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三根香是不是有点歪了,刚才应该好好正一正的。
林海看着林铎小小的身子,眼神里一瞬间划过种种情绪。
他尽可能让自己不那么冰冷的开口:“你如何知道,那个管事勾结外人。”
林铎老实的回答:“并不知道,只是让暮鼓晨钟去看着他们,万一他们半夜想去园子里把人挖出来,或者做点什么狗急跳墙的蠢事…”
“你如何吩咐的?”
林铎一听这个,就懂了。
父亲原不是来看他渴不渴的,是来兴师问罪的,且已经给他罪加一等。
他跪的直直的,声音带了凉意:“我让他们仔细看着,若有异动,就把人抓住,只打碎骨头,不可打死。”
“不打死?呵,你倒是手下留情了。”林海冷笑。
“父命不可违。”
“林铎!人命于你,就那么不值一提么!”
林海明明已经怒火攻心,但声音仍旧不疾不徐,并不吼的。
“他们犯错在先。”
“错有轻有重,罚自然也要有轻重!”
“我没要人命。”
“你问问他们,哪个不是恨不得立时死了!也不愿受你折磨!”
“哦,我知道了,下次再轻一点。”林铎语气里还是不以为然。
“下次?哪一次你不是如此说的!”
“父亲每一次也是如此训斥的。”
“下一句,该是天生反骨还是小小年纪就如此狠辣?反正也差不多的意思。父亲若是累了,我背给您听也可。”林铎的声音甚至带了一丝
笑意。
这样的态度并没有让林海更加愤怒,反而更加无力。
“你既觉得回回都一样,那这回,请家法罢。”
林家当然也有家法。
世代列侯,但也是书香门第,家法并不是什么板子尺子这样的东西。
而是一只重笔,玄铁而成,用之写字,不出一刻,手就抬不起来了。
林海从未受过,只曾经拿在手里端详过。
“父命不可违,儿不敢不从。”林铎笑意更浓。
“可罚都罚了,我也不能吃亏,有几句话,请父亲解惑。”
“我记事,比旁人早些,一岁有余,阿姊初学论语,十分欣喜,归来便教我,我磕磕绊绊,竟能背诵许多,母亲大喜,特特请父亲回来,让我当面诵之,那时父亲毫无喜意,拂袖而去,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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