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雪理睡得很快,可能是这一晚上发生的事情太多,身体与精神上受到双重的刺激,一时承受不了也能理解。
鹤爵看着怀里的人,越看越不想把视线移开,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是儿时得到了一件心爱的玩具,爱不释手,片刻都不想放开,可他知道叶雪理并不是自己的玩具,他也没有这样古怪的癖好。
那为什么,他会对一个人产生这样的感情。
他看了许久,身体里本来已经逐渐冷却下去的热度却又有要复苏的迹象,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鹤爵闭一下眼睛,咬咬牙拿掉搂在自己腰间的手,把人轻轻放到床上。
站起身时才感觉到,刚才短短的几分钟里他压抑的有多艰难,身上燥热难当,抬手扯掉身体的外套,低头朝下面看一眼,自嘲的笑笑,他竟然也有这样自讨苦吃的时候。
浴室里响起淋漓的水声,隔着一层雾色的玻璃,能看到里面微微晃动的高大身体,密集冰冷的水流下,鹤爵用力仰起头,黑发打湿撩到额后,露出整张英俊硬朗的面容,喉头剧烈滚动间吐出沉闷的呻。吟,手臂上隆起的肱二头肌急剧贲。张,终于在一声低哑的嘶吼声后,整个浴室都安静了下来。
鉴于最近接二连三的被叶雪理激得失去理智,鹤爵现在对自己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已经不再像从前那般深信不疑,尤其经过今天晚上的事,现在的他更加经不得一丝一毫的撩拨,所以从浴室里出来后,他并没有选择继续留在房间里,瞥一眼床上睡着的人,披着浴袍走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他却是在砸门声中被惊醒的,侧头看一眼时间,竟然已经七点半了。
他心里有些短暂的惊讶,自己平时难得会睡得这样沉,如果不是昨天晚上的事让他意外的有些失眠,也不至于到了这个时间还没有醒来。
起身静坐片刻,让大脑的血液快速正常运转,他有些许的起床气,低血压让他此刻整个人都笼着一层黑沉的雾气,眉间躁郁,略有些不耐的看向房门。
敲门声断断续续的一直没有停,还夹杂着含糊不清的呼叫。
家里每个房间的隔音做得都很好,所以并不能听清外面人具体在喊些什么。
鹤爵掀开被子,撩起旁边的浴袍穿上,边往门口走边随意的把衣带系上。
按下门把,把门打开的一瞬间就看到一个小黑影子直直朝自己扑了过来。
鹤爵完全没有防备,人被撞得往后趔趄两步,胸口也被砸得闷闷的疼。
即使这样他的手却还是下意识护住了怀里的人,没让他从自己身上掉下去。
“老公!老公!我还以你不要我了!”
鹤爵眼前有些发黑,气喘了一会,低头看下去。
叶雪理整个人挂在他身上,脑袋埋在他胸前,乌黑的长发柔顺的垂在身后,后脑勺圆圆小小的,有些可爱。
鹤爵抱着他柔软的身体,又嗅到了他身上的甜香气。
大手在他头发上摸了两下:“好好的为什么会不要你。”
叶雪理摇着头,更紧的夹着他的腰。
小家伙刚才扑过来的急,弄散了他身上本就系得松散的腰带,现在自己无异于赤着身体被他抱着,没有衣物遮挡的腰腹甚至能依稀感觉到他腿。根。内侧细腻的软。肉。
鹤爵感到自己额角的青筋都在抽搐,垂下眼睫,轻吐出一口浊气。
“先下来。”
叶雪理一听他这样说,小脑袋立刻摇成了拨浪鼓,在他身上扒得更紧了。
“我不,老公,你别讨厌我……”
“我什么时候说讨厌你了,先下来。”
叶雪理听了他的话,似乎略微放心了些,小脸从他胸前抬起来,偷偷看他:“我醒来没看到老公,敲了好几个房间的门都没人开,老公为什么在这里睡,是我昨天做错什么惹你不开心了吗?”
鹤爵瞅着他委屈的眼神,心里有了些动摇,但却还是习惯性阴着脸,沉黑的眸子里翻涌着一阵阵的雾气。
叶雪理吓得又缩回去,苦巴巴的皱着脸:“老公你又生气了,你总是生气,从来都不会对我笑。”
鹤爵愣愣,看着他无辜清澈的眼睛,忽然很想捏住他的小脸,恶狠狠的对他说,你老公不是在生气,而是他妈的欲。求不满!
他满身的燥热没地方发泄,把还像八爪鱼一样黏在身上的小人扯下来,伸手整理着身上的睡袍,脸色臭的难看。
叶雪理被扔在了旁边,透过睡袍松松散开的角度看他的胸肌,却被低头的鹤爵抓个正着,便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抬起来:“看什么。”
叶雪理被迫仰着头,小脸白皙莹润:“看老公的肌肉。”
鹤爵眯起眼睛:“好看吗?”
叶雪理点点头,伸手抱住他的胳膊,睫毛瞌下来,轻轻扇动:“很好看,还想摸摸,老公,脖子酸。”
小家伙语不惊人死不休,鹤爵看着近在咫尺的小脸,心猿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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