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怎么样了?”池矜献一下从床上下来,在脚边的鞋子都想不起来穿,满脸担忧。
他就说一直联系不上小鹿有原因,当时想是因为病,可没有和小鹿通话之前,池矜献并不想让自己的乌鸦思想成真。
兴许是已经疼过了,小鹿在那边平复了下呼吸:“骗你的。今天晚上是喝过药,但没有太严重,刚刚是在健身室运动。”
细听之下,他好像还很轻很轻地笑了声,池矜献不确定。如果是真的那这人可真是坏,害一个关心他的人担惊受怕,可池矜献根本想不到和他生气,只猛地放松下来坐在床沿,还低头给脚丫子穿了个鞋。
他假装埋怨:“小鹿,你真是太坏了。”说着身子往后仰,倒在了柔软的床铺上,“怎么能让我害怕呢,快道歉。”
这次,那边明显地轻笑了一声,说:“对不起小池。”想了想,他突然又放低声音道,“小玫瑰。”
音色真的很低沉,好像他根本没想喊这个称呼,但又非常想喊一下这个名字。两相矛盾下,每一个想法都占据了点地位,所以开口说出的话就有点四不像。
对面听见了,但池矜献轻巧的呼吸却忽而微屏住了。他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盯着天花板,有一瞬间竟然觉得,他是在跟陆执通电话。
刚刚那一霎那小鹿的声音和说话的方式真的好像陆执。
池矜献没想到自己的这一个臆想都能够使他像做了坏事般心跳加速,头昏脑胀。他翻转过身体趴在床上,伸手捞过被子将自己的脸蒙住,犹如有人会看见他的不堪而笑他。
但这样真的很对不起小鹿,明明之前通话的几次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池矜献把这归结于今天他没有和陆哥聊上天。
可这是他自己的事情,实在不应该这样对小鹿,小鹿是他在二次元里最好的朋友了。
诚实的池矜献在被子底下喊了一声小鹿的名字,后者刚应,池矜献便开始慢吞吞地道歉,把刚才自己的“心思不纯”之事说了说,说完还挺没良心地哈哈笑出了声音。
他知道小鹿不会生气的。
虽然今天的情况是第一次发生,但他说“如果小鹿是陆执就好了”这种话并不是第一次——每次池矜献开始为怎么哄陆执而发愁,他就会找自己的军师,小鹿也说过有关于任何事情都可以第一时间问他。因为小鹿此人有求必应,时时刻刻都在,在聊完第二天怎么“对付”陆执后池矜献都会开玩笑说:“小鹿,要是我哥也能像你每天这么回复我,还和我这么好就好了,所以要是你是陆执就好了哈哈哈哈。”
每次小鹿也都会跟着他笑,旋即再一本正经地告诉他:“恐怕不行。你想要和陆执的好是爱情,我们的好是友情,不是一回事,假设不成立。”
他以为今天小鹿也会这样跟着他的“哈哈哈”过去,但没想到话落的瞬间,电话那边却忽而沉默了。
池矜献还在给自己用被子蒙脸的动作轻微顿住,甚至在有些黑暗的被子底下睁开了眼睛,不知为何,心底泛起了丝不安。
他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就听小鹿用独属于他的温柔平和的音色道:“你在跟我聊天的时候,想起了陆执。”
池矜献又从床上坐起来了,开始无所适从地玩被角:“不是的,我……”
“小池。”那边打断他,声音里并没有让人听出任何不开心的意味,他像只是在很平常的聊天,“虽然知道……你喜欢陆执什么?”
一听对方并没有生气,池矜献放松下来,说:“啊?喜欢还要理由嘛?”
小鹿道:“要。”
语气强硬执着的好像池矜献喜欢的人是他,所以他必须要一个对方喜欢他的理由似的。
也不知道注没注意到他的语气,池矜献笑了,说:“哎呀我真的不知道啊,就是见他的第一面就……心跳很快,脸很热,送情书的时候虽然大胆,但那时候我紧张的手脚都要僵硬掉了——唉你没见过陆哥,如果你见过他肯定就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他了,不只是因为长相啊,哈哈——好多人都说陆执是一个……很冷漠的人,可我就觉得他很温柔,他身上肯定有着所有人都看不出来的温柔,那是藏在骨血最深处的东西,一定是个绅士。”
他似乎是在想象自己脑子里的陆执,越说声音里带着的向往越多,小鹿再一次沉默了。
足足过了半晌,他才稍有些一言难尽地道:“所有人都看不出来的温柔,就你这支玫瑰能看出来?”
小鹿几乎从没有用这么无语的语气说过话,池矜献乐,开始捶床“哈哈哈”地笑出声。
他语调不成形地说:“怎么了,我这朵玫瑰不好看吗?”
“好看。”小鹿回答。
“你又没见过我,怎么知道我好看呀。”说着,池矜献甚至还带了点逗人的意思。
小鹿随他逗:“猜的。”
池矜献就又揪着被子笑,好一会儿才说:“不过小鹿,你相信缘分这件事吗?我对陆哥有一种感觉,小时候我们一定见过,说不定我还说了要他给我做老婆这种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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