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方宽衣入内,两人近身相对,顾芩凨看着蕴蕴雾气里毕方唇红齿白的模样,笑道:“少年年方二八,嫁我可好?”
从未被人如此调戏的毕方捧起水洒向顾芩凨,说到对水的驾驭,无人可出雾踪左右,顾芩凨接住袭来的水,左右上下变换了手势,水变成了冰雪雕刻的花,绽放在毕方面前。
顾芩凨玩心大起,冰花捧上,他脸上笑意不绝,悦耳的笑声飘入毕方耳中,毕方接过顾芩凨的冰花,瞬间花枯成水,融化在毕方掌心。
顾芩凨见此情景,连忙解释道:“我只用了一半的功力,怕毒气又涌上来。”
毕方温柔的笑着,手随意一变换,那花又绽放在他手心,顾芩凨知道毕方会凝水成冰,化冰为雪,于是叹道:“你这武功并不是冰魄,但和冰魄极为相似。”
毕方将花放到水中,不消片刻,冰花消融,他慢慢说道:“斩雪与冰魄最大的不同就在此,斩雪遇水消融,便没有刻下永恒的法门。所以冰魄堪得一门绝世武功,冰不溶于水,可让人百年不老,普天下之下,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武功。”
“冰魄虽可自封百年,但一旦使出这一招,武功将会全废,活过百年,仍会老会死,有何意义。”顾芩凨道:“不到万不得已,从没人使出冰魄的这一招。”
“你师父他们自封后,你该如何解救他们?”毕方问道。
顾芩凨侧过脸,有些闪躲的说道:“冰魄深奥,其实我也不是很明白。”毕方闻言微微一笑,道:“原来如此,也许等你的冰魄练到更高层,就会参悟其中的道理。”
顾芩凨似乎不愿再提冰魄的事情,专心的擦拭身体,毕方看着他的侧脸,伸手慢慢碰到他脚上的铃铛,一碰那里就发出声音,顾芩凨抬头看他,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毕方从水中抽回手时,手中便多了一副铃铛。
顾芩凨见他竟然真的拿来下来,面露喜色,毕方将铃铛收起来,笑道:“我留着。”
“这种东西不吉利,还不如扔了。”顾芩凨一想到这是象征着尧清的男宠就心里十分不舒服,他与尧清太过相熟,再加上尧清背叛师门,顾芩凨对他恨之入骨,一看到这玩意他就觉得自己身上像是刻着尧清的印记。
毕方轻笑道:“钰鎏傀儡只是专属于一个人,这个人不一定是为你戴上铃铛的人,更多的是,你心里牵挂的人,傀儡迷失的不是身体,而是心智。”
顾芩凨听着他话里的意思,心下不忿的笑着,说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让你为我戴上铃铛,你戴不戴?”
毕方没想到顾芩凨竟会真的生出轻薄他的想法,笑着把铃铛摇晃了一下,应道:“等你带上聘礼来,我便为你戴上这铃铛,做你一辈子的傀儡,可好?”
顾芩凨就知道他油腔滑调,要去抢铃铛,笑道:“要戴就现在戴,过期不候。”
毕方挑起衣服,跃出浴桶,他旋身直奔床上,顾芩凨从与桶里起身极快的套上衣服要枪铃铛,毕方不停的晃着铃铛,笑道:“今天你要是抢到了,凭君发落。”
“少看不起人。”顾芩凨轻功一跃,可他刚到床上,毕方便逃走了,他身形一转,碰到了毕方的一缕头发,可指尖擦过,却未能抓入手心,那湿漉漉的指尖沾惹着毕方身上的水汽,顾芩凨摸了摸自己的手指,心口却砰然心动。
毕方坐在房梁上,身上随意的搭着衣服,胸襟半露,修长的腿在屋檐下一荡又一荡,他满是笑意的看着顾芩凨,顾芩凨仰头看他,光是看着他的脚踝,顾芩凨想着,他一定要毕方戴着那铃铛。
顾芩凨直扑他而去,两人笑意不绝的在屋里胡闹,正当顾芩凨在房梁上搂住了毕方的腰,毕方却是衣襟一解,弃去了累赘逃走,还使坏的用衣服掩住了顾芩凨的眼睛,趁着顾芩凨有了败势,毕方旋身回到房梁上,将他一抱笑的如浴春风般轻薄了他的嘴唇一口,顾芩凨生气的推了毕方一把,顾芩凨掀开衣服,只见毕方正掉落下去,来不及思考毕方的武功高低,顾芩凨心中一急,脱口而去,“毕方!”
他直忙跃下抓住毕方的手,毕方惊慌的脸上立刻扬起醉人的微笑,他牢牢抓紧顾芩凨的手,任由顾芩凨抱着他落地。
两人近在咫尺,顾芩凨的鼻尖挨在毕方鼻尖,毕方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和那那微醺的酒香,无不让顾芩凨失控,他的手指抚摸上毕方的脸颊,情不自禁的倾身吻住他的嘴唇,辗转反复的试探,毕方慢慢闭上眼睛,顾芩凨扬手抓起衣服套到毕方的身上,转身深吸一口气,道:“穿好衣服,我饿了。”
毕方在身后悠悠穿衣,轻笑着不说话,顾芩凨侧过脸微微低下头,听着那清脆的铃铛声,随意将衣服抖了抖,脸上却是有些笑意。
因为江湖武林人士云集在此,让这偏僻的山林小镇多了繁华,少了安宁,顾芩凨和毕方走到街上都能看到追打仇杀,熙熙攘攘的人里多的是人拿着刀配着宝剑,没选择在青楼里吃饭是因为顾芩凨觉得被那老鸨看的浑身不自在,毕方看着河岸有人摆着摊,还有姑娘拿着琵琶卖艺,于是拉着顾芩凨在此点了些野味吃。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光是看着毕方一身白衣的模样,顾芩凨就想到了这句话。
何况月下琵琶催人老,酒香渡过石尾巷,自从和毕方相识后,顾芩凨发觉自己好像看过许多人间美景,江山如画,月入大江穿激流,若不想自己身种剧毒和雾踪的那些事情,这日子的确快活似神仙了。
毕方好像知道顾芩凨在想什么,道:“今日你和平时有些不同。”
顾芩凨反问:“哦?哪里不同。”
“少了心事,多了几分洒脱。”毕方毫不忌讳的说道。
顾芩凨端起茶杯笑道:“与君如此,夫复何求。”
毕方点头,他侧过脸看河里的画舫,此时,画舫的灯火明灭不定,突然,一声尖锐的叫声,画舫里走出一名白衣遮面的女子,岸上的人纷纷驻步,有人从画舫里传出呼叫声,“抓住她!”
女子白衣飘抉,飞快的踏水而走,她身后追来许多身穿西域异服的男子,他们在河里刀剑相对,船舱里发号使令的人却迟迟未曾出来。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