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果难料。
“是不是今儿去见的那小子欺负你了?”殷老爹说着就要抽刀,被殷呖呖急忙拦下。
想了半天,她说:“爹,你想多了,人家根本就没来。”
“没来?”
“是啊,我等了他半天,他根本就没来。”
殷呖呖想今天她和易鹤安的事绝对闹得满镇皆知,但至少不能让老爹知道她要去见的人是易鹤安,这样说,或许到时还可以找别的借口遮掩过去。
“这混小子!我去找花媒婆,将他揪出来。”殷老爹气得一挥刀,一旁的石墩子居然直接被砍成两半。
殷呖呖赶紧拦下,望着切口锋利的两半石墩子,打了个寒噤,她觉得她隐瞒易鹤安这件事是正确的选择。
“罢了,闺女,你不要伤心,那小子不来是他的损失,这辈子没有福气跟我家闺女在一起。”
殷老爹怒意滔天,很想亲手宰了那惹自家闺女伤心的兔崽子,奈何关键,他要先安抚下自家闺女,大掌拍了拍殷呖呖的肩膀。
“我家闺女这么漂亮,这么好,天下有的是小伙子求着娶。何必和那种混小子见识?我闺女不是喜欢英雄的吗?大不了,爹给你比武招亲!”
殷呖呖闻言,吸了吸鼻子。
“爹,我和你说,我今天求了个签,签上说‘五百英雄都在此,不知谁是状元郎?’,还是上上签,肯定不会是那个连面都不敢来见我的人。”
“对!”殷老爹轻拍着殷呖呖,“我闺女肯定是要嫁定好的那个,什么状元郎,武状元文状元,要是喜欢,爹给你抓一堆回来,任你挑。”
“那皇帝肯定会找爹你算账的。”殷呖呖红着鼻子一笑,“你把他未来的大臣都抓走了。”
“皇帝,”殷老爹轻哼了一声,“有本事他就来抓我。”
殷老爹就是这般猖狂,镖局里其他弟兄听着如此大不敬的话,反而哈哈大笑。
殷呖呖的心情得以缓解很多,也不想再让自家老爹操心了,她得回房理一理心绪。
走到一半,遇见了赵译。
他今日这身绛紫色的袍子可真好看,只是,殷呖呖细细分辨了,与易鹤安的面料是一样的,哪怕上面的云纹锦绣再好看,她也喜欢不起来了。
闷闷地低头要从他身边走过。
“表妹。”然而他不遂她愿,叫住了她。
“做什么?”她回头。
“你心情不好?”他问。
“你不是应该知道的吗?”殷呖呖唇角勾起一抹笑。
赵译眼眸微微眯起,“知道什么?”
“你早知道吴公子就是易鹤安,易鹤安就是吴公子!”殷呖呖唇角的笑意加大,“你是我们的先生,学生的字迹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我并非有意瞒你。”他倒是承认得很快,余下的说辞也动听。
“只是此事,我怕你不信,又怕错怪。今日,我有想去找你,但中途有事绊着,便未曾来得及。”
殷呖呖直勾勾地看了他良久,论口齿她怎么也说不过易鹤安和赵译这等狐狸般狡诈之辈。
事实究竟如何,大家心知肚明就行。
她忍住讥笑,转身就走。
火红的背影在炽热的天气里晃得人发晕,都变得虚幻起来,虚无缥缈的,怎么也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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