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睡吧。”
清冷华贵的声音带着些许连自己也察觉不到的温柔,他低垂下眼眸,水蓝色的眼睫一动不动。
温度有些高的温泉水冲刷掉了浑身粘腻的汗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大脑昏沉的云栖迟感觉在水下似乎有些东西,像触手,似有若无地在身上攀爬着。
但云栖迟是在太累了,只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于是趴在水行时的肩头睡了过去。
等他第二天睁开眼的时候,意外地发现水行时竟然没有早起,正侧躺在床上,以一种回护的姿势揽着他睡觉。
对方的水蓝色眼睫覆在冷白的肌肤上,像是两只蓝翼蝴蝶一般。
哪怕是睡了一夜,对方身上的温度还是那么的微凉,并没有被云栖迟的体温暖热。
几乎是云栖迟睁开双眼的同一秒,原本还在闭着眼睛的水行时就立刻睁开了眼睛。
一瞬间,云栖迟浑身冰凉,盯着眼前近在咫尺的水蓝色眼眸呼吸一滞。
水蓝色的、幽深的、像是冰冻了两片蓝色叶子一般的眼眸毫无感情地盯着他。
“醒了?”
带着沙哑的声音在耳边擦过,惊起浑身颤栗。
“嗯。”反应过来的云栖迟低下眼眸,雪白的脸上适当地显露出一抹诱人的绯红。
“该走了。”水行时双臂收紧,把人紧紧地抱在了怀里,下巴搁在对方毛茸茸的头顶,“要多久?”
“不知道。”
云栖迟老老实实地回答着:“我只是跟着前去,事情应该不会让我掺和。”
“哼。”不屑的气音从鼻腔里喷洒出来,水行时双眼凉薄,“一些蝼蚁。”
云栖迟双手抬起,抵在了水行时手感极好的胸口,然后用力推开了对方:“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等一下。”
水行时伸出手拉住了云栖迟腕骨凸出的手腕,然后掀起眼皮,慢悠悠地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了一个一指来宽的牌子。
“这是……?”
“拿着就是。”水行时松开了手,让少年跨过自己下床,悠然说道,“贴身放好,不要离身。”
云栖迟一挑眉,然后乖巧地应了一声。
这次出征并没有搞得很盛大,估计是因为不想让百姓觉得去镇压难民起义这件事太困难以及盛大。
云渐燃只是亲自给顾尽时斟了碗酒,又重重地拍了拍云栖迟的肩膀。
“平安无事地回来就好,父皇不求你建功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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