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算半个公职人员,私闯官宅是犯罪,可怀秀只有十日时间,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她必须明白赵氏为何声称吴蕊儿是被谋害。
“谁?”
怀秀跳窗而入,一位中年妇人惊鄂的看着她,手里端着的药碗滑落,怀秀眼疾手快,一跃到妇人面前,蹲身接住药碗,轻轻放在一旁的桌上。
“姑姑莫惊,我乃六扇门的人。”
六扇门?
妇人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烛灯下看清了来人有些眼熟。
怀秀又道,“今晨,我等来府上拜访,吴大人说夫人病重,不能见客,是以才夜晚寻来。”
妇人记起来了。
“李妈妈,谁来了”
屋里的动静惊配了躺在床上的赵氏,她撑起身,李妈妈赶紧扶着她,小声道,“夫人,是六扇门的人。”
赵氏听言又惊又喜。
怀秀赶紧上前一礼,“我乃六扇门捕快李怀秀,受盛长司之令来调查吴蕊儿一案。”
赵氏丝毫不疑,甚至有些激动,“真是六扇门的?”
怀秀点点头,赵氏突然咳嗽起来,李妈妈赶紧抚着赵氏的胸口,“夫人勿急,总算有人肯理这个案子了。”
一番安慰后,赵氏又垂泪不止,怀秀耐心等待赵氏平复心情,才问道,“夫人是因何断定吴蕊儿之死是谋杀而非意外?”
夜己深,怀秀回到了六扇门,未想在门口遇到了周清月。
二人相对而立,互相打量。
怀秀笑道,“这么晚了才回来?”
周清月道,“彼此。”
怀秀又道,“独自办案?”
周清月回道,“彼此。”
怀秀耸耸肩,与她一同进了门,“案子办得如何?听闻你那案子初审时,凶犯己经招认,复审时却又翻供,应该不会那么轻松吧,若有困难,我可以相助。”
周清月看她一眼,“官眷的案子更为复杂,时间有限,你可要好好想法子,若有困难,我也可以相助。”
怀秀笑了笑。
这时长安听到动静跑了出来,大呼小叫,“李怀秀,你去哪里了”突见周清月,便不再言语。
几人回到寝室,因胡玉珠在tz,三人话不投机,一夜无言,次日周清月先离开,长安拉着怀秀问东问西,秦榛也来质问二人昨日的举动,并说己经呈报给盛长司,将来会计入她们的考核中。
怀秀笑道,“我办完私事又去了一趟吴宅,终于见到了赵夫人。”她将夜见赵氏一事说来,秦榛不满她这般私自行动,长安不问案子,却问她办什么私事。
怀秀懒得理她,“赵夫人其实没有证据来证明吴蕊儿的死,她认为吴蕊儿在谢家过得并不好。”
长安皱了皱眉,“可是吴蕊儿与谢荣夫妻和鸣,这是公认的事,当初谢荣求娶吴蕊儿,谢家并不赞同,毕竟谢家是五品,谢荣又是有名的才子,有望登科,这场婚姻还是谢荣争取而来,这才短短一年,就算是谢荣变心也不会这么快吧,再说了赵夫人凭什么说吴蕊儿在谢家过得不好?”
怀秀道,“赵夫人曾两次发现吴蕊儿身上有伤,像是被人殴打而致,她曾询问过,虽然吴蕊儿否认,但赵夫人说能感觉到女儿不开心,她也私下问过季兰,季兰支支吾吾,什么也不说,当时为了两家颜面,赵夫人又是一个妇道人家,无主意,便没有闹开,直到女儿死了,这才激起赵夫人护女之心,说是拼了这条命,也要还女儿一个公道。”
长安听言长叹一声,“女子本弱,为母则刚,赵夫人此举,晚矣。可就算如此,也不能证明这是一场谋杀。”
的确如此。
怀秀想了想,“昨日验尸,你可有发现吴蕊儿身上有什么别的伤?”
长安摇摇头,“人都烧成那样了,就算有殴打的瘀伤,也早己查不出来了,是不是赵夫人心疼女儿,误认为是被谋害的也说不定。”
怀秀道,“赵夫人最后一次见吴蕊儿,是在出事的前五日,赵夫人说那日吴蕊儿在吴宅呆到很晚才走,她以往都不会如此,临走时还不断叮嘱赵夫人要保重身体。”
“这说明什么?”
怀秀摇摇头。
三人沉默片刻,长安又问,“那接下来要怎么做?”
怀秀道,“我们还得去找季兰,不过,不是明着去,而是暗着来。”
“晚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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