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易推推他。
陈滨林眼睛都懒得睁,掀开被子一角,道:“进来。”
叶易说:“不行。我该上学去了。”
陈滨林把叶易一把搂住抱进被子里,稳稳圈住,让他挣脱不开。
“把眼睛闭上。”陈滨林说,“我问你问题。”
叶易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做了。
陈滨林问:“早饭吃了么?”
叶易答:“吃了。”
“吃的什么?”
叶易闭着眼一件一件数:“粥,虾饺,白煮蛋,牛奶……牛奶没喝完,还剩一半。”
“嗯。”陈滨林满意地闭着眼说:“吃这么多就不会长不高了。鸡蛋吃了几个?”
“一个半。”
“还有半个呢?”
“蛋黄也吃不下了……”叶易不好意思地说。
小孩子入睡再简单不过的事情,眼睛一闭上,不出几分钟就能睡着。叶易闭着眼睛说着说着话,声音就越来越小。
陈滨林等着没听见他回答,睁开眼发现小孩儿果然睡熟了。侧卧着对着他,白衬衣里伸出一只小手放在脸颊旁边,看上去很恬静地,呼呼大睡。
陈滨林抱着叶易,青春期每个早上醒来都会涌上的燥热依旧不减。可他太困了,闭上眼也准备睡去。
卧室响起规律又克制的三下敲门声。
陈滨林将睡未睡被惊醒,叶易似乎被吵到,不安地动了一动。
陈滨林怒从心头起,恶狠狠地想:老子好不容易哄睡着,谁他妈敢给我吵醒试试。
陈滨林怒气冲冲地起床,一开门就对上垂首立在门外的管家。
管家不卑不亢道:“二少上来叫您起床,这么久了都没有下来,我上来看看。”
他这样说着,却没有真正失态地要往陈滨林房间内打量。
陈滨林不耐烦道:“阿易在我床上睡着了,打电话到学校给他请个假。我们睡觉,别来烦我。”说完就把门关上了。
管家对着面前关上的门,颔首低眉道了句“好的”才离开。
陈滨林回到床上,兄弟俩抱着睡了个昏天黑地。
终于有一天,陈父发现了兄弟俩经常一起赖床不去上课的震惊事实。
陈父怒:“陈滨林!你怎么带着阿易不学好!”
陈滨林回道:“怎么我就带着阿易不学好了,不就是多睡会儿觉么?”
陈父质问:“你多久没去学校上课了?还带着阿易一起逃课睡懒觉?”
“学校有什么好去的?阿易没去上的课我都给他补上了,学这么一点东西害得阿易觉都睡不够。睡觉长身体和一个小时我就能教会阿易的知识,哪个比较重要?!”
“够了!明明是你起不来!还拿阿易当挡箭牌!男子汉有没有一点担当!”陈父道,“何况有这么比的吗?阿易在学校只学念书吗?他还要学和周围同学相处,他要学交朋友,他要学适应环境,你一个人提供的和学校那么多人提供的环境能相提并论吗?不然为什么我不给你们找家教让你们在家里学?你这是对阿易好吗?你想阿易一辈子都跨不出家门吗?”
陈滨林理亏,强撑道:“阿易每天下午都去学校……”
陈父:“从明天开始你俩乖乖早上给我去上课!我在家里待到你起床为止!”
于是,兄弟俩早上美好的抱抱睡时间,由于陈父的无情作梗,遗憾地取消了。(幸运的是十几年后他们再次睡到了一起)
陈滨林尚且沉浸在悲痛中无法自拔,又被陈父会心一击。
“哼,还抱着阿易睡,你是在抱你的娃娃吗陈滨林?”陈父冷笑一声,“我生的是个儿子还是女儿啊?胯下二两肉白长了吗?”
陈滨林:“……”
陈父早年留学,用知识武装过头脑,用暴力革命过家族。陈家当年在香港风光一时,祖父任过定例局议员,又在商界大放异彩,成为当时巨头之一。等到子承父业陈父这一代,几个儿子中间属陈父最过人,远见卓识不是其余几个吃软饭的兄弟能比的。那时香港公民意识淡薄,警界腐败严重,权钱交易现象不胜枚举。80年代风行绑架富豪,曾开出过千万美元的赎金。然而陈父却能打点得丝毫不差,黑白通吃,致使无人敢对陈家下手。
陈父深觉灰色地带太多,一心想从中抽离洗白上岸,于是大刀阔斧砍去在香港的繁枝茂叶,下定决心削减势力,这一举动使陈家家庭内部矛盾不断,几位兄弟坚持留在香港,陈父作为家主把产业一分割,自己乘着改革开放的春风进入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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