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lehukids”我闷闷地应了一声。
他急着跑到我面前,气得脸都涨红了:“那他包养你了吗?”
我摇摇头,因为我从来都不觉得我跟庄先生之间是这种关系。
他吁了一口气,继续问我:“那邮件里说的箱子跟衣服呢,是庄岩买给你的吗?”
我想都没想,立马摇了头。庄先生给我买的裙子留在了他的公寓里,被苏倩文拿走的衣服都是赵雅如给我的。。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辅导员突然站定在我跟前笑了,傻乎乎的,把我给看愣了。
可能是我盯着他看了太久,他的脸突然红了,挠挠后脑勺掏出一张湿纸巾给我:“你在家里打什么工呢,脸色太憔悴了。我就是来问问你情况,不用这么紧张。”
他说完就收拾笔记本电脑要走,但天已经黑了,我跟外婆怎么能放他离开?主要我们村这边入夜后就没有城乡公交车了,他抹黑跑出去很可能会出事。
外婆一早就跟田华婶商量过,让辅导员去她家里借宿一晚,因为她家里的条件比我家好。而且这次我在家,如果还让辅导员住我家里,怕是会招惹闲话。
我洗完澡躺在床上时,身上又热出一层汗来。
我捧着手机发了一会儿呆,终于忍不住打开对话框主动给庄先生发了一条语音:庄先生,我想你了。
特别想,想得厉害时会感觉所有的神经都揪着疼,我每天夜里都要偷偷地把他的衬衫拿出来在怀里抱一会儿。
当时才九点多,我以为庄先生还在忙,没想到十几秒后他就打电话过来了。
我紧张得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接通后却哑巴了,一个字也吭不出来。
“希希。”熟悉的声音传过来时,我的血液都沸腾了,可舌头一下子就打了结,也可能是热得有点发晕,总之过了半天才“嗯”了一声。
“家里是不是很热?以后我帮你外婆家翻修一下,装空调。”他就像是有千里眼,开头就跟我讨论这么当下最折磨人的问题。
可我突然感觉自己刚吃完一根冰棍,心理上竟然一点都察觉不到闷热了:“庄先生,谢谢你。”说完我又压低了声音偷偷地问他,“我想你了,你想我吗?”
我说话本来就小声,因为怕被外婆听见,说想他的时候声音小得更蚊子一样。
他轻轻笑着:“想,像你想我一样想你。回去找的什么工作?”
我不敢跟他说我现在的工作环境,相隔这么远,没必要让他为我担心,所以我随便扯了两句并没有细谈。
不过他毕竟是生意人,一听到车间两个字就开始叹气:“车间?有的工厂夏天不开空调,里面热得蒸人。希希,听我的,别做了。你不缺吃苦耐劳的本事,你多学学怎么跟人打交道就行。”
“庄先生,我上班的车间没那么热,你别担心了好吗?”我想多听他说点想念我之类的话,可能是因为跟他已经熟稔到一定的程度了,我忍不住问他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他轻轻叹了一声:“之前答应她时玩了个文字游戏,我只说不见你没说不联系你,不过你毕竟在家里,被她发现了不好。”
我超级想问他离婚进行到哪一个阶段了,但我知道自己不该问,所以强忍住了。
“阳子说你箱子被室友偷了?少东西了吗?”
“庄先生,万一代孕的事情被捅出去,会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影响?”
他一听这话,立马猜到我的日记被人偷看了:“偷东西违法,阳子已经警告过你室友了,她如果再做什么举动,你可以追究她的法律责任,阳子那边可以提供证据。”
我的脑子发蒙,想了想还是没把匿名邮件的事情告诉庄先生。也许苏倩文只是因为被发现了之后恼羞成怒发个邮件报复我一下,可万一真的报警抓她,庄先生的事情反而更有可能被宣扬出来。
他听我不吭声,估计猜出我不想深究这件事,于是就转移了话题:“最近我比较忙,手头同时有好几个项目要谈,晚上还要跟律师商量官司怎么打。”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沉吟道,“希希,这个官司一时半会打不完,你……”
我立马打断了他的话:“庄先生,不管多久我都等你。一年、两年,我都不怕,就是有时候想你想得难受,特别想见到你。”
他呵呵笑了起来,都要把我给听醉了。
他说我变了很多,刚见面时跟老鼠一样胆小,现在好多了:“我也想见你,有时候真想把你养在家里,什么也不让你做,每天下班回家就能吃到你亲手做的饭菜,周末带你看电影逛街,带着女儿……”他憧憬到这里突然就停住了,旋即转移了话题,“希希,你让我心疼,一定要注意健康。”
我以为只有我会傻兮兮地畅想未来,自从对他动心以来,我在心里跟他一起度过千万种人生,有幸福到白头的,也有天涯各一方的。我到现在才知道,原来他也会想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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