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沉玉,你真将心头血这么用了,你也就离死不远了。”
夜月眠的每句话严格来说都是真话。
可哪怕如此荆沉玉也没停下。
他冷冰冰地丢下一句:“即便本君死了,你也得一起死。”
他一字一顿:“本君活着一日,就绝不会让你为害人间。”
“这种人间有什么值得!”夜月眠大声道,“修真界已经从头烂到尾了,哪怕是你的九华剑宗就真的完全干净吗?荆沉玉,若真因这样的人间而死,放弃指日可待的飞升,你甘心吗!”
“没什么不甘心。”荆沉玉停在结界的破碎处,淡淡地修补好,准备贴上符咒。
他甚是冷漠地说:“本君从不曾对人间抱有任何期盼,更不曾对什么人有过期盼,是以无论人间如何,人又如何,都与本君无关。”
符咒一点点贴在结界上,荆沉玉八风不动道:“本君只求问心无愧。”
夜月眠狞笑一声,阴阳怪气道:“那破了你童子身的那只魔呢?”
荆沉玉动作一顿。
夜月眠瞧见,嘲笑道:“看来剑君也不是对所有事所有人都没有期盼啊。”
荆沉玉垂眸望去。
夜月眠幽幽道:“所以,剑君在期盼什么啊?”
他还想继续说,可荆沉玉在此刻将符咒全部贴好,结界恢复牢固,夜月眠支撑着去冲破结界的魔气被打了回来,受伤颇重。
他说不下去了,只阴鸷地盯着回到渊底的荆沉玉。
荆沉玉也看着他,淡漠道:“自今日起,结界与本君合二为一。”
他一字字说着令夜月眠五百年努力功亏一篑的话。
“除非本君亲自揭开符咒,或是本君陨落,否则你此生都无法离开镇魔渊。”
“荆沉玉!”
“夜月眠,你便在这镇魔渊底,好好猜猜本君到底在期盼什么。”
荆沉玉丢下最后一句话转身离开,长发倾泻衣袂翩跹,在魔气环绕的镇魔渊底,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看得夜月眠牙痒痒。
五百年了,他努力了五百年,难道真要因为这一张符咒功亏一篑吗?
不行。
夜月眠紧盯着荆沉玉白衣轻舞的背影,他是魔尊,是魔界曾经最强大的魔,有些东西荆沉玉鬼遮眼暂时还没感受到,但他冷静下来,有所感应。
是同类的味道。
在一点点变得清晰起来。
似曾相识。
夜月眠忽然不慌也不气了。
他笑起来,喃喃道:“真有趣。”
如果一切如他所想的那样,那荆沉玉的心头血符咒就有的解了。
他决定了,不光是左膀右臂,如果事成,他愿意给她魔界的半壁江山!
……
回到岸上的时候,荆沉玉脸色更加苍白了。
这苍白令他俊美的面容充满了破碎感,元采衣远远望着,便觉得这样的人,师妹那样爱重,久久割舍不下,也是应该。
华倾第一个来到他身边,想帮他检查伤势,但被躲开了。
荆沉玉白衣清寒,低低沉沉地说:“本君已加固了结界,夜月眠绝无可能逃脱。”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从未有过意外,众人一听全都松懈下来,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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