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就来太清了?”
“不是,我在河的下游边被一对无儿无女的夫妇捡了回去,他们照顾了我整整一个月,我才恢复好。为了报答他们,我便做了他们的干女儿,一做就做了五年,我也十七岁了。那五年算是母亲过世后我过的最好的五年,我甚至打算一直那样子过一辈子。”璃茉摇了摇头,缓缓地说着,可说着说着脸上浮现了几分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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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何来太清?”
“因为我的养父母是见我姿色不凡才打算救我,他们一开始就打算把我养大,用我来傍一个城中的百年世家,我发现之后与他们争论,养父动手打了我,于是我表面顺从,实则半夜偷偷逃离了家,之后一直往西,遇到了太清宗招收弟子,便试了试,幸运的是那一年太清扩招弟子,所以当时只有元灵中期地我也被收了。”她又不停歇地说了一大段,让墨卿尘愈发心疼的抱紧她瘦弱地躯体。
他现在才知道这个一直乐呵呵地小女人小时候经历了何等的苦难,仅仅简单的描述便如此让人心颤,那真正的经历时又是何等地痛苦与难熬。
“没事啦,我现在很幸福,很开心,以后有你,什么都不怕了。”小女人往他怀里蹭了蹭,眼睛微微闭合,有些犯困了。
墨卿尘低头到她耳边,轻柔地低语:“睡吧,等你醒来,我们就到了。”
她带着一抹幸福地笑容睡去,却没看到男人眼里那抹痛彻心扉地复杂之色。
巨鹰停在了一处没有人烟地平地上,墨卿尘背着小女人下来后,它迅速冲天而去,仿佛墨卿尘是头可怕地洪水猛兽。
天知道它刚刚经历了怎样的折磨,背上不时地传来那股惊天骇地的气息,可它有不敢将这人翻下去,所以只能颤抖的咬牙支撑,要不是后来这人有所收敛,自己怕是已经坠落在地,成为一只废鹰了。
墨卿尘背着璃茉平稳地前行着,往她所说的小村落而去,他不止修行的天赋高,记忆力也是极强的,璃茉只说了一次,他便记住了目的地的所在。
清凉地风为他扫清前路的尘埃,一缕阳光从云层中穿过,为他照亮了前行地方向,他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一步一步走着大自然的天路。
一路的平静最终被村口地大黄狗所打破,它才不管来人怎样的神圣,张嘴冲着墨卿尘就是一阵狂吠。
璃茉被狗叫声吵醒,迷迷糊糊地问道:“这是哪里呀?”
男人散发了一丝气息,将大黄狗吓得屁滚尿流后才揉着小女人地脑袋道:“就是你说的地方啊。”
小女人这才睁大眼睛四处端详,虽是两年多未曾归来,但看入眼的依旧是满满的熟悉感觉。
她从男人背上跳下,拉着他的手道:“走,我带你回家看看。”小女人非常地兴奋,墨卿尘已经是与自己许诺了一生的人,又是这么的优秀,带回家肯定能让两位老人开心的。
可拉着他走到那间生活了五年的院子外时,她却近乡情怯的停下了脚步。
此时,透过木头的栏栅可以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在弯着腰捡菜,而旁边的小伙房中传出了一缕缕地炊烟。
她站在原地,红了眼眶,想要上前去,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墨卿尘拍了拍她的肩膀,鼓励道:“去吧,别怕,你现在足以让他们骄傲。”
璃茉重重地点头,推开了那扇破旧地木门,缓缓地走到了老人的身前。
老人疑惑地抬起头,脸上满是经历沧桑地皱褶,眼睛也有些呆滞,但他还是一眼认出了璃茉是谁。
手中的菜叶“叭哒”落地,老人颤巍巍地抖着双手,张口张了好几次才发出声音,“你是……我的茉娃?”
“爹……”璃茉绷不住的眼泪倾泻而出,上前抱住老人,放声地哭出了声。
伙房中,拿着勺子的老妇人听到声响后冲出来,看清那张满是泪痕地脸后惊呼着丢掉了木头勺子,“茉娃……茉娃……你是茉娃?!你终于回来了!想死娘了!”
老妇人将松开老头儿的璃茉抱紧,发出一声声嘶力竭地哭喊,“娘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一旁的老头儿重重地打了自己一巴掌,叹息道:“都是我这个不是人的东西,当初要不是爹逼你打你,你也不会走……”
“爹,你别这样,是茉娃不孝,是女儿的错。”她拦住老人的手,心疼的揉了揉他的脸。
墨卿尘这才走了进来,看到这番团圆的场景,他的心里也是有着深深地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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