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辰毫不吝啬冲他翻了个白眼,“事后沐浴的热水!总不能拿你脑子里的水给主子洗澡吧!”
······
方荨仰面躺在榻上,直挺挺盯着天花板,除了扑通扑通的心跳,什么都感觉不到。
楚纤歌压在他胸上,发丝和肌肤一样柔软微凉,咫尺间距,让她们连回避的眼神都没法表露。
她右手撑不住,仅凭左手支住身体,两人起伏的胸脯每一次都觉得要撞上了。这要放在从前,她都怕自己心跳加速,高兴得晕过去,可现在···那种紧张忐忑还有,她却没那么想要了。
以前她以为方荨是自己的,就算等的头发白了,他眼里也会有自己。
可眼下···她连他心里想什么都猜不透。
方荨不知何时回过神,双手轻轻抱住她胳膊,想分担一点她的压力,但缠着帕子的左手全是血,还带着难闻的湿腐味,她低低道,“放手!难闻死了。”
方荨愣了一下,眼角浮起一丝笑,不但没松手,反而握得更紧,腰腹用力往榻里面挪了挪,想让她也躺下来。
“对不起,本来想换身衣服再来找你。可阿四说···宫里送了男侍过来,你一整日都与他们混在一起。”
他说话很轻,让她有种被吃醋和挂念的错觉,那气息扫在楚纤歌额角,伴随着扭动的身躯让她汗流浃背,稍不注意他的膝盖就会碰到自己。
她不愿多想,只当听不出他话中之意,“本公主给了你机会,有话就说,没话滚出去。”
“有。你别赶我。”方荨迫不及待回答道,身体也终于挪到了里头,楚纤歌左半边身子落下来,轻松许多。
“暗桩头目是个太监。我在乱葬岗设下埋伏,没防他牙里藏了毒。”他扭头看着楚纤歌,连她鼻尖上细小的汗珠都看得一清二楚,“他很谨慎,没挂腰牌。但宫里少了个太监,怎么也能查出来。”
楚纤歌似乎想到他怎么弄的一身脏臭,以及左手还没来得及处理的伤口,问了句,“很能打的太监?”
方荨原本想说不是,忽而心中一动,“对,很能打。”
他眼睛特别亮,像润了水似的柔,两人史无前例离得这么近,彼此的呼吸都哈在对方脸上,才眨眼功夫,楚纤歌背上就逼出了一身冷汗。
说话就说话,这么看人干什么!故事里说的话没错,越漂亮的人越会骗人。
不看他,显得自己退缩,看他···
方荨似乎看穿了她的不适,将目光重新放回天花板,“太监心理扭曲,我为了刺激他,还踩了人裤裆···那一剑要是没挡住,今日估计就回不来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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