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夏不知一个常规的约会该是怎样,中午时间短,她们只能吃饭、散步。
沈晚清说出“约会”二字前,她没好意思那么想,她们之间的关系还处于微妙的状态。
不过,被沈晚清界定为约会,陆知夏偷偷开心。
席间,陆知夏尽量挑轻松的话题聊。
她主动请教沈晚清关于极限运动,一个人同时能掌握那么多种类,让人咂舌。
沈晚清坦然道:“熟能生巧,就像你会多门语言一样。”
久了,自然摸得出其□□通的门道儿。
陆知夏嘴上不说,但心里不信,沈晚清玩的,和她的都不一样。
语言,那是一大类,至于所谓极限运动,桦雪跳伞,逐浪攀岩,完全两回事。
她们讨论极限运动的着迷之处,陆知夏是天生喜欢冒险,追求刺激,让人肾上腺素飙升,整个人都很兴奋;
沈晚清却和她不尽相同,她的理由简单:人生无趣。
人生禁不起细想,越想越无趣。
陆知夏不愿给她,或者也不能给她灌心灵鸡汤,附和道:“人生本来就没什么意思的,都是向死而生罢了。”
她丧,她也丧,陆知夏不像其他人百般劝她。
她们也有不一样的地方,陆知夏活得更任性,她乐意怎么都好办,她不乐意谁也逼不得。
她也劝沈晚清,说:“人生来去空空,别活得太累,反正工作永远搞不完,生活里总有矛盾,所以你自己对自己好点,把自己放第一位。”
沈晚清嘴角扯出一丝笑,没做声。
有人说她现在状态不行,眼前的人劝她,适当摆烂。
“你想想,如果你病了,谁能替你遭罪?”陆知夏问得认真,“如果一个人生活,某些病藏得又深,可能我们自己都不知道。”
她说得隐晦,也算是在试探沈晚清,不过沈晚清不接话茬,她便换个方向,说自己以前的时候。
那时候在医院里待得窝火,但又出不去,她直言:“医院某种程度也是一种监狱的酷刑。”陆知夏紧着问:“你以前有因为生病住过院吗?”
沈晚清嗯了一声,有确实是有的,还不止一次。
她不说,陆知夏大眼瞪半天,知道这是没下文了。
“我是想说,以后有我在,我会好好护你的。”陆知夏话里包含很多意思,沈晚清只是淡声道:“你还是先保护你自己和身边在意的人吧。”
“我在意你。”陆知夏急道,“我说的是真的。”
“你也在意秦筝。”
“那是朋友,”陆知夏分得清爱情和友情,“我和秦筝虽然从小就认识,但我对她,确实没那方面的意思。”
沈晚清非说秦筝对她有意思,强调:“你没意思,秦筝有意思。”
陆知夏回嘴:“那你没意思,颜梦回还有意思呢。”
“陆怼怼。”沈晚清淡声道:“我实事求是,激动什么?”
“我没激动。”陆知夏拧眉道:“喜欢我的人多了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管我喜欢的人。”
沈晚清没搭理她,放下筷子,吃饱了。
其实也没吃多少,陆知夏吃了大部分。
饭后去散步,走了好一会,陆知夏才主动说话,问:“我睡觉老实么?”
“爱踢被子,还喜欢横着睡。”
“……”
又走几步,陆知夏又问:“那你睡觉老实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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