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不是什么节日,前一日又有年纪考试,所有人都按照分配去了不同班级,他以为这是昨天坐在他课桌的考试者所留下。
品牌项链价值不菲,他不敢自己随意处置,便交给老师,让其帮忙寻找失主。
后来也听说失主找到了,确实是坐在他位置上的那个女生所留。
沈恕忍不住为自己辩解,然而时过境迁,现在无论怎么解释好像都没有用。
而沈恕会把追求者礼物交给老师这一点,彻底绝了那些爱慕者的心思。
毕竟谁也不想被老师叫过去,训斥满脑子恋爱,不知道学习。
沈恕皱紧眉,迟来地感到了歉意:“我不知道那是礼物,太对不起她了。”
郁松年笑道:“只能说阴差阳错,但凡她在礼物中留下信,也不会……”说到一半,郁松年好像想到什么,情绪又低落下去。
沈恕问道:“也不会什么?”
郁松年却话风一转:“留了信又能怎么样呢,反正你也不会接受她。”
“你怎么知道?”沈恕不清楚自己会不会接受,大概率是不会,但他想知道郁松年为什么能够这么肯定。
“难道你是那种只要和你表白,都会接受的类型?”郁松年说。
沈恕回想自己的每段恋情,通常是他注意到对方身上吸引他的特点,继而不自觉地把目光放在那个人身上。
看得久了,对方就会主动朝他走来。在一起的过程也很简单,没有说谁非要跟谁表白,更像水到渠成。
没听到沈恕回答,郁松年加重了语气:“不是吧?”
沈恕说:“不是,我哪有这么随便。”
郁松年好像松了口气,又有些懊恼,接下来回程路上,他都没怎么说话。
沈恕忍不住忘了他几眼:“你生气了?”
“没有。”郁松年说。
沈恕闷笑了声:“总感觉你这样……”他停顿了有些久了,好像在找一个形容词。
郁松年静静地等了一会,主动开口:“讨厌吗?”话音刚落,沈恕的声音也一同响起:“很可爱。”
因为喜欢,所以就算是在闹别扭,生闷气的郁松年,在沈恕眼里也是那么可爱。
郁松年单手捂住了嘴巴,将脸转向正前方,不多时,耳垂便已经红透了。
抵达新家,他们一同进屋,入口玄关处放着佣人替他们签收的快递。
是沈恕和郁松年的结婚照,郁松年轻松地将那些相框提起,卷起袖子,拿着工具箱就去了主卧,他打算把相框钉到床头墙上。
沈恕先去洗澡,热水淌过红肿的腿根时,有种细密的疼痛。他低头掰开大腿根看了眼,果然有些地方破了皮。
也不是很意外,毕竟穿的内裤就是被大力拉扯下给弄坏的,大概是因此而受伤。
幸好那是他从前住过的卧室,不然可能真的要真空回家。
连布料都经不住被拉扯的折腾,何况是细嫩的腿根。
裹上了浴袍,沈恕回到卧室的时候,结婚照已经被挂起来了,一大两小,最大的那张是雕塑家与他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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