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娜到莱茵斯房间的时候,他甚至还没来得及把裙子脱下来,放了坚果和葡萄干的白面包大概两只手掌大小,被她递给莱茵斯的时候还带着点温热。
“你要是回来晚一点就没有了。”蒂娜脸上带着骄傲,“今天老爷夫人还有少爷都出去了,难得能吃点好的。”
莱茵斯抿唇朝她笑了一下,小声道谢。
皙白的手指尖攀在木门边缘,只露出大半张脸看她,有种含羞带怯的娇软。
莱茵斯可比她漂亮多了,蒂娜漫无边际地想,说不定就是私生女为了保护自己不受村里那些恶心的男人骚扰,不得不穿上男装什么的。
她总感觉那些古老长短里的浪漫情节都能往莱茵斯身上套,精灵天使,与命运抗争的公主或者是祭祀,一切美好的事物都可以。
谁会不喜欢脾气好又娇娇弱弱的大美人呢,蒂娜像是个小流氓一样撑住门框,“不请我进去坐坐吗?我才帮你拿了面包诶。”
莱茵斯明显愣了一下,然后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到脸侧,“不行……”
蒂娜挑眉,看出了莱茵斯的古怪,作势要推门。
莱茵斯忙双手攥住边框,蒂娜轻轻楚楚听见他小声呜咽了一下。
“真的不行,蒂娜。”莱茵斯力气甚至还没有她大,只能两只手控制住门板,蔚蓝的眼底有那么一点慌张和恳求。
“……我在换衣服的。”他目光不敢和蒂娜对视。
莱茵斯没有在换衣服,不过也差不多了。赫伯特不知道是从哪里找的裙子,他不得其法地扯了两下,肩带居然断了一根。
本身就是故意设计给流莺的款式,眼看着半边雪白的胸背就露在了外面。
但莱茵斯怕蒂娜拿着面包在外面等会被过往的仆人抓到,又不得不赶紧来开门。
刚才还好一点,他还能用手刷着,现在一松之下,甚至连另外一边也滑了下来勾在手肘上。垂坠感极好的朱红色布料堆叠在腰际,显得腰臀连接处更翘。
也就是说,莱茵斯现在近乎赤|裸地狼狈站在蒂娜面前,只隔着一道门。
但凡换成任何一个力气大一点的男仆,都能将门撞开。
像是掰开白贝的壳一样。
莱茵斯其实很信任蒂娜,他从未在这个姑娘身上察觉到恶意,像是赫伯特那种粘腻的,或者是公爵夫人那种狠毒的恶意。
想到蒂娜明明是帮了自己,却没有得到一点好处,甚至自己连让人进房间都不肯,心下就有些愧疚。
“下一次好不好?”他小声请求,“可以吗?”
……
蒂娜:“宝贝,你真是……”
她笑了一下,然后看着莱茵斯因为她那一声宝贝变得更红了一点的耳尖,顺手捏了一下。
要不是她确定莱茵斯真的是单纯地说下次感谢的事情,就这种语气,谁都会误会。
没有母亲在身边教真不行,蒂娜握住门把,“好了小少爷,换衣服吧。可别用这种语气和外面的醉汉说哦,你会被他们抱进小巷子艹|死的。”
“……什么?”莱茵斯茫然地看着合上的门。
耳尖的热意还未退却,他一手揪在领口不让衣服下滑,一手拿着盘子转身——
比沙发稍微高出一点的小孩站在浴室外,用那双比他深了几个度的暗蓝色眼珠盯着莱茵斯。
浴室才被用过,但没有氤氲的水雾。莱茵斯不能让仆人烧热水,好在现在是夏天,用冷水洗澡也没什么。
小孩子白得吓人,不是莱茵斯这种奶油一般,带着柔软香甜的白色,而是死人的苍白。
病态、虚弱,带着说不出来的诡异。
他站在那里,脚下湿哒哒地聚集了一小块水。四肢躯干到脸上,到处是裂隙一般的血红色伤口,就像是被分尸以后又粘合起来的尸体。
或者是某种生长于阴暗的苍白菌类。
即使他的五官,甚至是躯体比例都称得上完美,像是美术馆按照年龄收敛的石膏像一样,但这只是让小孩子看起来更加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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