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芩凨不回答,毕寒沉声道:“我试剑山庄与雾踪有不解之仇,你即为雾踪弟子,我们试剑山庄绝不搭救。来人,将他关入地牢,严加看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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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顾芩凨被甩入地牢的时候,这里阴冷冷的没有一丝光,寒彻入骨的气息袭上他的心头,芩凨趴在地上,嘴里全是血腥味。
对面乌漆抹黑的看不见一丝光亮,顾芩凨却觉得那里有个人。
顾芩凨抓着地上的枯草,轻声一笑,人落魄起来也是倒霉透顶,他就是个霉运滔天的人,身重剧毒还得做阶下囚,恐怕死了也没人给他收尸,不过芩凨也看的开,孑然一身而来,空空如也的走,不算亏。
只可惜没喝一口好酒,未免有些遗憾。
顾芩凨觉得自己爬着睡太不像样子,他是个讲究爱漂亮的人,要死嘛也得像个样子,可惜他想翻身都痛的冷汗直流,顾芩凨突然想起来雾踪的那只老寿龟,在沙滩上晒日头,结果翻不动,最后还是他和百步尘一起去把帮它翻身的,自己如今可不就是个翻不动的龟,顾芩凨不禁暗自摇头。
顾芩凨边想着往日的匆匆时光边慢悠悠的翻过去仰躺着,他闭着眼睛想着要好好睡一觉,然而他还没睡着,对面就传来沉重的铁锁移动的声音,芩凨光是听着都觉得那铁锁势必很重,于是他立马睁开眼。
黑暗的地牢,潮湿的地上,刺耳的铁锁,无一不是让顾芩凨不适,他微微皱起眉头,道:“请问阁下也是与我一样做了试剑山庄的阶下囚吗?”
对面的声音顿时停下,但是传来人走路的声音,脚底在地上每踏一步,顾芩凨就觉得他离自己更近了,顾芩凨轻咳一声费力的坐了起来,苦笑道:“看来老天爷待我不算太无情,死到临头还有个人做伴,总比孤苦伶仃一个人呆着要好些。”
对面的人轻笑一声,却没开口,他的笑声甚是悦耳,不难想象是位青年男子。
芩凨听他笑,自己也跟着笑起来,道:“你也是这样觉得是吧,我们能相遇也算是有缘人,对了,你在这里住了多久?初来乍到,你可要多关照啊。”
对面的人锁链一响,脚步声回转,离芩凨越来越远,看样子他是不想理会自己了,顾芩凨再次轻咳一声,肺腑一阵剧痛,他按着胸口,道:“你怕是嫌弃我打搅你的清净了,不要紧,很快你就自在了,人嘛,总是在快死的时候比较啰嗦,现在不多说几句到了地府阎王也不爱听了。”
地牢里陷入沉默,除了那一声笑,顾芩凨没听过那人出一声,他复又躺下去,仰着头,自言自语道:“你不回答我的话,我就当你在听了,如果你是哑巴就另当别论,对了,你是不是哑巴啊?”
又是无言的回应,顾芩凨左思右想觉得自己这个问题欠缺考虑,于是商量道:“兄台,我倒是忘了你要是哑巴也不会回话了,要不然这样吧,我问话,你就耸一耸你的铁链,响一声是同意,响两声就是不同意,行不行。”
顾芩凨看对方没理睬,于是再次问道:“你是不是哑巴?”
依旧无声,顾芩凨摇头叹道:“你就看在我说的口水干了,多少给个回声吧,要不然我真的可以一个人说很久的。”
“铿”的一声,铁链响了,看对方终于回应了自己,顾芩凨觉得自己这半响的自言自语倒是有了些成就,于是他笑道:“你是哑巴啊?真可惜,我还以为会笑的人不是哑巴呢。”
对方“铿铿”的响了两声,顾芩凨轻笑道:“哦,不是哑巴啊,那你还不想说话,是不是不想理我啊,你就忍耐一下嘛,你在这里多难得来一个伴啊,你要珍惜,我走了你就又是一个人,这里又是乌漆抹黑的,想想就觉得难熬啊。”
“对了,你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是得罪了试剑山庄,所以被他们抓过来关着?” 顾芩凨问道。
“铿铿”响了两声,表示否认。
“那你是试剑山庄的本派弟子?被禁足的?” 顾芩凨猜测道。
“铿”响了一声,表示同意。
“被禁足还得关着这地牢,连盏灯都不给点,真是有失大门派的风范,雾踪还多少有个门卫能玩玩,这里真是太无聊了,你一个人的时候岂不是要闷死。” 顾芩凨叹道:“不过试剑山庄败落的太快了,大概他们也没心思再管你了。”
“铿”响了一声,表示同意。
顾芩凨顿时笑的有些开怀,问道:“你也是这样的觉得的,难怪你们庄主要关你,你幸灾乐祸。”
“铿”的一声很干脆,顾芩凨觉得自己的话说到他的心坎上了,看来这位试剑山庄的弟子对试剑山庄很是不满,顾芩凨的笑声越发肆意,他轻笑道:“凡是本门派的弟子,多多少少都对自己的门派有些成见的,雾踪覆灭前,我也觉得雾踪分内外堂没意思,完全是破坏了众位师兄弟的感情,但是等到它没了,才觉得它在时,什么都是好的,至少还是个家。”
“忘了和你说了,我是天极雾踪的弟子,不过我们门派出了个叛徒,所以没了。” 顾芩凨轻声道:“那么大的雾踪,一朝尽毁,百年基业毁于一旦。”
“就和试剑山庄一样,说没落就没落,也许这就是江湖,它能让你一战成名,也能让你一无所有。”
对面的人传来衣料摩梭的声音,铁链阵阵作响,顾芩凨无奈的苦笑:“身不入江湖,便不出江湖。”
“什么江湖侠义正邪门派,统统都是自欺欺人,赢了的才是正,输了的就是邪。”对面的人开口笑道:“试剑山庄会走到穷途末路,全是自找的。”
说话人果然是一位青年男子,声音极为悦耳,犹如幽谷清泉。
见那人居然说话了,顾芩凨笑道:“看来你真是试剑山庄不听话的弟子,该罚。”
对面的人轻哼一声,顾芩凨问道:“能说话嘛,何必装神弄鬼。”
“我懒得理你而已。”对方直白的说道。
顾芩凨轻笑道:“我也知道是自己烦着你,你都说话了,就再忍耐忍耐,我去了你就会自在许多。”
对方闻言道:“以你这样子,最少还有一个月。”
顾芩凨顿时有些好笑,他道:“承你吉言,有一个月就算是不错了。对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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