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别用手擦了,用湿纸巾擦擦吧!”李铁见她先是默默地流泪,转而变成了低声的啜泣,就把桌上的纸巾盒递了过去。
“……”
“身体不舒服就回去休息休息。”李铁劝解着。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看她那个样子,猜测她又碰上了伤心的事,他关切的问:“是不是治病又遇到什么困难?需要不需要我帮忙?”
李晓雯猛地站起身,捂着脸快步地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李铁看着李晓雯的背影,心里在揣测着发生了什么事?
沉思了一会儿,李铁拿起电话通知财务部准备一万美金。放下电话后,他打开了桌旁的微机,把这笔帐敲进了那个“Miss Wang”的子目录里,存了盘后,他又调出这个目录敲了DIR,查看了目录下的文件数,显示器所显示的目录数为54条,也就是王莱阳已经从公司拿了54笔钱。他苦笑了一下,关上了微机。靠在大班椅的靠背上,他咕哝了一句上海话‘54’的谐音‘污死’,骂道:老东西,让你拿上这些钱去污死吧!今后你别想再从公司拿走一分钱。
第四十三章
陈仁威这两天像是掉了魂似地,像个无头苍蝇一般乱撞,为了他小舅子贩卖黄色VCD的事,几乎找遍了所有认识的关系,别人一听沾上“黄”的事,头就摇得像个拨郎鼓,一声“Sorry”就把他给打发了。他很恼火,平时都是称兄道弟,个个拍着胸脯说:遇到什么事给兄弟说一声,没问题,绝对搞定。可真的遇到了尴尬的事,一个个的都成了缩头乌龟。本来想塞点钱把事给了了,可是人家一听人赃俱获进了局子的事,就像这钱烫手,给谁谁不要。
他开着车在高架路上兜圈子,也不知道该到什么地方去。回家是不行的,老婆的一大家子都等在家里听他的信呢!开着车他就想:我真是吃饱撑得了,他判不判刑干我什么事?连他妈的我自己都是过了今天不知道明天的事,管他呢!回公司,拿点烟,这两天事没办成,烟倒贴了不少。
开着车到了公司后,他上了楼,路过市场部的门口,见老马坐在他原来的位子上,以为老马是来公司玩,也就没有在意。到黄静那儿拿了烟后,他问:“老马怎么跑到公司来了?”
黄静说:“老马又回市场部工作了,还有那两个辞职的都回公司了。”说完她忙自己的事去了。
出了黄静的办公室,他心里就嘀咕开了。越想越有些吃不住劲。李晓雯接市场部那一摊子时,他搞的那次倒戈‘地震’,给她添了不少麻烦。现在他们都回来了,肯定会把他给卖了?真要让李铁知道他搞的‘猫腻’,离炒他就不远了。他不敢想下去了。装好烟,就走出了办公室。
开车出公司时,他看到李晓雯从出租车上下来时脸沉着,两只眼像是哭过。本来他想停下车问问,可又一想,问也是白问,李晓雯是不会告诉他什么的。就一踩油门拐出了公司。
走了一段路,他的眼扫了一下隔离栏杆那边,李铁的那辆‘桑塔纳’开了过去。他心里问,他到什么地方去了?该不是为了他的事干什么吧?可又一想,自己也太他妈的沉不住气了,就是李铁炒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另砌炉灶单练。这又不是十年前刚到公司干,怕老板炒鱿鱼,现在单练困难多是多一些,还不至于混不下去。想到这里,他脚下的油门就踩到了底,他准备到任伊娜那儿去,要单练还暂时要拉住那个小婊子,离了她,要从季龙的手上搞到项目资料是不可能的。
来到任伊娜住的楼前停好车后,他上了楼并敲开了门。
开门的是任伊娜,一看到是他,脸就拉了下来,堵在门口问:“你来干什么?”
“来看看你呗!”
“哎哟,黄鼠狼给鸡拜年,怕是没安好心吧!”
“我不是狼,你也不是鸡。”陈仁威把‘鸡’说得很重,那意思是再明白不过了。任伊娜听了后,转身就要关门,被他一脚顶住了门。说:“开个玩笑,别当真,我找你真有事。”
“还假有事呢?快去给你的星座卖命去,本小姐不想听你说什么事。”说着就要关门。
“哎,真的有事。”
“有事就说,我还忙着呢!”
“你总不能让我站在门口说吧!”
“你的事有什么好保密的,站大街上说也没人要听。”
陈仁威明白季龙在里边,就说:“这事别人听了不好,要不咱们到楼下去说。”
“怎么,陈大经理还怕我季龙听到不成。”季龙从任伊娜的身后探出头口气很不友好的说完后又说:“伊娜,你让他进来,他不想让我听,我偏要听。”
“好吧!”任伊娜闪开了身。
进了屋后,陈仁威打量了一下全身都变了样的季龙,知道这都是任伊娜的杰作,坐在沙发上他点上一根烟后说:“季龙先生,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了,真是人配衣服马配鞍,经我们的任小姐一打扮,季先生真是风流倜倘仪表不俗啊!哈哈哈……”陈仁威说完后笑了起来。可是,他刚笑了两声就笑不出来了。任伊娜和季龙都瞪着警惕和不友好的眼神看着他。他掩饰了一下尴尬,从包里又拿出根烟点上,说:“别都一个个的像阶级斗争脸,我又不是犯人!你们能不能都放松些好不好?”
任伊娜从茶几上拿出她的‘摩尔’烟点上一根后说:“别罗嗦,有事说事没事走人,我们还忙着呢!”
“就是,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没看到我们正在忙吗?”季龙也说。
这时,陈仁威才发现地毯上放着只敞着口的皮箱,里面堆着些衣服。他猜想他们要出远门,就问:“怎么,要出去?”问完后,他就有些后悔,冲他们俩横眉立目的阶级斗争脸,问也是白问。
果然,任伊娜的鼻子一‘哼’说:“怎么啦?我到什么地方去,大概还不需要向你陈大副总请假吧?你是不是管得有点太宽了点,到目前为止,本小姐与星座还没有隶属关系,到什么地方或不到什么地方,星座还管不到,至少现在是管不了。”
“那是,那是,别介意,我只是随便问问,再说了,任小姐即便是星座的人,到什么地方去也没有必要告诉我,而且……我也知道你们去哪儿,只不过……!”陈仁威收住话头,在这一瞬间,他忽然有了种预感,即他们要回W市,所以他在没有证实这种预感时,不想过早地说。
“只不过什么?”任伊娜警惕地问。
陈仁威没有再接话头,他已从任伊娜微妙的表情变化证实了预感。有些事一旦被证实了,也就失去了它的神秘性。他的脑子里此刻考虑的是他们既然能结伴去W市,说明他们之间已经达成了协议,至于协议的内容,他不猜也明白与那个项目资料有关,凭他对任伊娜的了解,在这个时候,能把任伊娜牵到W市的只有她很想要的东西。不过,他对他们‘悄悄地打枪的不要’地走这点,心里不是很舒服,但内心同时又希望任伊娜能摆平季龙,她摆平了季龙,也就拿到了项目资料,她拿到就等于他也拿到了。他自信能够把任伊娜搞定。这种贪婪的女人一旦过了头,也就给自己掘好了坟墓。在这一瞬间,他忽然有了搞到资料后把她杀了的念头。但他很快就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没有让这个念头继续延伸下去。他陈仁威不是傻瓜,达到目的的手段有多种多样,有时需要不择手段,甚至是卑鄙的手段,但绝不是必须采取残酷的手段。在这个社会上,杀死个人并不难,难的是你不可能杀了人不被别人发现。他需要采取的是既能达到目的又不留任何后果的手段。为了稳定自己的情绪,他又从包里拿出烟点上,抽了一口后心想: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能动起杀人的念头,这个念头太可怕了。凭他的本事,对付任伊娜还是绰绰有余的,更何况他们之间只是相互利用,还没有发展到有你没我有我没你,非要用凶残的手段来了结的地步。想到这里。他笑了起来,既为自己的怪异念头好笑,也为眼前这俩小人好笑。
任伊娜其实一直在目不转睛地看着陈仁威,揣测着他收回去的是什么话。尤其是她曾看到陈仁威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儿凶光,而且极叵测地持续了很长时间,现在又突然发神经地笑个不停,就问:“你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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