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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第1页)

,抬手合上了傅斯年的眼皮,一声不吭地退后低下了头,傅斯年就此与世长辞。

第二天,台湾省议会副议长李万居召开记者招待会,宣布台大傅斯年校长于20日夜“弃世”。这位议长是台湾土著,的国语不太好,被一些记者听成“气死”了。消息马上传开,说傅校长是被郭国基“气死”的。当天台湾报界刊发消息,称“郭大炮”与“傅大炮”两门大炮不幸交火,“大炮议员郭国基骂倒傅斯年,傅氏绝命身亡”。

听说郭国基气死了校长,二百过多名学生打着“痛失良师”的旗帜,围在“省参议会”门口,强烈要求郭国基出来解释。学生们高声怒吼:“郭国基有种你出来,你出来……”冲在前方的学生喊叫着与参议会阻拦人员扭打在一起。郭国基见状就偷偷地溜走了。陈雪屏等多方劝导说明,学生们还是要郭国基出面作答,最后台北市警察局局长亲自出来维持秩序。这时天下起了磅礴大雨,学生们在雨中呼唤着他们心爱的校长的名字,誓要揪出“气死”校长的罪魁祸首。直到台大训导长傅启学赶到呈明真相,并答应学生这个问题由“议会”书面答复,悲伤的学生们才一一散去。

12月22日,傅斯年遗体大殓。有上千人前来吊唁,其中有台湾学者、名流、国民党高级官员、傅斯年的亲友、同事和台湾大学的学生。国民党大佬于右任扶杖前来,陈诚哭得两眼红肿,王宠惠、蒋梦麟、罗家伦、王世杰、朱家骅、李济、董作宾、毛子水等人,另外加上一个刚从香港赴台,与傅斯年生前关系并不融洽的钱穆,都站立在人群中默然相送。10时30分,傅斯年的遗体送往火葬场,上千人冒着大雨,踏着泥泞道路,慢慢行走。热泪横流的学生们手执小旗,上面写着:“校长,回头来瞧瞧我们!”望之令人心碎。台湾记者于衡在回忆采访生涯的长文中说:“傅斯年先生逝世,是我采访二十五年中,所见到的最真诚、最感人的一幕。”

1950年12月31日,治丧委员会在台湾大学法学院礼堂举行傅斯年追悼大会。礼堂正中,悬挂着蒋介石亲笔书写的“国失师表”的挽章,国民党高级官员、名人学者的挽章、挽联分挂两旁。蒋介石亲临致祭,各界要人亦皆前来。据统计,当时各界致送挽联达270余幅,挽诗60余首,挽词20余首,祭文6篇,唁电唁函90余封。各报章、杂志、专刊登载纪念文章110余篇。

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同人的挽联是:廿二载远瞩高瞻,深谋长虑,学术方基,忍看一瞑;五百年名世奇才,闳中肆外,江山如此,痛切招魂。

台湾大学全体师生的挽联曰:早开风气,是一代宗师,吾道非欤?浮海说三千弟子;忍看铭旌,正满天云物,斯人去也,哀鸿况百万苍生。

1951年12月20日,傅斯年逝世一周年忌辰,台湾大学仿照美国弗吉尼亚大学为第三位总统杰斐逊(ThomasJefferson)总统专门在园内建造陵墓的成例,特在台大实验植物园内专门划出一块地建造罗马式纪念亭,亭中砌长方形墓一座,墓前立有无字碑,修有喷水池。园中有兵工署捐赠的一座纪念钟,钟上铸有傅斯年提出的“敦品励学,爱国爱人”八字校训。由傅斯年生前同窗加好友罗家伦前导,台大学生会主席罗锦堂手捧骨灰盒,钱思亮校长主持,将傅斯年的骨灰安葬在纪念亭内的大理石墓中。自此,此处被称为“傅园”,纪念钟为“傅钟”,墓与钟掩映在碧绿的椰林大道旁的鲜花翠柏之中。“傅钟”每节上下课都会响21声,因为傅斯年曾说过:“一天只有21小时,剩下3小时是用来沉思的。”

傅斯年溘然长逝后,胡适提醒国人,“中国失去了他最忠实的爱国主义者”。

远在海峡另一边的陈寅恪辗转得知此讯,悲从中来,于当年的12月赋诗一首为之追念。他吟诗一首,以此表达心中的哀悼之情。诗云:“不生不死最堪伤,犹说扶馀海外王。同入兴亡烦恼梦,霜红一枕已沧桑。”这是当时整个中国大陆对傅斯年唯一的一份文字纪念。

【评价】

曾在中央研究院史语所工作过的著名历史学家何兹全曾作过这样一个评价:“傅先生是20世纪中国史学界、国学界大师级人物。如果用‘最好的’、‘最有创始性、突破性’作标准,20世纪前半纪史学、国学方面的学者,称得起大师级的人物的,在我看来也就是梁启超、王国维、胡适、陈寅恪、郭沫若、傅斯年、顾颉刚、陶希圣、钱穆等几个吧。”

美籍华人、哈佛大学教授、世界著名考古学家张光直,仍称赞傅斯年之《夷夏东西说》是20世纪中国学术界“最好的”、“最有创始性、突破性”、“能够使用创始性和突破性这种超级词汇来描写的”伟大的学术篇章。

胡适在北大教书的时候说,现在学生里面有人比老师学问还大,说的就是傅斯年。

胡适对傅斯年的品性和才能曾有如下一段评论,他说:“孟真(傅斯年的字)是人间最希有的天才。他的记忆力最强,理解力也最强。他能作最细密的绣花针工夫,他又有最有胆的大刀阔斧本领。他是最能做学问的学人,同时他又是最能办事,最有组织才干的天生领袖人物。他的情感是最有热力,往往带有爆炸性的;同时他又是最温柔、最富于理智、最有条理的一个可爱可亲的人。这都是人世最难得合并在一个人身上的才性,而我们的孟真确能一身兼有这些最难兼有的品性与才能。”

胡适满怀激情地称颂傅斯年:“他这样的人,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能发挥其领袖才干。”“我总感觉,能够继续他的路子做学问的人,在朋友当中也有;能够继续他某一方面工作的人,在朋友中也有;但是像他这样一个到处成为道义力量的人还没有。”

罗家伦以“纵横天岸马,俊奇人中龙”来形容傅的才气与风格。罗家伦说:傅斯年是元气淋漓的人。

罗家伦在《元气淋漓的傅孟真》里写道:“孟真的号召力和攻击精神,则与伏台尔(Voltare)相似。他们都愿意为自由和开明而奋斗。对于黑暗和顽固有强大的摧毁力,而且爱打抱不平,也是相似之处。不过伏台尔不免刻薄,而孟真则坦白率真。”

傅斯年的学生刘绍鸣借用小说说起了傅先生:“傅校长,虽然我在大洋这边的美国也拿了个什么博士,但我最骄傲的,还是杜鹃花城的那个学位。”

有学者说:“台大校史上,孟真(傅斯年)先生虽非创校校长,但在常规及制度之设立上,恐无人能出其右。”

学者袁良骏教授曾写有一篇题为《不必为贤者傅斯年先生讳!》的文章,议论傅先生某些过头的事,举出了两点:“一曰提倡‘全盘欧化’,对西方文化崇拜得过了头”,“二曰对中国传统文化否定过了头”。文中举出了若干例证,也确是傅先生青年时期的一些过激言论;但袁先生并未忘记人物所处的历史氛围而做出分析说:“傅先生当时正是一名年轻气盛的大学生,有比较大的偏激情绪,并不为怪。成熟后,很多观点便修改了。”这就给历史人物一个比较公允的评论。

蒋廷黻曾经回忆说,傅斯年论政之作,篇篇都“好像集合了四千年的历史经验”。

朱宗震评价傅斯年:回顾四十年来史学创伤……与一些过眼烟云的流派相比,傅先生脚踏实地的史料学派自有其存在的价值。

曾任中央研究院院士的台大考古人类学系主任李济教授,以自己的亲身体会说:“无论是办研究所或大学,傅斯年总是像一个设计的总建筑师经营一个伟大的建筑一样,有一套完整的蓝图,并且与他的工程师充分地合作,按部就班,一段一段地完成他的计划。困难总是有的,并且常常地遭遇到很大的困难,但他总有法子度过去,他真是克难英雄中的第一把手。”

章士钊曾说傅斯年是全中国最懂弗氏理论学说的人。

赵元任极佩服傅斯年,赵元任夫妇游历欧洲时,赵元任和傅斯年最投缘。杨步伟说:“元任总和我说此人不但学问广博,而办事才干和见解也深切得很,将来必有大用,所以以后凡有机会人家想到元任的,元任总推荐他,因元任自知不如也。可惜世事变迁,不幸促其早死,今也则亡矣。”几年后,赵元任应傅斯年之邀担任史语所的语言组组长,大概也是出于对傅斯年的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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