向小皇帝扑去,叫道:“今日为大明天子复仇!”
小皇帝背靠佛座供桌,退无可退,身边的众多高手竟无一人能及时赶上,而离他最近的自然是我这个皇帝的宠臣。
我与他靠得极近,刹那间我情不自禁朝他胸前靠拢,欲替他挡那一剑。
似乎是滴答一秒,耳中听得噗的一声,胸口剧痛,我低下头,剑尖刺着我胸口,长剑一弯,竟没刺入。
我一楞,心底突然空荡荡起来,我甚至不敢回头看看身后的人,只是尽量摊开手,护着他。
小皇帝的手还抓着我的腰,僵硬地抓着,他低呼一声小宝,语气中夹杂着不可置信、或许还有悔恨、愧疚。
他也许反应过来,我本来就是要挡在那里的,就算他不动手牵着我的腰拉我过去,我还是会挡的。他也许更会吃惊,明明我知道他拉我去了,我居然还会继续护着他。
他唯一不知道的是,我身上还有一件护身宝甲,当然,在剑尖刺入我胸膛前,我把这事也忘了。
那黑衣人一呆。呆头鹅澄观终于扑上来了,一面叫道:“不可伤我师叔!”一面左掌向他右肩拍落。黑衣人反手一剑,逼退他,手一长,已抓住我的领口,突然间身子拔起,从殿顶的破洞窜了出去。这一下去得极快,殿上空有三十门名少林高手,竟没一人来得及阻挡。
而我也只够回头看看那个与我年龄相近的少年。他呆呆地抬着头,望着我,右手还维持着抓着我时的姿势,朝上伸着。当然,他不可能再抓着我了。空中洒下一小片血雨,有那么几滴,就洒在他的手指、手背上。
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喷那口血的,只是胸口真的很痛,我绝对不是想让他内疚才吐的,真的,我可以对天发誓。
4…6狼口脱险
那黑衣人一呆。呆头鹅澄观终于扑上来了,一面叫道:“不可伤我师叔!”一面左掌向他右肩拍落。黑衣人反手一剑,逼退他,手一长,已抓住我的领口,突然间身子拔起,从殿顶的破洞窜了出去。这一下去得极快,殿上空有三十门名少林高手,竟没一人来得及阻挡。
而我也只够回头看看那个与我年龄相近的少年。他呆呆地抬着头,望着我,右手还维持着抓着我时的姿势,朝上伸着。当然,他不可能再抓着我了。空中洒下一小片血雨,有那么几滴,就洒在他的手指、手背上。
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喷那口血的,只是胸口真的很痛,我绝对不是想让他内疚才吐的,真的,我可以对天发誓。
我很郁闷,任谁被当作麻袋抗了半天都不会觉得舒服的。
胸口很痛,希望不要有肋骨断了,不过呼吸还算顺畅,应该没有伤到肺部。
被带出清凉寺不久后,黑衣人的队伍就扩大到了2个。会合来的黑衣人2号虽然扎着蒙面的黑布,但身形怎么看就怎么眼熟。两个人加上我这个破麻袋,在山路上急纵,逢林就入,不停地在山林里穿来穿去,不多时就把追兵甩得没影了。
当两名刺客兼绑匪终于决定停下来歇息一下时,我已经被晃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师傅,换徒儿来吧!”黑衣人2号刚停下来,就对黑衣人1号道。
他一开口,我就认得他了,不是郑二公子又会是谁。那么说,抗了我半天的,就是他师傅一贱无血冯稀饭了。意识到这一点,顿时身上鸡皮疙瘩都一一立正。靠,碰到大小变态了。
“不用了,到山下还有段路,徒儿还是顾好自己就行了。”
冯稀饭丝毫不肯让步,把我打横抱在怀里,低头问我:“小宝,让师伯看看,适才有没有伤到你?”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干笑道:“胸口有点疼。”
不知是听到我说疼,还是才发现我嘴角的血丝,师徒两人不约而同凑近了伸手来探我,又同时在我胸口衣领前停住。我好象看见两道闪电各自从他俩的双眼中射出,然后在空中撞击,爆发出阵阵火花,劈啪作响。
我盼啊盼啊,盼他一对变态当场翻脸,来一场大火并,最好是同归于尽的那一种。
不过事与愿违,僵持半晌,冯稀饭的手按到了我的胸口,郑克爽的手按到了我的脉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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