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钟无悔走时,菱香一脸死灰,回来时,却满脸兴奋。
她满怀佩服之情告诉曹云娥说:“钟大哥真有办法。”不知不觉,钟无悔在她口中也变成了大哥。
曹云娥打趣的说:“这么快,淫贼就变成你大哥了。”
曹云娥和菱香虽为主仆,但两人生活在一起形影不离,早已情同姐妹,因此,闺秀之间的事无话不说,一见菱香红扑扑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便忍不住和她调笑起来。
谁知她这话一说,菱香倒扭捏起来,捏着衣角嚅喏道:“才……才不是。”
曹云娥可是第一次见到她这样,这哪像平日风风火火、泼辣利索的丫头。
她诧异的问:“你该不是喜欢上钟大哥了吧?如果你喜欢他,我叫爹把你嫁给他怎么样?”
“我不,我这一辈子就跟着小姐。”女孩子的脸真跟山区的天气一般,说变就变,菱香刚才还笑容满面,即刻又是泪水欲滴。
“好了,好了,跟你说笑的,刚才你说钟大哥真有办法,是不是已经知道内贼是谁了?”曹云娥问道。
“嗯!”这一问,菱香又兴奋起来:“如果不是钟大哥问出来,小姐肯定猜不到是谁。”
“是谁?”
“曹二,就是护院的头领曹二!”
“竟然是他?”曹云娥一听是曹二,不觉感到一阵后怕。曹二是她的表哥,正因为这样,他父亲才把护卫曹家的重任交给他,如果他是内应,岂不是敞开曹家大门迎进来犯之敌。
“这消息确实吗?”曹云娥仍不敢相信这事。
“肯定是的,你不知道,钟大哥在外面把陈明派来的人抓住以后,那人什么也不肯说,只说是为了打猎才学山鸡叫,钟大哥对那人说,你很喜欢山鸡吗?山鸡肉你是吃不到了,不过山鸡毛的滋味你倒可以品尝一下。”菱香学着钟无悔的神态说。
“山鸡毛的滋味?”曹云娥有些不解。
“我开始也不知道,钟大哥就要我用一根山鸡毛,不停地搔那个人的脚板心,开始那个人,不停的笑,不过笑到后来开始哭起来,不停的求饶,最后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全都交代了。”说到这里,菱香还浸沉在方才的兴奋中。
“这些千奇百怪的审问法,钟大哥是怎么想出来的?”曹云娥自语道。
菱香接着说:“那个人说,后天夜晚,陈明的人要曹二把迷药拌到饭里,由他请护院们喝酒吃饭,迷倒护院。
然后由他带人潜入内宅,用迷香将小姐迷倒,在人不知鬼不觉得情况下,将小姐悄悄送往陈国。曹二自己也假装被迷倒,这样,没人追赶,等大家醒来时,小姐已不知到哪里去了。”
这席话听的曹云娥直打寒颤,如果真遇到这种情况,她想死都难。
“真没想到,堂堂卿大夫竟这般不讲廉耻。”曹云娥气的直咬牙,恨恨地说道。
“高官的廉耻是说给下面人听的,实际上,最好的话是他们讲的,最肮脏的事都是他们做的。”这时,门外传来钟无悔的声音。他想起自己时代的官场写:无官不贪,无贪不官,因此情不自禁的答道。
“钟大哥来了!”菱香喜滋滋的说。
这时,曹翁和钟无悔已来到在门外,曹云娥忙将两人请到室内。
坐定之后,钟无悔说:“没想到,事情已经非常危急。但是曹翁有些想法,我估计与小妹的想法有些相同,这就是不敢相信曹二是内奸。你们害怕对方故意这么说,好让我们借自己的手除自己的人。
我想稍稍作点安排,请小妹和曹翁一起去求证查实,如证据确凿,还请曹翁不要心软,常言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酷。”
“咦,这常言我怎么没听说过,不过的确很有道理。”曹云娥看着钟无悔的眼光,又多了层含义。
曹翁叹了口气,没有作答,这也算作同意了,像他这样在生意场上周旋的商人,怎好开口要对别人自己大哥的儿子下手呢。
钟无悔带着曹翁和曹云娥来到关押奸细的地方。
钟无悔拿着一个黑色丸子对那奸细说:“这是我在山里收集毒蛇、蜈蚣、毒草配制的独门毒药,名曰‘蚀心腐肠丸’,吃下之后,没我的解药,三天以后毒,不过,毒时,不会要你的命,而是会一点一点将你肚里的心、肝、肠这些内脏慢慢烂掉,不到十日,绝不会让你断气。”说罢,钟无悔迅将药塞到奸细嘴里,在他背上猛击一掌,药便滑到他的肚里。
那奸细吓得大哭,拼命给钟无悔磕头,求他饶命。看着那人泗涕横流的惨状,曹云娥都有些于心不忍。
钟无悔说:“要饶命可以,只要你听我的话,办点小事,事完之后,马上把解药给你。”说罢,小声在这奸细耳边说了些什么。
“记住,不要过三天,我保你的生命无恙,过了三天嘛……嘿嘿嘿”钟无悔一阵阴笑,直笑的那奸细毛骨悚然。
这奸细像母鸡啄米一般,一个劲儿的只点头:“您老放心,我一定照办,一定照办。”
“去吧!”说完,钟无悔便让奸细走了。
曹云娥有些担心:“你的药那么毒,能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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