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思索,这还是一个很不错的想法。可如果每个人都想离开U4,那它就不可能嚣张狂妄到现在还没垮台。所以呀,大部分职员还是坚决拥护他们“高贵”组织的暴力作风的。[霸气 书库 ·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翦伟干巴巴地开口道:“或许我有个主意,但干起来十分危险,丢掉性命几乎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以上的可能;而且一旦失败,铲除U4就别无他法了。”此时,他目光炯炯地看了西门嘉宇一眼。梅岑知道是为什么,这个“别无他法”想来是只存在与他的构想里的。至于翦伟,或许正在斟酌着一个惊天动地的伟大方式呢。“我们五个人不能都参与进来,依我看,你们三个小姑娘还是别参与的好。”
“你老是觉得人家没你狠,人家没有一个优点,就你是救世主。可你一个人能干得了什么?”翦莹不服气地数落翦伟,“难道非要等到二十二世纪末你才愿意告诉我们你的计划是什么?”
“告诉你们也无妨。”翦伟不把翦莹的话当回事,他这个妹妹,说话的口吻已经开始逐渐步他的后尘了。“我们想再到U4走一趟,把他们的院士给绑架了,投入地下城市监狱里。”
梅岑觉得(这是头一次)翦伟比她自己白痴一万倍,差点笑出毛病来。绑架院士,再把他扔到监狱里!她五岁时天天和邻居小朋友一起玩一个名叫“警察抓小偷”的游戏,其规则以及过程跟翦伟不平凡的大脑想出来的这个绝妙办法出奇地相近。
“你这样就显得有些冲动。”钟苓对翦伟说,态度实事求是,翦伟勉强保持着安静。“我觉得有一个明显的弊端:不是地下的法律不完善就是我们地上的法律完善得过度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钟苓神情安详地解释说:“我们在地下的‘浪子’专卖店里,一位营业小姐告诉我们他们有个服务项目,帮助离家出走的孩子安顿好住处,再向其家长透露其行踪,最终得到大笔收入。”梅岑亦回想起了此经历,但她想不到它跟法律有什么联系。“我们认为那样犯了严重的诈骗罪,但在地下好像没人在乎这个。”
梅岑愕然:她怎么就没注意到这点呀!也许这跟她在初中时没把政治课学好有关。她就是搞不明白,吸毒这一行为为什么既违反了社会管理秩序又不利于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还有可能构成刑事犯罪?各个法律就好比好多大小不一的圈圈,紧密地扣在一起,有着一大堆潜在的联系。这不麻烦吗?干脆别弄什么法律了,一旦有人出了格,一刀宰了不就完了?真难为了从事法官、律师这类职业的人们,日日夜夜要死多少脑细胞呀。
“那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个问题?”西门嘉宇问钟苓。
“首先,我们得回到地下,或从其它渠道弄到一套完整的地下宪法和其他大大小小的法律条文,看看他们的治安究竟是怎样的。”钟苓冷静地分析,“然后抓住他们的破绽,我就不信没有!”
梅岑笑了:“钟苓,你可把我们难倒了。我们从来没有尝试过律师的行当呀!再说我的政治一贯很糟糕,糟得天昏地暗,你说多糟就多糟!”她不好意思地笑嘻嘻地看着钟苓。
“太好了!我念书时政治从来没及格过,今儿总算觅到知音了!”西门嘉宇惊喜地叫了起来,“要知道,我的其它科目的学习不费吹灰之力,就是这个政治!你与其让我尽最大的努力学好,不如让我随随便便地去死一次,这样成功率还高不少呢!”
梅岑哈哈大笑。上帝!现代人脸皮真厚得可以,无论是梅岑自己还是西门嘉宇,有一门功课不及格居然还好意思嬉皮笑脸地在大庭广众面前洋洋自得地炫耀,好像刚赢得了奥赛金牌一般!
钟苓极为不满地看着两位为好不容易寻到“知音”而激动的分子,酸溜溜地说:“我是谈正经的!你们政治不好,字总认识吧?总能辨别是非吧?这不就行了吗,两项一结合,谁都能当律师!”梅岑偷偷掩住了嘴:这个愣头愣脑的钟苓,吹牛皮也不打个草稿!
“好好好!”西门嘉宇收住了笑,“我们还应该到地下去,因为地上的人并不都跟我们一样知道地下之城呀!”
钟苓见他恢复了理智,才高兴了点,稳当地坐在那把曾夹住了她的扶手椅里。翦莹问西门嘉宇,一脸绝望与伤心,她可能已经下定了决心,甘愿付出一切代价来换取不和翦伟讲话的恩惠了:“我们还是用这条路上的通道吗?”
“我想,咱们不如先回住处,用地下室的通道。”西门嘉宇沉着脸说。钟苓和梅岑听说了觉得很有意思,她们一直想知道眼前这三位合作伙伴究竟住在怎样的地方。
“你们的住处?肯定很好玩的!”梅岑眉开眼笑。
翦伟哼哼了两声:“傻丫头,你以为我们到那儿是观光旅游的啊?我们那儿有个通道,直接通向‘百味书痴’购书中心,谁不知道买法律丛书要进书店呀!真是低智商,没脑子,幼稚!”梅岑没有气愤,翦伟的嘴巴跟利刀一样,绝对是不饶人的,她早习惯了。
“随你便吧。”她兴味索然地说,猛然一拍脑门,“麦莎!”
“在哪儿?”钟苓茫然地东张西望,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梅岑焦急地绞着双手,“不是她来了,她跑去恩吉西求助了。但我们现在就走,等她领着一帮援兵回来,一见没人,非气炸了不行。”
西门嘉宇用一跟修长的手指抵着额头,撩开了挡在前面的金发,深邃的眼睛里映出了冷饮店柜台后脸色苍白的姑娘的影象。“有了。”他果断地拿过身边八仙桌上的纸笔,匆匆写下了几行字,简要地把事情经过交代了一番,折叠了几下,递给翦伟:“老兄,你把这玩意儿给那个女的,让她转交给麦莎。”
翦伟一侧身躲开了:“凭什么?你长得多好看,应该你去。就我这样儿,说不准她会被我吓出神经病的!”西门嘉宇无奈而恼火地瞪了翦伟一眼,迅速走到柜台前:现在时间不多了,能省就省呗。梅岑不悦地看到那位纤弱的女孩看见旷世帅哥走来,喜形于色。西门嘉宇背对着他们,梅岑不知道他的表情是什么样的,应该很亲切吧!
不到两分钟他就回来了,一脸满足:“成了!麦莎和老文他们的人应该会理解的——只要我写的东西条理还算清楚。”看左右没人说话,他就继续说,“现在跟我回去吧。不很远,但房子挺简陋的,不堪入目,两位小姐请多多包涵啊!”他故作风雅地向梅岑和钟苓微微带笑地鞠了一躬,两人忍俊不禁。
出了“冰山火种”冷饮店,梅岑还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看那块有趣的匾,在正午的日光照耀下,插在冰山上的木制小提琴琴弓反射出了强烈的光芒。
“你们住在那儿有多久了?”他们此时步履飞快地朝着翦伟他们的住处走去,钟苓好奇地赶上翦伟,她不怎么反感他,相反,她觉得翦伟的智商实在是过于令人妒忌了。
“三年前,我们——我、西门嘉宇还有宛月寒,我们认识后成了好朋友,就买下这栋老房子。起初是作为实验室,后来我们长期居住在里面搞研究,等于成了我们的第二个家。几个月前,我们把冷霜和翦莹安顿在了这里。”
翦莹对梅岑和钟苓笑了:“那里真的很不错,唯一的缺点就是它太旧了,下雨天会漏水,还有点阴森森的。但是优点多了,最大的就是它特别宽敞,有十三个房间。”她拉下了脸,“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又一个缺点(翦莹是个不太正规但非常虔诚的基督教徒),不管怎么说,我的卧室还是很合我心意的,有一个大十字架!”她笑逐颜开地看着西门嘉宇,“他给我装上的。”
翦伟翻了翻眼睛:“当初是你闹着要装上的,他被你缠得没办法了,就从十字架路上买了一个二手货——还不知道教会禁止不禁止使用二手十字架呢,我们都不知道这些,就你毛病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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