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路夜白不禁想到,柳杨来到大月朝后,因为开始没有合适她魂魄的的身体,所以她的魂魄在一具身体里面呆的时间不长。也因为不同身体的人经历不同,所以她常常接触不同的人,可每回接触的时间短暂,所以到现在,还没有真的交到什么朋友。
路夜白忍不住心疼:“以后你也会有你的好朋友。”
柳杨不过是随口感叹一句,没想到路夜白竟然想到了她,不禁弯了弯唇角道:“我还
是有朋友的,像是雪儿啊,清雪啊,还有……你啊,你除了是我喜欢的人,在我心里,还是我的朋友。”
因为对柳杨来说,爱的人可能在关键的时候是她最先毫无顾忌抛下的人,因为知道爱人不会因此而怨她。可朋友却不会,所以,她希望自己能在生活中也能多顾及一下路夜白的感受和想法。
路夜白却没法立即听懂她这话的意思,所以也不多说什么了。
木子仰几人见到两人相携而来,而且柳杨活蹦乱跳的,看起来完全好了,几人别提有多高兴了。
路夜白郑重道:“劳几位担心了,在此多谢。”
柳杨也跟着连连点头。
木子仰扶着路夜白的手道:“自家兄弟,何必如此客气!”
陆云波和周小镜也一起道:“木兄说得对。”
几人分别落座,柳杨看到站在木子仰身后的空山响,不到一年的时间,初见时大大咧咧的年轻人脱去年少时的青涩,变成了沉稳可靠的年轻人。
空山响注意到柳杨看他,他不自觉地看她一眼,但只是一眼,随后立即转开。
他这明显避嫌的行为叫柳杨一愣。
木子仰先关心了路夜白和柳杨的身体有没有大碍,待得到确定的答案,众人都放了心,这才又开始说起跃阳剑派掌门的事。
柳杨听了觉得惊奇,没想到跃阳剑派的掌门竟然是唐门大弟子,唐大小姐的大师兄。只是,这唐门与栖霞山庄交往不深,不知这唐如为何会针对路夜白,还要去灭江湖上那几个门派的门。
她的疑问也正是木子仰他们疑惑不解的。
路夜白道:“他可能认为唐门门主的死与我有关,这是他针对我的最重要的原因。不过,单凭他一个人,却不会做到今日这地步,所以,他身后是有人的,而且,如果我猜的不错,应该是朝中之人。”
朝廷的人?木子仰几人面面相觑。江湖自有江湖的规矩,而江湖中最早的不成文的规矩就是不与朝廷有牵连,因为江湖中人大多没有规矩,又血气方刚,所以很容易便冲动的与人动手。这要是放在普通人身上,不知道要坐了几回大牢了。可朝廷不愿管这些事,一是因为这样的事太多,管也管不过来。二是,开始的时候朝廷也有人管过,可结果基本是吃力不讨好,管过后,江湖人还是按照江湖的规矩解决问题。时间长了,江湖人便与朝廷有了这样的默契:江湖人不与朝廷牵扯,朝廷也不要用律法限制那么多江湖人——但前提江湖人还是要遵守大月朝的律法。
这样相安无事很多年。自然也有想要试一试能不能两者兼而有之的,那就是前朝时的武林盟主,结果下场很快有目共睹。那时宣武帝继位不久,武林盟主可能是欺新主年少,而武林盟主正如日中天,便傲慢的厉害。
年轻的宣武帝出巡时遇到了,年轻人年轻气盛,便立即下令要处置当时的武林盟主。武林盟主之所以不将新主放在眼里,就是仗着朝中有不少人听命于他,所以提前得知了消息,与前来围剿的朝廷军队打了一仗后落败而逃。却妄图在宣武帝回宫的路上对他进行截杀,可却被刚下山不久的后来的王后在月清湖所救。这也是路夜白的父王母后后来的故事的起因。
最终,武林盟主的人头被挂在城墙示众,朝廷和江湖也进行了一场大换血,从此,再也没人敢越雷池半步。就连路夜白身为大月朝的敬王的时候,也从与江湖人有私下的联络,只要是有关江湖的事,也自觉避嫌。
却不知道,到底是哪一位竟然如此大的胆子,竟然与朝廷和江湖为敌。
路夜
白道:“我写信去王都打探一下。”
对于路夜白的王室三王子的身份,天下人尽皆知,木子仰几人原来猜测,可能是新帝后悔放虎归山,所以私下招募杀手组织,趁机斩草除根。可这些话不适合对路夜白直说,毕竟现在王位上的那个,是他的亲弟弟,也不知两人在王都关系如何,所以无论如何,这话都像是在挑拨两人的关系。
路夜白立即写信,叫清丰送了出去,而后叫来管家,去准备吃的,今晚一定与大家一醉方休。
说了这么久的话,路夜白让木子仰几人再稍微休息一下,柳杨也刚刚醒来,坐了这么久,也要回去休息一会儿。
回去的路上,柳杨道:“木掌门似乎还有话要说,你肯定也看出来了,为什么不问问他?”
路夜白道:“自是看出来了,也看出来他想说什么。”
这个柳杨倒是没看出来,奇道:“他想说什么?”
路夜白道:“他定是想说能招揽罗生堂这样大的杀手组织,有能力又想要我的命的恐怕是洛商铭。”
柳杨道:“怎么可能?洛商铭不是那样的人!”
路夜白道:“你又怎么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你又为何会如此相信他?”
柳杨以为路夜白真的怀疑洛商铭,便认真道:“首先,洛商铭自己本无意王位这个宝座,最后之所以是他坐上那个位置,是他不得不坐上那个位置;其次,如果洛商铭想对你不利的话,我们在王都的时候,他有那么多的机会,可他每次都是帮我们的忙;最后,我相信我认识的洛商铭不是这样的人。”
路夜白笑道:“我也认为他不是这样的人,只是这些话对木兄他们说起来,又好像是我为了自己的弟弟解释,反倒误会了他们的好意,所以就没多问。待查清楚事实的真相,一切自会水落石出。”
柳杨觉得还是路夜白考虑的周到。
柳杨不会喝酒也不喝酒,但路夜白几个人却喝的很热闹。不过柳杨也不无聊,听这几个人讲他们以前的事也有趣的很。柳杨再次听说年少时的路夜白的那些年轻气盛的事,还是觉得很有趣。
最后几人都喝多了,周小镜红着脸眯着眼睛自顾自小口的呡酒,连话都不说了。反倒是陆云波这平日里看起来像是翩翩公子的江湖之人,话突如其来的多,很是出乎柳杨的意料。木子仰倒还是延续着他平日的风格,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就连喝醉了也很是豪气干云。
柳杨觉得自己在场有碍于他们闲聊,所以自觉退场,回房房间却也睡不着。她觉得自己应该养成一个独属于这个时代的爱好,仔细想了想,她好像最喜欢看书和写字,不如干脆养成一个每日写一写日记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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