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面看,与普通的林子相差无几,慢慢深入内部,才会发现属于多雨地带树木旺盛生长的巨型大树。dangkanshu阳光雨水充足,树木花草较之别的地方显得尤为茂密苍郁,树根处错综复杂地交织着,像是一只只地章鱼巴着地面,长长的触角深入水中。
时不时地跑出来几只水獭、水田鼠,或者蹦出几只青蛙蟾蜍,当然还有让雀鸣至今还心有余悸的蜘蛛和奇奇怪怪的虫子。
越往深处走,道路越崎岖,交错着的树根树干根本没有任何规律可言,较之平地走起来更为费力。雀鸣背着慕十七事先准备好的各种用具在前面开路,不亏是独孤宸手下的堂主,这会他不急不喘不骄不躁,完全一副掌控全局的姿态。
天生的敏锐观察再加之后期不断积累着的经验,让他们这一路上算是畅行无阻。
慕十七对他是绝对的信任,不言不语紧跟着他。
雀鸣其实早就对这姑娘心生佩服了,这一路上,她对小泊的悉心照顾,退敌时的狠绝,这会还带着伤忍着痛一声不吭地跟着他。他擅长轻功,鹤羽他们说他走路一阵风,这会他心里又担心王爷故而放快了脚步,可这姑娘居然永远只离他有三步的距离。
第60章沼泽惊情(二更)
不多不少,正巧三步,他一回头,总能看到她淡然的小脸,在这寂静的林子里显得异常美丽。
漂亮的姑娘多的很,可漂亮不矫情的姑娘就少了,远的不说,就楚家那大嫡女楚白莲,整天一副拿鼻孔看人的姿态,衣服上有一道褶子都能把绣娘骂的一头狗血,他想告诉世人,她那天仙似的不食烟火样,都是装的,装的!怎么就不遭雷劈呢?
他负责情报的收集,并不是指军情敌报,还有各大世家的各种动向收集,这楚白莲怎么作怎么装的事迹能在他这汇成一本书了,于是,这会他觉得这慕十七姑娘人美心善纯真质朴。
却忽略了她下毒时的快很准了。
“等等!”慕十七突然压低声音叫了一声。
雀鸣不解地回头,却见她指着他的头顶上方,挑了挑眉眼。
雀鸣抬头一看,虽然做好了准备,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会出现,可这会脸色还是止不住地变了色,蜘蛛,一只比那只鬼脸蜘蛛还要大上一轮的巨大蜘蛛。
要是别的什么东西,他还能淡定地对待,可为什么偏偏是蜘蛛呢,他这会对蜘蛛还心有余悸,想到都浑身发麻,那些爪子爬在他身上的感觉还在。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就见慕十七姑娘抽起手边的枯树枝,一个挑手把那大家伙抽飞了。
那动作叫做一个干净利落,他都忍不住要拍手称好了。就在他以为危险解除的时候,又见了慕十七姑娘拿着枯树枝指着他斜上方的树干,又是一个挥手,这次显然力道大而猛,于是他再抬眼就看见树干上被活活定着,还在摆动着身子的黑蛇。
“走吧。”慕十七姑娘在捅掉巨型蜘蛛定死小黑蛇后,面无表情地说了声。
雀鸣瞧着那蛇头露出的小尖牙和那滑溜溜的蛇身,以及估算了下自己离蛇的距离,默默地收回刚刚在心底对慕十七姑娘那段纯真无邪的形容,这会她这就是彪悍啊!
虽然用街头卖猪肉的汉子手起刀落来形容有些不搭,可她就是干的漂亮!
喉结滚了滚,觉得自己犹如鹤羽附身,好奇心突增:“十七姑娘,那蛇和蜘蛛有毒吗?”
慕十七抬起眼皮嗯了声:“蜘蛛没毒,蛇有毒,黑质白章触草木尽死,人被咬到嘛,还能拖个十几个时辰。”
这姑娘太淡定了,若不是知道她从不开玩笑,他真的以为她是在唬他玩呢。可他知道,她这是实话,正经的大实话。
于是雀鸣下面的路走的异常小心,走顾右盼,眼光八方,飘下点落叶都让他提起小心肝。心中默念,王爷,属下这次光荣完成任务后,你可要大把地拿金银来砸属下以安抚属下受伤的心灵啊。
慕十七本以为林子应该不大,却没想还是自己低估了这林子,两人的脚程行了大约两个时辰,才闻到一股子瘴气的味道。
用准备好的锦帕蒙住口鼻,两人才有放慢脚步小心前行。
对于用女人锦帕蒙脸这件事,雀鸣一开始是拒绝的,可十七姑娘就说了一句话,他就乖乖地蒙上了绣着艳丽桃花的帕子。
“瘴气有毒,吸入口鼻,轻则眩晕,重则致死。”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关键咱十七姑娘不是那些长舌妇,这会神不知鬼不觉的,他就算戴了也没人知道。于是一番短暂的心里挣扎后,雀鸣蒙上了脸。
慕十七低头寻找要用的草药——千佛手株木,她简单的给雀鸣形容了下:“状似佛手,虽唤千佛,但其实一株木上只有七八个这样的果实。果实为红色,单株生,物种难活,极为稀少,只有沼泽地这样的深处才会可能出现,瘴气越大的地方,存活的几率越大。”
“采果时有讲究,你若是发现了,可唤我过去。”慕十七想了会又加了一句。
“怎么个讲究?”雀鸣觉得自己不是手粗的糙汉子,再怎么细致的活,他也能胜任的,于是鹤羽附身嘴欠的问了句。
慕十七简短明了地说了句:“除了果子,全株有毒,渗入皮肤,身体溃烂。”
雀鸣嘿嘿一笑:“还真是讲究,十七姑娘来就好,我不凑这热闹。”他再次确定她不是在唬他吓他,危言耸听,她是认真的,认真的人太可怕了。
很快一大片一大片的沼泽出现在他们面前,枯木黑泥,浮萍水草,长着针尖的灌木。头上方是交织在一起的粗藤蔓,脚下是错综复杂盘起来的树根。
关键是那些枯干树杈上悠闲趴着的蛇们,一条两条就算了,这一大群一大群还不害羞地瞪着他们,还有无视他们游着身子的。
慕十七只是越在高地扫了一眼就道:“穿上木板我们穿过去,这里没有千佛手株木。”
“穿上?”才想起背后的几块木板,赶紧地卸了下来。
慕十七拿布条和身后交织着的藤蔓把双脚绑在木板上,又选了两跟长短粗细差不多的枯树枝,一个用力,在沼泽之上滑行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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