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婢一听,瞪了苏郁一眼,“秦太医嘱咐过,公主养伤期间,酒水辛辣都不能沾。”
苏郁垂首,“奴才该死。”
楚纤歌换了一身月白色宽袍,长发随意散着,慵懒随性,苏郁有心引诱,也禁不住恭敬俯首,仿佛多看一眼,都会玷污那份霁月风光。
可他在宫里见过形形色色肮脏的人,越是这样干净的,越让人心痒。
“赵嬷嬷不是酿了果子酒吗?拿两瓶进来。”楚纤歌难得肯听话,或者是怕秦太医恼了撂挑子不干,又得让方荨参与。
“再叫静檀过来,他喜欢吃糯米团子。”
楚纤歌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左拥右抱,长夜如昼,顷刻就不觉得困乏,甚至琢磨要不要再叫其它男侍过来陪着。
然而一看苏郁含情脉脉的样子就退缩了,这一个就够她应付了,多来几个···明日喝补汤的就不是方荨,而是她了。
不得不说,宫里教出来的人真是···不可言说。她在外头带着儿郎们拼死拼活守太平,富贵窝里的人却这般淫靡,也不知她那死去的老子知道了,会不会气得棺材板都盖不住。
酒过三巡,楚纤歌双颊染了红晕,静檀兴起又给她唱起杜丽娘,苏郁不知何时跪趴过来,被酒润过的薄唇水盈盈诱人。
见楚纤歌眼神迷离,他大着胆子伸手沿着她小腿一直攀到膝盖,眨着眼道,“这么长的夜,又冷又暗,您···不寂寞吗?”
他用下巴抵着她膝盖,眼里倒是多了些真诚?s?,像他这样的人,还是头一次真正渴望长公主身上的热烈。
楚纤歌心里清醒,但她懒得清醒,也没推开苏郁,只笑着说,“你们在宫里陪过太后吗?”
苏郁神智一醒,摇了摇头,“没,太后娘娘偶尔只叫钟鼓司的过去唱戏。”
莫名的,楚纤歌心里松了根弦,她老子的棺材板压住了。
结果苏郁喘了口气,笑着说,“奴才···伺候过万岁爷!”
“咳咳!”楚纤歌被一口果酒辣了嗓子,猛一咳嗽,苏郁便从她膝盖上滑了下去,“你说什么?”
苏郁看她一脸惊诧还愣了片刻,顿时意识到楚纤歌对宫里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是真不知道,讪讪一笑转移话题,“公主再饮一杯。”
楚纤歌拂开他的手,目光清晰灼亮,“你···怎么伺候万岁爷的?”
“奴才、奴才···”苏郁摸不清她脾气,不知如何作答,但这迟疑犹豫的样子已经给了楚纤歌答案。
楚霁云这个混账!他还真敢、真是···有龙阳之好?
先帝爷的棺材板又松动了······
楚纤歌气的肝疼,又冲着静檀喝道,“别唱了,别唱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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