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酒精催眠的加持,宫渝这一晚睡得极好。
酒的度数不高,他喝得也不算太多,所以醒了之后,除去胃疼和水肿外,身上并没有其他的反应。
他翻过身,趴在床上伸开四肢,用力伸了个懒腰,连指尖都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才满足地塌下身子趴回被窝:
“呼……好舒服……”
关珩枕着手臂,侧过脑袋看着背对他像只慵懒抻着腰腿的猫一样的宫渝。
他戴着眼罩,还不知道身边有人。
“老四,猪猪?”
宫渝挠挠发痒的后腰,转头朝门外唤道。
他十分适应眼下的黑暗,一想到早上透过窗帘缝隙照进室内的强光,宫渝就觉得眼珠子疼,于是便偷懒地没有扯开眼罩。
老四听力灵敏,体型较大,完全可以自己打开猫房的门,再一路顺着宫渝的呼声跑到二楼,然后弹跳着扑开卧室门,蹿到宫渝的床上来。
果然,宫渝刚喊完没一会儿,门就被从外面打开,猫咪的肉垫踩在地毯上没有声音,但宫渝就是知道是老四进来了。
他张开双臂,笑着迎接自己的乖崽,“来吧乖乖。”
“咪唔~”
猫叫声在身边响起,宫渝却连根猫毛都没有触碰到。
哪儿去了?
他疑惑地把眼罩扒拉下来,看到老四的置身之地,当场裂开。
“……小关?!”
宫渝惊讶得喉咙发干,忙伸手去系领口的睡衣扣子,“你,你怎么在这儿啊?”
他做了一晚上的梦,难不成是真的?
在他摘下眼罩的瞬间,关珩已经在瞬间切换掉了好整以暇打量着人的大爷躺姿,改为小家碧玉的俏媳妇儿模样。
“……家里大哥,容不下我,”关珩垂下眼皮,腿上托着老四的大尾巴,低头轻抠食指上已经结了层薄痂的伤口,“趁爸妈不在,就把我赶出来了,临走前连饭都不给我吃。”
宫渝大惊失色。
!!!
怎会如此?
在过年前夕将家人赶出家门?
这世上竟会有这种无耻至极地虐待弟弟的大哥?
属实是丧尽天良之辈!
要是他有关珩这么一个乖巧可爱的弟弟,一定将他照顾得无微不至,又怎么可能会忍心不给他饭吃?
宫渝心疼极了,他挺直脊背,带着满满的男子气概,边许下承诺,边将可怜无助的弱小金丝雀一把拉过,强势地搂进了怀中,柔声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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