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启维讶然,半晌才问“那你恨他们吗?”
程司文摇摇头,用手撑住胳膊趴在窗台上,另一只手伸到窗外晃了两下,说“不恨,我厌恶他。”
郑启维走后,程司文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往外看。
听说,每个人都有征程星辰大海的权利,这与其他并无关系;听说,每个人都不应该对别人的生活加以评判和干涉,哪怕是最亲的人;听说,社会已经进步很快,歧视已经减少,所有人的接受度都已经变强。
可是说来说去,也不过是听说。
他确实足够聪明,越是聪明的人,就更容易钻牛角尖,难以迈出沼泽。
他开始日复一日地思考,直到厌倦,厌倦之后便是轻视,轻视的尽头变成了死亡。他最初试图从窗台上跳下,被殷风发现后抱着哭了一个下午。程司文说“妈妈,我觉得,我需要看医生了。”
他瘦了一圈,脸色带着病态的苍白,手腕上有几天前用镜子划刻出的伤痕,累累难计又似毫无所觉。
殷风哭的声嘶力竭。
她的儿子,她的小儿子,从小到大,从没让他受过苦,一直宠着,疼着,爱着,可是到头来,怎么就被,折磨成了这副模样?
程司文轻轻拍她的后背,说“妈妈,不要担心,我去看病就好了。”
就好了。
会好的。
他去看了心理医生,是一位阿姨,亲切地让他喊“孙姨”。
她问了程司文很多事情,程司文都按照自己的想法答了,什么都不隐瞒。
孙姨问“那你为什么想离开呢?”
她的声音十分温柔,问话语气也与之前一样。
程司文歪歪头,答“因为太无聊了。”
他突然找不到生存的意义,以前的时候,他希望好好跟喜欢的人谈一场恋爱,他希望考上喜欢的医科大学好好工作,他希望将来好好孝敬父母,他希望看程司宇娶妻,他曾幻想过很美好的未来。
可是这个时候的他觉得,活着太没意思了。
没了动机,没了前行的力气。
孙姨笑了笑,问“你为什么会觉得无聊呢?”
程司文开始落泪。
他最近哭的似乎格外的多,大脑异常清醒,心里却又向往黑暗,别人一问,他就想哭,没有理由,仿佛泪腺突然被打开了开关,突然就泪流满面,难以停止。
陈郑杨是有多温柔多安稳,便有多无聊多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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