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想待不下去了,从后院溜了出来。
夕阳西下,浓重的暮色涂抹在静谧的公路上,照着一个形单影只的身影。
他一身漂亮的女仆裙,蓬松的裙摆衬得腰身愈发纤瘦。分明不矮,却给人一种感觉,好像一把就能揉进怀里,柔软而脆弱。
沈知音的出现,如同当头棒喝,提醒他不要肖像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与沈识律,无论是阅历、学识,还是物质条件,都相差甚远。
深知这种差距是年龄带来的,余想更加绝望:若是其他原因,尚有努力的机会,可惜他不能早生十年,以一种与他相当的优雅姿态,自信地出现在他面前。
只有像沈知音那种同样成熟的人,才能与沈识律相配。
而自己的种种不安、窃喜、患得患失,所有情绪,都是一场一厢情愿的白日梦。
可笑至极。
余想苦笑了一下,脚步虚浮,整个人如同一具行尸走肉在街上飘。
他的心脏是麻木的,五感似乎也变得迟钝,竟没发现路过的一辆出租车放慢了速度,停在路边。接着车门拉开,下来一个人。
此人来势汹汹,径直走到余想面前,目光上下打量他一圈,咬紧牙关:“余想,真的是你!”
余想抬起眼皮,淡淡地应了声:“是我。”
顾樟攥紧双拳,漆黑的目光死死盯着他,片刻,突然迸发出大笑:“哈哈哈哈哈……余想,你穿的这是什么呀?一个男人打扮成这样,真要让人笑掉大牙!哈哈哈哈……”
我果然是个小丑啊。余想人都麻了,面对顾樟的嘲笑,竟全然不觉得丢脸和愤怒,只是漠然地望着他。
顾樟见余想没反应,笑了一阵便停下来:“被沈教授赶出来了?”
余想下意识想反驳,可是转念一想:虽然沈教授没有赶我走,但是我离被赶走估计也不远了。于是什么也没有说。
“怎么蔫了?”顾樟伸手抚摸他衣服上的花边,不紧不慢地绕着他踱步,三百六十度欣赏余想的新皮肤,“我早就提醒过你,你不过是沈教授的仆人而已,你们不会有结果的……”
“等等!”余想忽然一个激灵,猛地转头,用力按着顾樟的肩,“你刚才说什么?!”
顾樟纳闷:“我说‘你们不会有结果’,有问题吗?”
余想急切道:“不是这句,上一句!”
“呃……”顾樟回忆了一下,迟疑着道,“你不过是他的……仆人?”
听到这句话,余想先是愣了几秒,接着泄力般后退一步,双臂垂下,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
“怎、怎么,伤心了?”他的反应太过反常,顾樟甚至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把话说太重了,竟有些底气不足,“别怪我没提醒你……”
“我不怪你。”余想摇了摇头,混沌失焦的眼神竟也变得清明,“顾樟,谢谢你跟我说这些。”
“你这是……觉醒了?”顾樟很是欣慰,拍拍余想的肩,“你能想明白就好。咱以后不惦记老男人,一门心思搞事业……”
“不。”余想却道,“你说得对呀,我是沈教授的仆人。现在,我要回到他身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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