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他叫她,嗓音嘶哑的厉害。
她本来可以躲过去的,现在的她,要躲过他的这一耳光,实在是见轻而易举的事情,可她却没有躲开,甚至连丝毫要躲避的意愿都没有,就那么硬生生的承受了他的这一耳光。
“几年前我们住在一起的时候,曾经几次三番的激怒你,那时候我问你,你要打我吗?”
白溪垂首,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自己的头发,声音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那个时候,你每每都气的不行,反问我你有动过我一根手指头吗?那时候你没打过我,是因为我们之间没有真正的冲突过,而今天你动手打我了……”
她稍稍停住了手中的动作,抬头对他微微一笑:“是因为我们之间有了真正的冲突!我说我们之间不可能了,你总是不肯相信,不肯放手,如果说以前你没有看清楚,那么现在,你看清楚了吗?就算没有千息佐的威胁,就算我真的跟你在一起了,那么今晚的事情就会成为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我不会再忍受你妈妈的欺负,而反抗你妈妈的结果就是你的暴力相待,一次……两次……三次……”
她凝眉,用力吞咽了下,将喉中莫名的哽咽强行压下去,才继续道:“苏少谦,我们会慢慢的彼此憎恶,直到我不再爱你,直到你不想再看我一眼,直到我们分开!”
我们会慢慢的彼此憎恶……
直到我不再爱你……
直到你不想再看我一眼……
直到我们分开。
那样丑陋的分离,真的是他想要的么?丑陋到他一生都不愿意再回头看一眼,丑陋到她一世都不肯再提起一次,这样他才满足么?
男人垂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死死握紧,心跳一下快过一下的,几乎要跳出胸口来,刚刚亲手打她的那一耳光,像是落到了他自己的脸上一样,双颊火辣辣的烧灼着,他微微俯身,不安的将她纳入了怀中,喃喃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白溪……,我刚刚……真的是气急了,对不起,我……我向你道歉,你打回来好不好?你想怎么发泄都好,但是不要再说跟我分开的话了,你……明知道我会受不了……”
他断断续续的说着,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可微微颤抖的嗓音却还是出卖了他。
他已经承受了两次她突然死亡的痛苦了,他也曾经两度徘徊在生死的边缘不愿独活,他不可能对她放手的,死都不会!
男人胸口处急剧的心跳声传入耳中,激烈的超出了一个正常人能够承受的范围,白溪低低叹息,伸手推开了他:“你太激动了,我去给你倒杯酒。”
她起身,男人却不肯松开她,双手从她背后紧紧的抱着亦步亦趋的跟着,她也不拒绝,慢条斯理的走到酒柜前,将已经喝了一些的红酒拿出来,倒了两杯,拿了其中一杯递给他:“给。”
男人一手接过来,另一手却仍旧牢牢的抱着她的腰,附在她耳畔喃喃低语:“白溪,我保证这是唯一一次……”
“别说了。”
白溪敛眉,转动着手中的酒杯:“我这辈子听到了不少的保证了,不想再听任何人跟我说这两个字了……”
他给她的保证,没有实现过。
千息佐给她的保证,也没有实现过。
所以她耗费了十几年,追逐了一场虚幻的爱情,害死了她的爸妈妹妹还有孩子……
她再也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证了,真正的保证,是用实际行动来证明的,而不是空口白话。
感觉到身后男人轻到了极点的呼吸声,她微微转过身来,仰头看他,朦胧灯光下,男人深邃的眉眼间有着浓的化不开的疼痛与悲伤,他抬手,手指一点点摩挲着她脸颊上的红痕,哑声道:“白溪,我们……私奔吧……”
白溪,我们私奔吧……
私奔吧。
去过他曾经向她描绘的那种生活,朝九晚五,开一个小店,生几个孩子,没事儿就出去旅游,累了就回家……
曾经单纯到了极点的她,或许会相信他真的会抛弃一切跟她私奔,可时过境迁,如今已经一无所有的她,与如今已经背负上两位老人所有期望重担的他,真的还能不管不顾的私奔么?
 ;。。。 ; ; 如果说当初白溪对她还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愧疚,这会儿就真的一点都不剩了。
白水的去世,虽然是千小宠直接造成的,却也是她李沐欣跟千息佐间接导致的结果!如果没有她,那么她的生命里就根本不会出现千息佐这么个人,就更不会有千小宠,也不会失去她的妹妹。
“没打算做。”
她抬首,毫不避讳的迎上她的视线,冷笑反击:“或许哪天苏少谦跟你彻底断绝了母子关系,我还会考虑一下他的追求。”
“哈——”
李沐欣像是听到了一个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转而看向她身边的苏少谦:“少谦,听到她说什么了么?要你跟我断绝母子关系呢!我也想听听看,你会不会为了这个阴魂不散的狐狸精,跟你妈妈断绝关系呢!”
白溪垂首抚弄着怀中的猫儿,也看向苏少谦。
她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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