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永安见白瑾瑜有些茫然,解释道:“白姑娘不需担心,启蒙篇上会注明此诗的作者,而且,记入启蒙篇还有莫大的好处,不但能提升诗词的品级,更能源源不断的为你提供文气。”
苏永安顿了一下,继续道:“我观白姑娘似乎还没有修炼儒家文、才二气,如若白姑娘有兴趣,我可以作为你的举荐人,保你入学海书山外院求学。”
白瑾瑜被吓了一跳,连忙推脱不敢。
以儒士对妖的态度,那学海书山是能去的地方?
就算是佛珠遮蔽这大学士的判断,但那学海书山上还有大儒和圣。
白蛇要是敢去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被做成一张蛇皮纸供天下妖、人取笑。
从未见过如此自投罗网之妖……
“这首《咏鹅》三位先生尽管抄去便是,至于推举一事……多谢苏先生抬爱,小女学问只是兴趣使然,并不准备继续深研,而且小女还有放不下的事情。”
三位大学士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失望。
空有天赋,没有进取之心,着实可惜了。
虽然无奈,但三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死缠烂打这种事倒不会遇到。
又感谢了一番白瑾瑜的启蒙诗,两位对弈大学士便告辞离开了。
“两个老臭棋篓子……”苏永安念叨了一句:“西湖诗会就要开始了,白姑娘与我同行?”
白瑾瑜一脸蛋疼,如果她有的话。
“苏先生不与两位老先生一路?”
“不啦,谁知道他们要下到什么时候去,每次见面都是这样。”
说罢苏永安越过童子,一马当先向木筏走去。
白瑾瑜无奈,只能跟在身后继续装好好学生。
形式比蛇强,何况别人是地头龙,自己才是那条过江蛇,不得不低头。
站上木筏,无风自动。
苏永安负手持扇立于木筏之上,举目望苍天,身后发带飘动,背景杨柳依依,如若谁将其画下来,简直就是一副活脱脱的语文书插画。
至于一旁的白瑾瑜,则完全成了画中的陪衬。
但那只是画中,现实却是早就有人注意到了木筏上的佳人。
自从苏永安上船渡湖,湖中岛所有人的目光便停留在这艘小小的木筏之上。
苏永安乃是大学士,又是黑山学院的院首,能参加这西胡中秋诗会的大部分书生、学子或多或少都受过这一位的教诲。
自然也知道铁面苏院首的名号。
可今天的铁面院首似乎格外高兴,不禁与她人同乘一舟,甚至还多次面露笑容与船上之人谈笑风生。
“苏院首今天是中邪了?笑的这么灿烂……”
湖中岛上,一众书生学子纷纷侧目,想要一探舟上到底是何人。
“难道是苏院首的女儿?”
“滚蛋,你知道苏院首高寿吗?还女儿呢,我猜是孙女……”
“我看是曾孙女。”
“不对,我见过院首的家眷,没有这么个年龄的女子,我猜是院首新收的弟子。”
“啧啧啧,还是个女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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