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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坠落的伊卡洛斯一（第2页）

“当然，小事而已。”“……好吧。”

5分钟，这架饱经摧残的运输机来到的潘查亚上方3000的位置。苏逸穿上伞包和呼吸面罩准备出发，在开启舱门的一瞬间，刺骨的寒风立即充满整个客舱，而由于吹进客舱的气流太强让苏逸几乎挣不开眼睛。

苏逸通过信息链对马利克吼道：“马利克！我下去20分钟后，你再把挂载的炸弹投下去！我走了！”说罢，苏逸纵身一跃，跳出了运输机。

“一定要回来！特工小子！”…

从北极上空3000的高度跳下，原本就足够寒冷的环境，在冷冽寒风的催化下变得更加冻彻骨髓，若是正常人类的话应该已经在下降半途中休克了，但对苏逸而言，除了感觉愣了很多，以及神经机械义肢有点不灵活，并没有别的问题。到了1000的高度，苏逸开启了玻璃屏障隐身，同时开启降落伞减速，这件降落伞的特殊材料也能在苏逸隐身的时候变得不可视。

缓缓降落在控制中心大楼外面的一个天台，苏逸稳定身姿后不等脱掉降落伞，立即拿出装有消音器的10毫米手枪精准的射杀了在楼顶警戒的3名士兵，他们全都肩扛地空制导导弹，运输机若是没有安装隐形立场装置一定会被击落在北冰洋！

解除隐身，用降落伞简单遮住这些尸体后，苏逸快速进入到控制中心内部，同时在信息链上呼叫普利查德：“普利查德，我上哪找休·达罗？”

普利查德迅速回复道：“根据伊莱莎小姐提供的情报，这个时候他本来应该是在他的个人休息室。但是现在嘛…我建议你去安保中心看看，而且我还能从那里进入潘查亚的服务器，没准能直接关掉广播装置。位置就在你上面3层。”

“收到，完毕。”随后苏逸开启智能视觉，查看最近几层的情况。“每层几个监控摄像头，不过问题倒不大，只是每个电梯口都有4个人把守，还配有机炮塔对着电梯，这是多大仇多大怨啊？不过，在北极修这么高的楼，也就意味着‘建筑内部通风系统必须足够好’，这样的话…没准能行。”

说话间，苏逸已经开始用智能视觉搜索这一层的通风口了。不稍片刻，苏逸边在一处天花板上找到了一个可以打开的通风口。

小心翼翼地绕开监控和巡逻的士兵，终于摸到了通风口所在的位置，迅速钻进通风管合上出风格栅，苏逸便开始在仅容人蹲身的通风管道里慢慢向监控室前进…

“在第二天台守备的小队为什么还没有回话！”在满是监视画面的房间里，满头银发、处着拐杖、少了一条手臂的跛脚老人对着一旁的士兵吼道。

离他最近的一名士兵回答道：“对不起，先生！也许是因为‘海隆’还在调试，影响到了通讯系统，但也有可能是…”

“他已经来了吗？从地狱回到这儿……命令各小队进入战斗准备，一旦发现亚当·简森，就地枪杀！”

砰！

天花板上的出风格栅突然掉了下来，同时伴随着一个白色的金属小球掉在地上，接着小球突然炸开！浓烟迅速充满了整个安保中心，所有人的能见度都降到了0。

紧接着，慌乱的枪声与惨叫在监控室里回响，那些士兵偏偏就连入侵者的的脸都没看到，就已倒在血泊之中。

而那跛脚老人是又愤怒又恐惧，只能站在原地丝毫不敢动弹，唯恐死亡就在下一刻来临。

浓烟中，伴随着敲击光屏键盘的反馈声，一个低沉又略微嘶哑的声音响起：“不用这么紧张，达罗先生。等我忙完了手上的这些事，我们还要好好谈谈。”跛脚老人听后，无可奈何的找到一个已经没人的座椅坐下。

待浓烟散去，跛脚老人终于看道了来者的真容：“亚当·简森…”

而苏逸也刚好完成了对监控摄像头和自动机炮的敌我识别覆写——这个时候各个机炮塔和机器人应该开始“清洗”它们附近的士兵了吧？而且得益于这栋建筑优秀的隔音技术，大楼外那些在广场的上的士兵还在呆呆的巡逻，对于楼内发生的屠杀丝毫不知情。

转过来面对这位改造人之父，苏逸颇为感慨的说道：“终于让我见到你了，休·达罗先生。你知道你将要做的是什么吗？”

“噢，我知道，我知道我要做什么，相信我，我一点也不喜欢这么做。”

“但你还是去做，对吧？我猜猜，启动信号广播的控制器现在就在你手里。”

“是的，简森先生，只要我想，现在就可以启动广播。而这也是我必须完成的事情，就算你现在杀了我，广播也会在17个小时后在海隆的控制下启动。”随后休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安保中心的巨大窗户前，一边仿佛自我陶醉的说：“20年前，我为世界带来了强化技术，我曾经认为这项技术会世界引向光明。但事实恰恰相反，我给世界带来了足以使它自我毁灭的工具，没有法律和联合国的章程能够对他进行管控。

我必须说服世人，直到今天，人们都还在相信我们应该盗取神的火种然后重塑我们的人类的本性，但恰恰相反，只有人类的本性，才能赋予我们追寻和平的道德罗盘和社会技能！毁灭了人性，也就毁灭了我们整个种族！”

苏逸打断了休的自我陶醉，上前说道：“别在那做出一副救世主的样子了！休，你是这个时代中最睿智的人之一，但是一旦你启动了那个广播，明天你将仅仅是一个杀人犯！一个屠夫！世上所有无辜的人都会因为你堕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而且，人类远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人类历史本身就是一个不断地犯错，改正，再犯错，再改正这样不断循环的过。人类的未来也不是你、我、光明会或者别的什么人来决定决定的，是由世间的每个普普通通的男女老少来决定！

他们永远会用无比实际的方法来共同决定未来的方向：状态不行的时候就放缓发展的速度，而当状态良好的时候就加速发展。”

“那就是我要做的事！”休怒吼道：“看看我的发现给世界带来了什么？！对立！冲突！还有混乱！我必须纠正我犯下的错！我不能让人类再走上毁灭的道路！义体技术已经将我们分裂了！你难道看不见吗？！横沙！蒙特利尔！原身人和改造人之间无尽的仇恨漩涡！就连你也在里面！也是你推到的第一个多米诺骨牌！是你打破了那个原本就摇摇欲坠的平衡！我要做的正是弥补你犯下的错！”

苏逸冲上来抓住休的肩膀，吼道：“我当然知道！我犯下的错无法弥补！但不应该由那些无辜的百姓为我的错付出代价！我见过那些人间炼狱！我亲眼看着那些生命因为我消失！看着那无数的家庭破碎！父母！孩子！亲友！因为我的傲慢造成的这一切！我却只能看着，什么也挽回不了！那你呢？！你现在和我又有什么不同？你凭什么觉得你有资格决定人类的未来？就因为是你创造了义体技术？！”

“正是因为这样才必须是我！”休·达罗挥开苏逸的手：“是我将它带到了这个世界！也必须是我亲手毁灭它！”

“那才是你的傲慢！那才是你的自我满足！我们无法决定别人的未来，更何况是全人类！停下扮演神的角色吧，休，不要犯下和我一样的错，给人类一点信心！让我们拥有人性不只是肉身，更是我们的思想，我们的精神！我们的灵魂！在现在和未来，人类注定会犯许多的错误，但更要去相信，相信人类有能力去改正那些错误！相信人类能够找到前进的方向并拯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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