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奶奶又说起了今天没来的大伯一家,重点的□□对象当然是二姐。
从未婚生子往前说,到下车前,说到了二姐读书时候谈恋爱,从小不听她管教所以现在活成这样子。
太姥姥的恐惧充满了羊水,恐惧又化作养分通过脐带连接着还是婴孩的奶奶,最后太姥姥用‘恐惧’的奶水将奶奶养大。
奶奶身上所有的细胞都是恐惧的,是灰色的。薛与梵听着奶奶的话,却侧着脸看着窗外,好一会儿都不曾有雨珠落在车窗上了。
那是清明最后一天的最后一场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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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一过,天也暖起来了。
学校要办运动会,这种事和薛与梵向来没有多大关系。但也有人积极响应系部主任慷慨激昂的发言,响应号召为系争光。
班长来游说,薛与梵装聋作哑了好几天,最后勉强同意去当一下午的观众。答应完后,薛与梵戴着耳机继续画设计稿,余光里一杯奶茶搁在了她桌上。
抬头把耳机摘了,不解的看向班长:“怎么?当个观众把你感动到请我喝奶茶?”
“请美女喝奶茶我的荣幸。”班长笑:“不过买了材料之后囊中羞涩,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请你。这杯是一个男生叫我送给你的,说是谢谢你上次送他去医院。”
有了后半句话,薛与梵就知道是谁了。
奶茶原封不动的被薛与梵放在了最后面的空位置上,结果突然一日三餐都来了,班长不知道收了周景扬什么好处,快递员的身份当得不亦乐乎。
班长把刚拿来的蛋糕放在她手边:“成就一段姻缘,积福的。”
“我不喜欢他,你下次别帮他送了,否则我扎你小人了。”薛与梵把蛋糕丢还到班长手里:“拿走。”
“人万一不是表白,只是出于感谢呢?毕竟救命之恩,感谢你是应该的。”班长又把蛋糕放回去了,说保证下次不帮忙了。
隔天,东西是周景扬自己送的。
薛与梵被他在教学楼门口拦下来了,他说为上次喊她吃饭和再之前她帮助自己叫救护车的事情谢谢她。
他自作聪明,以为搬出霍慧文就管用了:“不是追求你,只是我妈妈叫我一定要好好谢谢你,请你吃东西是应该的。”
话已经尽量说得客套和礼貌了:“你如果想要好好谢谢,你就不要给我送这些东西了,要感谢就去感谢医生,就算我当时不叫救护车也有人会叫救护车,我没有做什么值得你感谢的事情。”
说完,薛与梵拉着旁边看戏的方芹走了。
最近天气转暖了,她在针织的薄外套里已经穿起了裙子,桃花花瓣卷着裙摆,扬在空中。
周景扬看着走远的背影,想到了之前从川菜馆回来,女生宿舍楼下站一起的男男女女众多,偏她和她旁边的周行叙是最显眼的。
她不是平常对自己面无表情的样子,她会闹,被逗了还会抬手给对方没什么杀伤力的一拳头。
他们看上去是那么熟络。
清明假期在家周景扬和周行叙碰见了,周行叙对他来了那么一句:“我和薛与梵没在一起,你要追你就追呗,你要先追到了我就喊嫂子。”
行啊,追。
不就是追求个人嘛。
那天老妈在厨房蒸青团和青糕,周景扬和周行叙各占了一个沙发,周景扬突然没头没尾的来了句:“我有的时候觉得很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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