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白的手腕便被死死箍住,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上方,夜风般冷峻的气息沉沉地压下来。她嗅到熟悉的味道,皱眉怒斥:“侯远靳,放手,你敢碰我一下……”
他却拉得越发紧了,黑暗中品味她的惝恍病服的袖子落在手肘,露出雪白的手臂,碰触到那质地非常好的西服,永远笔挺,光鲜,西服上的钻石袖扣冷冰冰的闪着夜光,抵着她的手臂,无端生出危险的美。
她颤抖着,战栗地反抗,手刚挣扎出来,就被他轻而易举紧紧攥住,力度之大,手腕痛的快要断掉。她上身被固定住,根本动弹不得,无力,屈辱。
他压抑着呼吸,什么都不在意,挺直的鼻磨挲着她的脸,嗅着幽香,随后突然按住她的后脑,吻着她,气息抵死交缠,疯了一般。
从始至终,他一句话也未曾说过,与冰冷的气息不同,他的吻,是热的。
阮明镜突然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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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最后的遗嘱
当手心触到一片濡湿时,侯远靳蓦地一惊,缓缓停止深吻的动作,离开了她的唇瓣。阮明镜睁开泪眼朦胧的双眼,心子狂跳不已。他眉骨高,黑暗中依稀可以看得清轮廓,睫毛下垂,是凝视的摸样。
“我吓着你了,对吗?”他的语气居然有了一丝少见的温柔:“我把灯打开。”
开了灯,阮明镜立刻闭上眼睛,一眼都不愿见到他。侯远靳开得是小灯,灯光浅浅的,不热灼,也不昏沉,很舒服的柔黄色。他静立片刻,看着床上躺着的那个女人,熟悉的体香,漆黑的长发,刘海一撩上去,就会露出一对清灵漂亮的眉毛,衬着那双活泼的眼睛,是最好看的。
可是她不愿意睁眼。
侯远靳伸出手,掀开她的被子,阮明镜身上一凉,又气又急,睁眼怒道:“你干什么?”
他没理她,待看清胸口包缠的纱布后,他眼睛里波澜微动,轻轻替她盖好被子,转身坐了下来。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我问你,有人在车上动了手脚,你知不知道?”他的声音很淡,但是越淡,越代表他的心情不好。
阮明镜分明是不愿意回答的,眼睛黑白分明,映着一点他的倒影。可是那个禽兽居然把手放在她的心口下,断肋骨的地方一碰就疼,何况被人用力挤压。阮明镜吓出一身冷汗,咬着嘴唇,凄惨地挤出两个字:“知道。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周围一片寂静。
灯光照在他高高的鼻梁上,轮廓分明,薄唇,语气中带着七分淡漠:“原来你想死。”
“是,我早就生无可恋。”她躺在那里,柔软的枕头贴着她的脸,似情人的手,又似丝绒下的荆棘:“不过,人都是有本能的,我的本能告诉我,我还不能死。”
“你故意说得这么凄惨,是想唤起我的恻隐之心吗?”
阮明镜突然笑了,笑中藏着嘲讽:“只有人才有恻隐之心。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侯远靳也笑了,他生的俊美,年少时自由狂野的性格,让他始终有着一股迷人的气质,笑容堪称邪气,可惜全被掩藏在骨血深处:“你说得对。可是你在撒谎,谁都会有自杀的念头,但你不会。”
“……”
“杨间睿手里持有恒兴地产百分之七十的股份,最近有人监控到恒兴突然大量抛售股票,杨间睿也在频繁会见业内知名的破产律师,总总迹象表明,恒兴离破产只有一步之遥。第一时间更新这件事, 你知道吗?”
“知道。”
“你在恒兴有没有账户出入?”
“有一些。”
阮明镜知道他变态,在外援来到之前,只得放下咬死他的念头,一一回答着。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她没有撒谎,但也很警觉,不能出卖恒兴,但也不至于为了恒兴送半条命。其实她心中很后悔,为什么没有早一点转院,或者直接躲起来,这样的话就不用面对他,面对这些棘手的事。
侯远靳一向对恒兴有兴趣,他从阮明镜这里得来的情报,只要不傻,就能挑拣有用的出来。
问完后,他握住阮明镜的手。白净纤细的手指,中指根部,套着一只泛着宝光的戒指,很美。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他缓缓转着那只戒指,话锋一转:“什么时候离婚?”
阮明镜一愣,试着缩回手,无奈他握得紧,怎么也挣不开。而且他玩弄戒指的动作,很危险,戒指缓缓沿着手指上升,到第二个指节时,她急了:“我不会离婚的!”
“哦?”侯远靳又将戒指按下去,眼睛里的荡起一层风雪,凉薄透顶:“如果我说你的车子被动了手脚,也和他有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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