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嗄?」靳若鱼睁着圆滚滚的双眸往上看,就见到严成澜已经清醒正低头看着自己。「不,我只是在想你跪搓衣板的模样。」
严成澜挑眉,他起身走去桌几旁拿起搓衣板,转身看着靳若鱼问:「小鱼儿真要让本座跪搓衣板?」
靳若鱼撑起上半身笑瞇了双眸,点着头说道:「人家没看过啊。」快跪快跪,她在等着呢!
「那鱼儿看好了。」严成澜很乾脆俐落的将搓衣板放在地上,搓衣板刚接触地上的那一刻手上却略施小计,就在他放好搓衣板起身时,那块搓衣板就整块碎裂成碎屑。
「咦?!」靳若鱼傻眼的看着地上那已经碎成渣渣的搓衣板,说好的跪着呢?!她忿忿不平的指着严成澜指控:「你又耍诈!」哪有人这样的!
严成澜扬唇笑道:「这可怪不得本座,以本座修为这搓衣板还经不起本座的跪姿。」
靳若鱼粉嫩的唇瓣嘟起,双颊生气的鼓起来,瞠得大大的双眸彷彿会冒火一般瞪着严成澜瞧。
「搓衣板本座是跪不了,但有个姿势小鱼儿倒是能看见本座跪下。」严成澜走到床边俯下身看着靳若鱼说着。
看着严成澜唇边的笑意,靳若鱼心中警铃大作,她整个人朝床里头退去,摇头摆手说道:「我突然不想看了。」
「这可不能,本座突然很想让小鱼儿看。」
「那什么,我不看了还不成?」
「如今,小鱼儿不看也得看!」
「等等,等等,严成澜你别动手动脚的!」
「你是本座的妻,怎么就算动手动脚的?」
「白日宣淫是不对的啊!」哀嚎连连,悔不当初。
「这是闺房乐趣无关白昼。」饿狼扑鱼,杀!
竹屋内新的一轮肢体大战开打,如火如荼、水深火热、激烈非常。
京上五皇子府内却人人自危,杯盘狼藉、满目疮痍,这些都是华礼一手造成的。
华富看着自己的五哥为了一个失踪的宫女发了好大一通火,还当着自己的面将一桌好吃好喝的菜餚全都扫落在地,真真可惜了自己花重金请来的御厨的手艺?幸好,自己还有抢到一隻鸡腿来啃。
「五哥,那个宫女就这么重要?」华富咬着鸡腿口齿不清的问道。
华礼瞪了华富一眼,咬牙回答:「吃你的鸡腿少多事!」话落一甩飞云袖转身离开。
铁玲瓏竟然失踪了,在自己派给她前去探查严成澜的底时,帝师单贤此刻应该也收到消息,他会怀疑是自己从中做手脚吗?
好不容易得到单贤的支持自己可不能这般简单捨弃,为了那个位置他华礼再不能有任何失误!
单贤的府邸寧静依旧,此刻的单贤坐在太师椅上听着自己的孙子单寒背诵诗词歌赋,桌几上压着一张下人递上来的纸条,上头清楚写着铁玲瓏失踪前后接触过的人。
「嗯,有进步,寒儿来瞧瞧。」单贤示意单寒拿起桌上的字条来看。
单寒看过字条后他眉宇微皱,低声问道:「那么五皇子此刻是如何?」
「正在府里发着脾气呢。」单贤拿起桌上茶盏浅啜一口回道。
「祖父是否想换人?」既然是扶不起的阿斗何必继续扶持呢。
「寒儿可有人选?」单贤看一眼眉头深锁的孙儿问。
单寒静静思索一会儿后,看着祖父开口:「孙儿属意华胤。」
那是二皇子的儿子,华朝要起这些皇子都不够格撑起,华胤倒是一颗好苗子。
单贤明白单寒尚未说出口的话,那个华胤啊,他记得二皇子妃似乎又要生了,也不知道是男是女,可二皇子妃似乎是江湖中镜月阁的孙女儿呢??
单贤起身双手揹负在身后,他缓缓朝前迈步,每一步都极为缓慢,似乎天下朝堂之事都在他的步伐间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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