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的是河吗?
堵的是大明的国运。
于谦惊骇的看着朱祁钰,最终叹了口气,相顾无言。
这位已经知天命之年的老臣,坐在郕王的书房里,喝了一口热茶之后,看着满桌子的案牍,有些犹豫的说道:“殿下,臣有一个不情之请。”
朱祁钰放下了手中的笔,满是笑容的说道:“但说无妨,这里就我们两个人。”
他对待人是有区别的,比如成敬,他就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朱祁钰就不让他讲。
但是于谦的不情之请,他就兴趣盎然。
在他眼里,于谦更像是一个帝师,而不是简简单单的兵部尚书。
“常言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臣想请殿下随臣走一走,看一看这具体的京师防务,殿下也能做到胸中有数,咳咳。”于谦的痰疾依旧没好。
人岁数大了,身体机能下降,更难自愈,再加上日夜给朱祁镇的土木堡惊变擦屁股,于谦已经累得不行了。
但是即便是旧疾缠身,但是于谦依旧不敢有任何一丝一毫的松懈。
朱祁钰收拾好了桌上的奏疏,点头说道:“好,这就去看看。”
天色已晚,但是依旧未到宵禁的时间,他们两个一人一匹马,走在了京师的街头,后面是卢忠带队的几个着绣春刀的锦衣卫。
街上的人们,行色匆匆,朱祁钰和于谦从郕王府一路向西走去,走过了长长的长安街,走过了天底下最富饶、最强大的国家的都城,大明京师。
长安街是大明最宽的街道,两道长安门包围着午门,而在长安街上却是空空荡荡,街上走过的也是瘦骨嶙峋的大明百姓。
他们脚下的草鞋已经烂掉了一个破洞,身上的麻衣裹体,却是晃晃荡荡。
皇帝被俘,二十万京营、五十万民夫被全歼在了塞外,大兵压境,能跑的富户缙绅们,早就逃之夭夭,京城里尽是老弱病残和一部分的不愿离去的百姓。
京师粮价飞涨,百姓们食不果腹,已成事实,即便是在都城,百姓们依旧是艰难的活着。
朱祁钰自从穿越而来,一直有一种隔岸观火的感觉。
但是随着在长安街上的巡视,这种不真实的隔岸观火的感觉越来越淡薄,一种真实感让他有苦难言。
这就是大明,这就是大明的百姓,他们心心念念的是活着,他们期盼着大明能出一个英主,带着他们活下去,好好活下去。
这也是他们唯一能有的期望。
自己会是他们的英主吗?
朱祁钰吐了口冷气,看着形色匆匆来来往往的百姓,挺直了腰杆,干就是完事了!
没干过,谁知道是不是英主呢?
一辆辆驴车慢慢的驶进了西便门,朱祁钰看着那些驴车上的刚被砍下的树,满是疑惑的说道:“这是?”
“回殿下,这就是在坚壁清野。”于谦看着那些几人粗的大树说道:“将京师百里之内的树木全部伐掉,瓦剌南下,就找不到制造攻城器械用的木材了。”
“若是来不及砍伐,就只能放火烧山了。”
怪不得最近浓烟滚滚,怪不得空气里一直弥漫着一股烟气,呛得人直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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