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谢尔没有立即回应。准确地说,他是两分钟之后答复的。
“安东,你能不能……”
“不,我不能。”我说。
天色渐亮。南方的天空中闪烁的星辰已经退去。我呷了口可乐,继续说:
“谢谢你的避邪物。它们可都是一针见血,击中要害。不过现在赶紧让我们离开吧。如果再来个变态狂……”
“安东,”格谢尔的声音缓和了许多。“出了什么事?”
“我们和埃德加尔进行了一场恶战。”
格谢尔沉默片刻,问道:
“他还活着吗?”
“活着。从隧道跑了。但开始他一直企图置我们于死地。”
“我们的宗教裁判官朋友发疯啦?”
“也许吧。”
格谢尔对着话筒哼起歌来,我突然明白头儿在思考。他在考虑如何在与扎武隆的口水仗中更好地利用这个消息,如何利用扎武隆老部下的糗事尽情地侮辱黑暗使者。
“格谢尔,我们很累了。”
“直升飞机很快就来接你们,”格谢尔说。“测定隧道的方位难度很大。稍等一会儿,我这就与塔什干联络。你们在……鲁斯塔姆那儿吗?”
“我们在你曾经用‘白色蜃气’杀死黑暗使者的高原上。”
我难得能让格谢尔难堪,所以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直升飞机很快就到,”格谢尔迟疑了一会儿说,“你和鲁斯塔姆谈了吗?”
“谈了。”
“他回答问题了吗?”
“回答了。但没有回答所有的问题。”
格谢尔长吁一口气:
“很好,回答了一些已经不错了……是没机会说服他?”
“对。四个镯子我都用来对付埃德加尔了。”
“是吗?”我说的每个字都让格谢尔很兴奋。“你打听到什么了?”
“一个吸血鬼的名字,埃德加尔与这个吸血鬼狼狈为奸。”
“是吗?”沉默片刻,格谢尔问:“是谁?”
“绍什金。”
“这不可能!”格谢尔扯开嗓子喊。“简直荒唐!”
“这么说,咒语没生效。”
“我的咒语不可能出错。你也许没有击中他,”格谢尔委婉地说。“安东,别太书生气了。你回来之后我会让你知道埃德加尔不想告诉你的情况。”
“我会拭目以待。”我揶揄道。
“我是指康斯坦丁·绍什金的遗骸。它就存放在我们巡查队。”
轮到我无话可说了。格谢尔继续说:
“我不想再次让你难过。你可能不愿意看到康斯坦丁·绍什金烧焦的尸骨……但你要失望了,请原谅我这么说。康斯坦丁·绍什金死了。对此不存在任何疑问。即便是高级吸血鬼,没有颅骨也不能生存。好了。放松些吧,直升飞机很快就到。”
我挂断电话,看了看阿利舍尔——他正躺在不远处嚼着巧克力。我说:
“格谢尔说绍什金的遗骸存放在我们那儿。”
“是的,”他平静地回答。“我见过。他的颅骨嵌入了密闭的航天服燃烧后熔化的玻璃。绍什金死了。”
“你别难过,”阿方基说。“这样的情况可能发生,任何咒语都不是万能的,可以想出法子巧妙地应对它,甚至可以编造谎言骗过它。”
“埃德加尔不可能说谎……”想到他那张扭曲的脸,我低声地说。“不,他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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