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久未清扫的床底积了厚厚的灰,顷刻间尘土滚滚,堪比风暴。
“夫君,你还好吗?”苏津顾不得自己,当即关切问道。
时桑腰酸背痛,一肚子火,又觉是现世报,便独自生闷气,冷冷道:“无、妨。”
他缓缓爬起,尔后向苏津伸手,脸色铁青,“起来罢。”
“夫君,你竟主动来牵我,我好感动,呜呜呜……”
纤纤柔荑将将要触碰到时桑指尖时,那厮乍然收手,抓了个空。
嗯?
苏津眼巴巴地盯着时桑。
只见他侧身走向床尾,半蹲下,接着全神贯注地扒拉起木板。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
只能靠自己。
苏津扶着床边围梁,兀自站起来,她一面拍着身上的灰,一面同时桑道:“夫君,别修了,这床怕是修不好了。”
时桑不予理睬,只继续捡起一块块石板摞在旁边。很快,他清出一片地方。
此时,他终于开口,满是欣喜:“是户籍石。”
“啊?户籍石?”苏津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眨了眨。
找了一天的户籍石竟然就被他们睡在身下!
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眼见实物,苏津总算想起是怎么回事——
记不得是何时了,床脚被耗子啃掉一块,短了一截,每夜睡觉都如婴儿摇篮,晃荡晃荡,她睡得难受,就把那户籍石拿来垫着。
这一垫,就是几百载。
苏津干笑,“夫君寻宝都那么厉害。”
“……”
有了户籍石,即可为山民登记籍帐,只召集山民还须得另再安排,眼下有个更为棘手的难题摆在他们眼前。
“晚上睡哪?”他问。
“我这山君府的确只有这么一张床……”在时桑的死亡凝视下,苏津赶紧再道:“不过,夫君莫慌,我领你去山下朋友的住处。她常年为我留了一间房,我们就去睡她那。”
要去山下了。
时桑自来到很行山,除了山君府,就只去过那斑秃的林子,还没见识过山下风光呢。
听苏津说山下有个镇子,也不知这妖怪的镇子与人的可有何不同,登时涌上些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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