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无赖还在笑着,浑不觉自己已命在旦夕。他认定仕进只是小小一少年,根本不会对他造成威胁,想到那白花花银子就能装进口袋了,他笑得更开心了。
仕进拳头已经要触及他的肚子了,只要打实了,那力道便会爆了开去,他整个身子马上就会碎裂,仕进曾经用同样的劲道打过一块坚硬的花岗石,那石头就是瞬间四分五裂,想来人的身子不会有花岗石那么坚硬吧。
仕进在最后一刻想到这一点,连忙收回内劲,如潮的内息马上倒卷而回,就好象汹涌湍急的急流遇到了横躺的大堤,不得不伏伏贴贴地臣服,乖乖的回去。但这样也让仕进一阵难受,毕竟如此急速的变换内劲并不是易事,饶是仕进已经习惯这种感觉,但一时的翻腾滚涌还是难免的。
他心中甚是气恼,只好在那无赖身上发泄,那拳头狠狠地抽在了无赖的肚皮上。虽说收回了内劲,但被人揍一拳的感觉总还是难受的,那无赖正笑得欢,却“呃”的一声,生生止住了笑声,他笑不出来了,肚子里闹起了架,正翻滚得高兴呢!午时他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撑得肚子胀胀的,这会都往上涌,便要呕了出来,却被他硬硬抑制住了。
仕进退到一旁,心里的怒火都在这一拳中倾泄出去,人也慢慢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周围是众目睽睽,个个都瞪大了眼睛瞧着他。他们看到仕进还在原来的位置,好象从来没有动过,但那无赖正在地上抱腹翻滚的痛苦样却告诉他们,刚才的情形并不是幻觉。
许泰阳他们又一次震惊了,他们把那一拳看得清清楚楚,料想中拳之人是必死无疑,但现在却只是一时的难受,分明没有伤到要害。难道自己刚才眼花了?
他们没有想到居然有人能把自身的内劲收发自如,于是都认为是幻觉,是自己看错了。许泰阳也勉强提起了点精神,告诉自己:“一定是幻觉!一定是!”但心中不免惴惴,先前来时的信心已是弱了不少。
马天雄也是这般想,他心道:“那少年不过十五六岁,断不可能有如此高的武功,看来我是老眼昏花了,竟连这都看错。唉!老了!”想着,他竟感叹起岁月无情来。但人已是坐了下去,稳如泰山,他身边的马家众人才松了口气,这时又提了起来,生怕自己哪里做错了,回到家中又挨一顿家法。
郭铁却不这么想,他困惑地盯着仕进,想道:“难道我真看错了?不!我分明看得清楚无比,一定没有错!难道那少年可以把自身的内息收回去?这可能吗?但除了这样解释,就没有其他原因可以说明这种情况的了。他才多少岁啊!”
想到那种最可能的情形,他不禁张大嘴巴,惊讶地观察起仕进来,可左看右看,却也看不出什么异象来。夏龙却是安坐着,不发一言。
仕进这时很是尴尬,脸甚是燥热,都不敢往台下看去,只好把目光转向躺在地上的无赖。看到那无赖痛苦的样子,他心里隐隐一阵畅快,但又觉得自己的这种想法不对,别人痛苦的时候自己不应该幸灾乐祸,一时之间他都忘了正是自己才造成了眼前局面。
那无赖滚了一会,疼痛恶心渐渐缓了,便喘着起气爬了起来。他根本还没反应过来,就挨了这一拳。他看了看仕进,只见仕进安然地站在原地,一脸歉意地望着他,不由得转头向周围看一下,却什么也没有。
“啊!鬼啊!救命啊!”他忽地尖声大叫,他没有意识到是仕进打了自己,却认为有鬼,想是生平亏心事做多了,自己心里有鬼,竟吓得傻了。只看他在台上跑来跑去,扯着头发,嘴里喃喃作声,最后一脚栽到方台下,扑的一声,摔得晕过去了。
众人看到这一幕,都鸦雀无声,静静地把目光移向仕进,但这种寂静只维持了数刻,很快又闹开了,他们都以为仕进对那人施了什么妖术,纷纷议论着。有人说应该拿黑狗血来,妖怪怕污秽之物;有人说城外有所三星观,应该叫那里的道士带桃木剑来驱邪辟妖;有人说大伙一齐拥上去,把那妖怪撕成碎片
仕进看着场下人众都用一种充满敌意的眼光盯着他,心中不觉大是委屈,自己根本没做什么,那人就糊里糊涂的疯了。
好在还有人清醒,那中年人这时站了出来,展臂大呼道:“不要喧哗了,听我说!听我说!”众人看到如此,嘈杂之声慢慢息了,都望着他,以为他会告诉他们怎么办。
结果中年人道:“现在这位李中少侠赢了,还有没有人上来啊?”底下又哗开了,但慑于马家的威势,倒未敢做些什么。
有几个自恃勇武的汉子嚷着要上去打妖,但都被别人拉住了。他们还挣扎着不乐意,但旁人说了:“难道你们比得上丧门三吗?他可是我们三阳的打架王啊!况且那人还有妖法,就那么比画两下,便让你趴下了!我们可是为你好啊!”听这么一说,那些汉子才肯罢休。
这样仕进上到台来只动了一拳,便赢得了第九个决赛席位。也不知是幸运还是倒霉了。他走进了木棚,本来想问能不能要了银子然后弃权,但话到了嘴边,却吐不出来,只好郁闷地坐下来。
木棚里的人都紧盯着他,好象在看什么怪物似的。仕进顿时满脸通红,低着头望着地下。郭铁盯了许久,却还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他索性站起身来,大步走向仕进。
仕进看到一个巨大的身影立在身前,不由抬起头来,只见那黑脸大汉正望着他,却是毫无恶意的样子。
郭铁终于道:“小兄弟,我叫郭铁,不知能否和你交个朋友?我本来以为自己算得上不错了,但看小兄弟的武功却是胜我百倍,这才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看来我以前是自大了。”态度甚是诚恳。
仕进忙站了起来,嗫嚅着道:“啊,您见笑了,我我其实也不会多少东西,很高兴能认识您。”他一紧张,顿时语无伦次了。
众人都看着他,希望能从嘴里知道些什么,但一听,都大失所望。不过那心里还在忐忑的人这时才真正放下心来,仕进如此表现一看就知道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少年,加上他身穿的朴素衣裳,不免让人心生轻视。
郭铁也怀疑起自己的想法来,但他马上喜欢上了仕进,道:“小兄弟,你别这么见外了,我这么大还没个兄弟呢,不如你就叫我一声郭大哥吧,不要您、您的喊了,我才大你多少啊!”他性格就象他的外表一样的粗豪,几句话不到就要认起兄弟来。
仕进抵不过他的热情,叫了一声:“郭大哥!”郭铁顿时开怀大笑,一把扯过一张椅子,和仕进坐在一起,天南地北地扯谈起来,不过大都是他在说,而仕进只是在一旁点头,不时回答一两句。
两人谈得开心,浑忘了还有一场夺牌之战呢。那中年人看着他们,心想:“怎么他们一点都着急呢?好象不把这论剑牌当一回事!”职责所在,他只好轻咳两声,提醒他们将要进行决赛了。
第十四章 林中遇袭
听到这声音,郭铁才回过神来,他想起自己到这里的目的,呵呵的笑了一下,对仕进道:“兄弟,你是来取这张论剑牌的吗?若是你要,那我帮你把那些讨厌的家伙打掉,反正我瞧他们挺不顺眼的。”
仕进慌忙摇手道:“不不,我到这来本是凑热闹而已,只是一时昏了头,才跑到了台上。说出来只怕你要笑话了,其实我是没了盘缠回家,在下面又听说打赢了可以拿到银两,所以”他也不把话说完,只尴尬地笑了笑。
郭铁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硕大的身子抖动了几下,那椅子顿时吱吱作响,似乎在抗议他的胡乱施压。旁人看他如此大笑,以为出了什么事,都把头转向他,满是疑惑,待看到仕进困窘的样子才知不关己事,又回过了头。
郭铁边笑边道:“咳咳,我不笑了我不笑了,哈哈,啊,真的不笑了!”他拼命忍住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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