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颜卿似笑非笑道。
耗子撞翻烛台?还扑火?也难为赖飞燕能想出这么个借口来!
赖飞燕还未来得及反驳,孙嬷嬷便瞧见由屋内出了来。她这才忍住了脱口而出的骂意,乖乖站着不敢动。
孙嬷嬷出了屋子,一眼就瞥见由婢女搀扶着的赖飞燕,面容瞧着也有些憔悴。
孙嬷嬷眉头紧蹙,刚要开口,却不料赖飞燕的婢女,倒是个眼疾脚快的,只见她扶着赖飞燕,快速的上前一步,接着倏地跪在孙嬷嬷面前请罪。
“嬷嬷宽恕,小女疏忽,一时不察,伤了腿脚,还请嬷嬷责罚。”
纵使赖飞燕因这一跪,疼的眼泪都要下来了,她仍旧忍着巨大的痛意,由婢女扶着,毕恭毕敬地跪在地上。
见状,孙嬷嬷的脸色,也稍稍缓和了几分。
毕竟,孙嬷嬷纵是再严苛,如今瞧见一个娇滴滴的姑娘,伤了腿脚还跪在自个儿面前请罪,她的心也狠不下来。于是,她开口允赖飞燕起身,而后又让近身的宫女给赖飞燕安排了椅子,还特意为了赖飞燕将今日本要授的行走跪拜之礼,改为了茶艺。这样赖飞燕便可坐着习茶艺,不必来回奔走折腾了。
如此看来,孙嬷嬷也非那严苛心狠之人,到底还是有些恻隐之心的。这也不免让一旁的赖飞燕有些许洋洋得意,她深知,她这一跪,总算赢得了孙嬷嬷几眼赞许。
白颜卿一直沉着冷静地立在一侧,对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无动于衷,不惊不悲,不怨不恼。仿佛丝毫没在意过旁人的态度,只静静坐着,聆听孙嬷嬷讲茶道。
再说一旁的采星,方才早已暗暗收到白颜卿的提点,她亦是亦趋亦步地跟在白颜卿身侧,寸步不离。对眼前发生的一切,都置若罔闻,真真儿做到了,处变不惊。
白颜卿主仆二人的举动,尽数落在孙嬷嬷的眼中,她严厉的眸中闪过一丝几不可查的赞许:先皇后到底没看错人,白家这位姑娘,是个担得起大任的女子。她长的很好,她没有辜负先后多年的期盼。
其实,孙嬷嬷此次主动申请来白府,一则是为了授业,二则是为了瞧瞧白颜卿。她不确定,这么多年过去了,白家这位嫡女,究竟是何脾性,究竟能不能承载先后的遗愿。如今看来,先后果真高瞻远瞩。
……
一晃月余过去,这日清晨,急促的马蹄声踏破了清晨的宁静,在白府门前紧急刹住。这马踏声儿,便是连熟睡的看门狗,都惊的跳了起来!
不多时,便有门房禀报,说是宫里来人了。
待白府众人着急忙慌地穿戴整齐,齐刷刷涌至府门前之时,见到的便是穿着一丝不苟的孙嬷嬷,其正携着简单的行李立在门前的台阶旁,似是等候多时。
“嬷嬷您这是……”
白景轩率先一步上前,提出疑问。
毕竟这三个月期限还未到,瞧眼前这架势,孙嬷嬷似是要提前离开。
莫非,宫内出了什么事儿?
孙嬷嬷并未多做解释,只浅言自个儿来白府的任务已完成,现下宫内召她回去,她也不便久留,只将贴身的宫女留下,待三月期满,再由宫内派人来接回。
孙嬷嬷面色如常,眼下瞧不出什么端倪来。
既是如此,白府众人也不好多言,只客套地说了几句离别不舍之言,随后便由着孙嬷嬷上了马车。
“嬷嬷,小女深受嬷嬷教诲,心中感恩,不知作何回报,只得将这些个身外之物赠与嬷嬷,还望嬷嬷莫要嫌弃才好。”
见任氏朝赖飞燕使了个眼色,赖飞燕赶忙让一旁的婢女,掏出了一木匣子递了上前。边说还边像模像样地挤出几滴不舍的眼泪。
谁知道她是真的舍不得孙嬷嬷,还是舍不得她那一盒的珍贵首饰呢?
孙嬷嬷未抬眼,任由一旁的宫女接下木匣,却是一言不发。
“嬷嬷一路顺风。”
见赖飞燕戏演的差不多了,白颜卿这才由人群中缓缓走出。
随后,白颜卿朝采星使了个眼色,只见采星自衣袖内掏出两只精致的小白瓷瓶来。然后恭恭敬敬地递给了孙嬷嬷身旁的侍女。
“小女自幼身子弱,养在府外,身上也无什么精贵之物,倒是久病成医,略懂些浅薄的医术。这些日子瞧着嬷嬷似是睡眠不大好,眼下常有淤青,故而寻了些寻常药物配成药丸,嬷嬷若整晚无法安睡之时,可取蜂蜜水服用,一粒便可安然入眠。”
白颜卿望着孙嬷嬷,柔声说道,态度不卑不亢,有礼有节,没有半分惺惺作态之样。
只不过,比起赖家二女送的那些个精贵之物,白颜卿这两只小瓷瓶,倒显得格外的寒酸了。
一旁的赖飞燕见状,有些洋洋自得。不过,她显然是有些得意过头了,竟当着众人面,忍不住嗤之以鼻的“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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