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杏看到他们,奇道:“唉。肖风,云松,你们不去排戏来这儿干什么?找我有事?”
肖风,云松,还有另外一个叫林武的戏子都是和容峥差不多年龄,十四五岁大的少年。其中云松是学文戏的,而林武和肖风都是学武生的。
身材高大的林武一脸愤怒的样子,大声说:“阿杏姑娘,我们都忍不住了!我们也知道你这段时间忙,本来是不该拿此事来烦你的,可是陈凌那厮太过分了!实在是让人忍无可忍!”陈凌是新招进来的戏子,也是正在排演的新戏的主角。
其他两位小戏子也是一脸忿忿的表情。
阿杏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次是云松开口,比起他们,云松多了一分冷静,声音较为温和:“阿杏姑娘,是这样的,陈凌师傅自从凌老板走了后,这几天里就从来没有按时过来排演过,每天都要让其他的戏子等他很久,今天更过分,竟然让大家等了一个时辰都还没出现。其余的人都让我们去找他,我们年龄最小,自然要听那些前辈们的话。我们三个到了陈凌的房间,一进屋就闻到了好大一股的酒味,这个陈凌竟然喝得酩酊大醉还躺在床上睡大觉。我们上前去叫他,还没叫几声,陈凌就一拳打来,正好打在肖风的头上,打起了好大一个的包!”说着他让肖风上前。将头上的伤给阿杏看。又接着说:“可恨的是,他打完了人还跟没事人似地,翻了个身继续睡大觉!阿杏姑娘,那些新人都太不守规矩,不但是陈凌,其他的人见陈凌没来竟围在一起赌钱,一点都没把排戏当成一回事,一个比一个过分!”
说完,三个小戏子都直直的看向阿杏,连连点头,你一眼我一语的细数着这些新人的违规行为。
云朵越听越生气,大声地对阿杏说:“阿杏,这些人见你年纪小,没将你放在眼里,如果凌老板在这里,他们绝对不敢这么放肆!阿杏,给他们点厉害瞧瞧!”
阿杏静静地听着他们的话,凌子峰走后,她非常的忙碌,不可能去守着他们排演,以为有老戏子带着他们应该会没事,没想到这些人完全没把戏院的规矩当成一回事,也没有将她放在眼里。看来。是时候该管一管这些新人了!
阿杏站起来,对他们说:“走,我跟你们一起去看看。”又对云松说:“你去叫两个护院过来。”戏子中有些是武生,未免他们闹事,还是把护院叫上安全一些。
等护院到了,阿杏便带着这些人来到排戏的后院。去到那里,见正如三人所说,陈凌还没有出现,而其他人大部分正围在一起赌博,其余的人要么看着,要么就在一起闲聊。哪里有半点排演的样子?
他们中有一两个人是听松的老戏子,正站在一边满脸无可奈何的表情,看到阿杏后,立刻迎过来,焦急地说:”阿杏姑娘,我已经劝过他们了,可他们都不听啊。说什么,陈凌没来不能排戏也不是他们的责任,既然不能排戏,那做什么都是他们的自由,别人管不着!”
阿杏点点头,然后对身后的护院小声地说了些什么,护院们得令,走到聚众赌钱的那一堆,用力将人群分开大喝一声:“你们不排戏在这里做什么?阿杏姑娘已经过来了,还不将这些东西收起来!”
这些人见护院打扰他们赌钱,起初脸上还有些怒意,但听他说阿杏过来了,都讪讪地收起自己的钱银,分散开来。他们虽然没怎么把阿杏放在眼里,但不管怎么样,阿杏还是听松的老板,他们不可能一点面子都不给她。
其中一人对阿杏说:“阿杏姑娘,这可怪不得我们,陈凌没来,我们排不了戏,无聊之下才玩会的,这怪不得我们吧!”
阿杏冷冷地看他一眼,然后对其中一个护院说:“去把陈凌带来,听说他喝醉了,哪怕是用水泼醒他也要将他带过来!”
护院恭敬地领命而去。新人们见她说话行事间如此的有魄力,跟想象中的想象中十三四岁的软弱可欺的女孩形象大为不符,不由的面面相觑。
阿杏阴沉着脸,目光逐一在这些人身上扫过去,冷厉的目光让这些人都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
阿杏高声道:“你们还记得戏院的规矩是怎样的吗?”
这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答话。云朵便在一旁大声回答:“戏院规则的第六条:拍戏期间。不得因为任何事情迟到早退,不得做跟排戏无关的事情!违规一次就扣除当月月银一两,次数多者将被辞退!”
阿杏补充道:“戏院规则的第三条,不得在戏院内赌钱,喝酒,闹事,情节严重者将被辞退!怎么,大家都视规则如无物吗?还是说,大家都当我这个老板是透明的!”她的声音不高,但却异常地冷厉严肃,显然是动了真怒。
她转过头对云朵说:“将这些赌钱的人都记下来,月底的时候分别扣除他们一两月银!”
云朵见这些人没将阿杏放在眼里,心中对他们恨极,当下白了他们一眼,高声答道:“我虽然识的字不多,但记下他们的名字还是没问题的!”
那些人见阿杏做事如此泼辣不讲情面,说扣钱就扣钱,不由地急了。为首赌钱的人叫李泉,他不服气地说:“阿杏姑娘,你这样处事我们不服!明明是陈凌耽误了排戏,我们只是因为排不了戏才玩会,再说我们根本就没有赌钱,都是玩假的,你们说,是不是?”
其他人自然不想受罚,听他这么说连忙附和。纷纷说只是玩假的,并没有赌钱。
云朵见这些人睁着眼睛说瞎话,气得脸都白了,她指着他们大声说:“你们还想抵赖,我们来的时候明明看见你们在赌钱!”
李泉笑了笑,“云朵姑娘莫不是看错了,可不要诬赖我们!”
“我没有诬赖你们,我们都看到的!”云朵气得直跺脚。
阿杏拉住云朵,让她稍安勿躁。她则慢慢走到那些人的跟前,那些人都看着她,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心中已经不敢小瞧她。
阿杏看向一个身材矮实的男子;冷冷地说:“云师傅,刚才我过来时听的你在说,四四六,大,我赢了,给钱给钱,一共50个钱!”她目光紧盯着他:“是也不是?”冷沉的目光让云师傅心中一紧,他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儿,这个小姑娘竟然将他的话记得一清二楚,心虚之下低下了头再也说不出话来。
阿杏冷笑一声从他身旁走过,又走到一个身着短衫,肌肉结实的人跟前,说:“朱师傅,我记得你当时说的是,真倒霉,又输了,今天都输了几钱银子了!”她看他一眼,“我说的没错吧!”
朱师傅面讪讪的,转过头去,却也无可否认。
阿杏又转过身看向李泉,后者见她看向自己,心中一凛,不由自主地倒退一步,
“李师傅,而当时你说的是,今天我也黑着了,坐庄连连输,这个月的月银都奉献给你们了,不行,我们明天再来过,我要将我的月银赢回来!”
李泉摇摇头,轻叹口气,狡辩之词再也说不出来。
阿杏看着他们,俏脸一沉,提高了声音说:“现在你们还要坚持说你们没有赌钱吗?”
此时这些新人们对阿杏已经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这些个赌钱的人之前就是戏班里的老油条,在外面自由惯了,很不习惯受约束,刚来戏院的那段时间还能够收敛些,可时间一长到底架不住本性,原形毕露了。这些人一输了钱就跟旁人借,借了又不还,可因为都是武生,有一身好本事,大家不敢得罪他们,都是敢怒不敢言。而这小姑娘在短短的时间内,竟然将他们的话语记得一字不落,驳得他们哑口无言,处罚是一定逃不了了,看到他们受罚,其他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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