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书桓的话音刚落,门又一次被打开。陆依萍回过头,表情变得很复杂。
只见陆如萍正提着一个热水瓶,脸上还挂着温柔的微笑,想必刚才是帮何书桓打水去了。
她看见坐在何书桓旁边的陆依萍也微微一怔,不过很快地反应过来,笑着将热水瓶放在柜子上,说道:“依萍,你这么早就来了啊!要喝水吗?”
陆依萍闻言侧过身看了一眼何书桓,心里忽然有些不舒服,抿了抿嘴说道:“你不是来的更早吗?”
陆如萍表现的有些局促,她不好意思地捏了捏衣角,“依萍,你不要误会。其实我昨天就在这,杜飞临时被叫去加班了,你晚上又要去大上海唱歌。反正我也没事,就来帮帮忙……”
她没有说出口的是,这是她主动要求的。
“是吗?”陆依萍并没有继续询问下去,只是站起身来,拍了拍裙摆,抬头望着从刚才就没有说话的何书桓,“你的换洗衣服在哪?我帮你收拾收拾。”
“不用了,依萍。”陆如萍连忙摆了摆手,“其实我昨天已经帮书桓收拾好了。你还是和书桓好好聊聊吧。我让李叔把车开过来,他等一会就到了。”
“陆如萍,你要搞清楚,何书桓是我的男朋友!”陆依萍越看陆如萍的作态心里越不是滋味,当她说到车子的时候,终于爆发出来。她这是在炫耀什么?是!她是不讨爸爸喜欢,也支使不了陆家的佣人!她既然这么喜欢何书桓,那么自己就越是让她得不到。反正自己本来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也没有什么好心软的!
“我……”陆如萍委屈地咬了咬下唇,眼睛里慢慢冒出雾气,显得十分无助。
“依萍,别这样。如萍也是好心嘛。帮朋友的忙也不过分啊!”何书桓坐起身,拉了拉陆依萍的手臂,软下声音,劝道。
“哼!”陆依萍瞪了他一眼,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没有说话。
因为何书桓的伤还没好,所以不得不做上轮椅。推着他到了他和杜飞合租的家,陆如萍坐了一会儿,就借口家里有事,匆匆地走了。
陆依萍陪着他说了一会儿话,喂他吃了药,还替他做了晚饭。等到杜飞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才急忙起身回家。她等一会儿还要去大上海工作,希望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
其实今天被几个客户约在大上海谈生意,陆尔珣有些不太情愿。但他本就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为了避开陆依萍这些人,而让大客户心里不痛快,这实在是不合算,便咬着牙答应了下来。
陆依萍在台上唱歌,陆尔珣在包厢里和几个中年人把酒谈笑。他一向会调节气氛,在众人面前谦虚有礼,又时时说出一些幽默之语。一时间,包厢里尽是欢笑声。
威廉站在他的身后,看着房间里的环境,有些担忧。这些在各行各业所谓成功人士的中年男人,人手一支烟,将不小的包厢里熏得是烟雾缭绕。自家主人的肺一向不好,要是被这么一熏,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看他的脸已经憋得有些红了,想必是在硬撑。他虽然心急,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好说什么。
他暗暗地摇头,当初安德烈先生和这少年在一起后,知道了他的身体状况,连忙戒了原本瘾很大的雪茄。真是用心良苦!
“哈哈!这白玫瑰我也有所耳闻,今日一见,果然是不凡!”说话的是一个姓吴的商人,他的身材很高大,现在虽然有些发福,却仍然能看出,年轻时必定是一个相貌堂堂的英俊小生。
他也是一个人物,十三四岁的时候跟着家里的族叔一起跑船,到现在把持着整个上海五分之二的河运,在龙蛇混杂的上海,那也是数得上名号的。只是这个船王,却有着男人的通病,那就是花心好色。今年近五十岁,家里有八个姨太,据说外面还养着几个外室,跟陆振华不遑多让。
他从刚才看见陆依萍的那一刻起,眼睛就像是黏在了上面,怎么也拔不下来了。
“吴老板既然看上了她,叫她来聊聊不就行了?”另一个姓杨的男人闻言哈哈大笑,拍了拍坐在他身边的红牡丹,说道:“还不快去叫你的那个姐妹上来,没看到吴老板正心急如焚吗?”
“我这就去。”红牡丹笑着回答,表情却显得有些僵硬。
陆尔珣当然注意到了,他摇了摇玻璃杯中琥珀色的液体,也没说什么,转过头和身边另一个人交谈起来。
红牡丹关上包厢的门,原本脸上挂着的妩媚笑容也消失了。她抚了抚额头,心里有些担心。这里面的,都是些大人物,连秦五爷也不敢轻易得罪。白玫瑰素来又是个没有眼色的,如果等一下还是一副自命清高的摸样,惹怒了里头的人,那可如何是好!到那时,只怕自己也要殃及池鱼了。
还是去找秦五爷吧。红玫瑰这么想着,快步向楼上走去。
秦五爷听了她的话,眉头也皱得紧紧的,接过手下递来的烟,缓缓抽了几口。
片刻,抬头看了一下自己的秘书说道:“你把白玫瑰带到二楼包厢,我和她一起进去。反正我也要去打声招呼。”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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