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着那一袋子香喷喷的荷花酥。
“从前读书的时候,父亲总是买给我吃。”
闻尔向来笑得腼腆,说这话时歪着头,眼睛又亮又美。
回忆总能要他的命,侯准叹了口气,点燃一支烟,吸的很快。
文清竹站在阁楼上,透过窗户,心都要疼碎了,他的哥哥何时学会了抽烟,何时又抽的这样凶?
哥哥,回头看一看好不好,我在这。
哥哥,我没死,你照顾好自己好不好。
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感应玄妙而耐人寻味,哪怕只有那万分之一的概率,侯准像是受到什么感召一般,突然回过头,往那文记大招牌上看了一眼。
一眼便看到阁楼窗户后的文清竹。
目光纠缠,看穿了生死,看穿了时间,这一年多来每日每夜的苦苦煎熬,那样彻骨的思念和分离之痛,都凝聚在这对视中。
侯准突然明白桂子为何那样激动,哭着抓住他不放。
他哭了,哭的眼眶都红了;他还是那样瘦,瘦的一阵风就能吹倒似的;他还是那样惹人怜,心疼的侯准想立刻将人抱进怀里。
别哭,我的honey,我找到你了,再也不会弄丢了。
别哭好不好,我很心疼,却没法去抱抱你哄哄你。
侯准几乎是贪婪的用视线描摹着眼前的爱人,可是汽车的引擎声在耳边响起,他不敢让老刘发现异样。几乎是咬着牙,逼迫自己扭过了头。
“少爷看什么呢?”老刘问他,也往阁楼上瞧了一眼,什么也没看到。
“没什么,”侯准怕自己的神态有异,忙钻进车里,看向窗外不敢跟老刘对视,“走吧,开回家。“
汽车缓缓启动,将文记远远甩在身后。侯准低下头,控制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闻尔是失而复得的宝贝,来的猝不及防,不可思议。
他发着抖,身子一颤一颤,又怕老刘从后视镜看到,举起文记荷花酥的袋子挡着脸。
侯少爷觉得自己像是重新活过来,行尸走肉一样过了一年多,在他几乎绝望到崩溃的时候,就那样与闻尔重新相遇了。
那日的北平城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报纸上素来热闹非凡的头版头条也很消停,那日风和日丽,天高云也淡。
一辆轿车缓缓行驶在街上,漆黑的外壳倒映出北平城繁华的建筑和湛蓝的天色。
坐在车后排的男人举着袋子挡着脸,泪如雨下,为了不发出声,几乎将自己漂亮的薄唇咬烂。
就是这么平凡的一天,侯少爷终于找回了他的honey。
第30章
“太好了,少爷知道您还活着就好了。”桂子高兴地手舞足蹈,笑得很甜。
文清竹弯起嘴角,也是高兴。
侯准这次学聪明了,找到honey以后没有忙着与他见面,而是一连几天沉住气,也不再提文记,怕的就是老刘怀疑。
文清竹自然明白侯少爷的苦衷,也不急,只静静地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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