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盘腿坐在床上,盯着那些乱七八糟不成句的歌词看了一会儿,耳朵蓦地红了起来。
沈行云对自己说的那句话重新浮上心头。
他说……
想做这首歌的第一个听众。
陆停晚摸了摸耳朵和滚烫的脸颊,一把掀起被子盖在头上,然后自己缩成了一个球。
耳机里还播放着沈行云录的睡前童话。
陆停晚闷在被子里,绝望地闭上眼。
完了。
这首歌他短时间内是没法写了。
只要一看到这些词,他就会难以遏制地想到沈行云,想到那张照片,想到他说的那句话。
然后,就什么也写不下去了。
……明明之前偷偷给沈行云写歌的时候都不会这样的。
陆停晚把写在最中间那个名字一圈一圈圈起来,气鼓鼓地小声嘟囔:“太坏了,沈行云。”
但他刻在嘴角的笑意却始终压不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重新收拾好心情,准备洗个澡睡觉。
今天晚上不写歌,就意味着他可以早睡,可以早睡就意味着……他明天早上可以和沈行云一起晨练!
陆停晚开开心心地哼着歌进了浴室。
然而。
五分钟后。
歌声戛然而止。
陆停晚顶着湿漉漉的头发,面无表情地盯着面前的热水器。
大有一副要将其大卸八块的架势。
谁能告诉他,这破别墅的热水器为什么会洗到一半突然坏掉啊!!
……
沈行云睡眠一向很浅,有一点动静都会被惊醒。
这也是他早上通常起的很早的原因。
而且晚上被吵醒之后,他也很难再次入睡,通常就只能选择直接熬夜到天明了。
所以,当断断续续的敲门声突然响起的时候,被吵醒的沈行云其实是有一点想发火的。
他下床披上外套,冷着脸打开门,垂眸看向门外这位半夜造访的不速之客。
下一秒,沈行云瞳孔微缩,藏在眼底的不悦荡然无存。
门口的人是陆停晚。
走廊里的灯暗着,卧室里透出来的光亮勾勒出青年的身形。
陆停晚只裹了一件浴袍,他半低着头,湿漉漉的头发柔顺熨帖。他看上去乖巧又青涩,更像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少年。
陆停晚额前的刘海坠着不断下落的水珠,晶莹剔透的液体沿着高挺的鼻梁向下滑落,一路经过嘴唇、喉结和锁骨,最终没入松垮的奶油色浴袍之下。
像一块香甜可口的蛋糕。
沈行云喉结微滚,稍稍敛眸遮住眼底的暗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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