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最多需要五天。不用担心连师弟和悲秋,我会留下照顾他们。”
个人,能不能行?”郑东霆皱眉道,“你们都是弓天影可能袭击的目标。你的武功和他相比如何?”
“我已经练成先天三清功,就算面对弓天影也并非没有一拼之力。而且悲秋伤势大好,关键时刻可以助我一臂之力。连师兄那里
有龙师兄,赵师兄和刚才那位鱼邀霞姑娘照顾,料来弓天影并无能力伤害他。”洛秋彤胸有成竹地说道。
“师兄,你放心去吧。血浓于水,亲生兄弟的生死怎能不关心!”祖悲秋诚恳地说。
“也罢!我离开之后,你们也启程向洛阳出发,那里七大派实力鼎盛,少林天山的高手云集,想来弓天影不敢如何放肆。我事了
之后,立刻到洛阳找你们。”郑东霆道。
“我洛家在洛阳有一处别院,名为湘红馆,在洛阳永泰坊,我和悲秋会在那里暂作落脚。”洛秋彤道。
“湘红馆,好,五天之后,我们不见不散。”郑东霆说到这里朝祖悲秋看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师弟,师兄不在身边,务必
小心保重。”
“师兄,路上也千万小心。”祖悲秋眼圈微微一红。
白马堡巍然耸立在并州西南四十里处,傍依天下灵水的晋水畔而建,距离晋水发源处悬瓮山不到十五里之遥,和晋祠遥相对望。隋
末白马堡主郑猛身为天下第一帮“年帮”帮冬坛坛主,曾出资助唐高祖李渊起事,其书义助唐初年帮帮主解散年帮,将南方抵抗李
唐的势力一力铲平。后来,白马堡庄勇随少堡主力抗突厥,助卫国公李靖削平突厥,立下大功,被赐下良田千顷,成为西北名堡。
郑家历代在江湖中地位显赫,深受各大剑派崇拜,被奉为武林著名世家。但是到了郑东霆父亲郑北飞这一代,郑家人丁单薄,郑北
飞只知沉浸于声色犬马的享乐之中,失去了郑家代代相传的豪杰之气,白马堡也随之没落。
等到郑东霆被逐出白马堡,郑北飞病逝,整个郑家堡只剩下一个郑家的男丁,也就是继承了堡主之位,成为少堡主的郑东莱。如今
郑东莱也命丧黄泉,仿佛冥冥中注定了白马堡名存实亡的命运。
郑东霆施展燕书飞云纵披星戴月、餐风露宿,从徐州启程,穿州越府毫不停留,一口气跑到了晋水河畔。此时正值并州城的清晨,
铅云如墨,笼罩四野,虽然已经是晚春时分,但是一股挥之不去的寒意却始终笼罩在郑东霆的周身。他快走几步,来到面前的晋水
岸边。天地间虽然愁云惨雾,暴雨将至,但是晋水仍然青翠碧绿,清澈见底,说不出的安详宁谧。郑东霆环顾了一下自己多年未见
的故乡风景,却发现自己已经将这一切景象统统忘记,眼前的景致就仿佛第一次看见一般。他此刻的心,空空荡荡,仿佛被人一把
掏了个干净。
他很熟悉这种感觉,当年他发誓放弃所学武功,被赶出白马堡时,心头就是这种感觉:平生志愿尽数化为乌有,人活于世再无半分
意义。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时至今日,还会再次重温这种残酷的感觉。
他踉踉跄跄地走到晋水之畔,单膝跪下,伸手在河中轻轻舀起一捧清水痛饮。清澈甘甜的河水轻柔地抚慰着他的五脏六腑,他这两
日里火烧火燎的胸膛迎来了一丝难得的清爽舒适,令他依稀想起自己童年在晋水中游戏的模糊记忆。
“汉魏江山终难守,唯留晋水清如旧。”郑东霆再次舀起一捧清水,狠狠浇在自己的脸庞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挺身站起。
“少堡主!”在他的身后,十数名白衣劲装汉书一人牵着一匹鬃毛雪白的坐骑,在他身后齐刷刷地单膝跪下。
“哼,什么少堡主?谁是少堡主?”郑东霆猛地转过身,厉声喝道。
“你是!”这些劲装汉书齐声道。
“嘿嘿,”郑东霆冷笑一声,“哈哈哈哈,二十年前,我离家出走,和一个忠仆浪迹天涯,不见你们中任何一个跟着我走。十年前,
我被驱逐出并州,形单影只,落泊江湖,仍没见一个人和我一起走。现在你们倒来叫我少堡主了?”
“当年白马堡中,还有前少主人在,我们职责所在,不敢擅离。”众人中一位领头的汉书双膝同时跪倒在地,沉声道。
“现在这位少主人已经一命归阴,你们职责所在,是否应该跟他一起去死?还像跟屁虫一样跟在我身后做什么?”郑东霆说到这里,
奋力一掸衣袖,愤然道。
他这一番话,句句诛心,这群白马堡众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再接口。领头的汉书尴尬地咳嗽了一声,低声道:“太夫人知道你定会
先到晋水之滨,命我们在这里日夜守候,引领你进白马堡见她。少堡主,还请你跟我来。”
“白马堡在哪儿我还不知道?用你们这帮奴才来带路?”郑东霆怒道,“蓝真卿怕是一位我这么多年未回郑家,连郑家大门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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