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以为她好欺负?”许川扫了一眼院子,低声说道:“她那是深藏不露,就算再多十个无赖也不够她打的。”
狗蛋惊奇,“真的假的?那她为什么不揍那些无赖?”
“谁知道呢也许是别有所图吧!”
“爷爷,既然能看出这一点,你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呀?”
“嘿嘿,又来了我只是惯走江湖练出的眼力。”许川大口吃着油饼,满脸的贪婪和猥琐,全没有了刚才的高大伟岸形象。
狗蛋暗笑,心想小时候经常看到过你练拳,真以为我不懂吗?心念一转,试探问道:“爷爷,那我拜李寡妇为师吧?练了功夫就可以教训那帮无赖了。”
“不行!”
“为什么?”
“我捡到你时你身上有封信,你父母留言不让你修炼,只想让你平平安安的活到死,我得尊重他们的意思。再说了,你想拜师是一厢情愿,人家就会收你吗?”
“呃?”狗蛋不知道这话是真是假,因为闻天的记忆几乎为零,“那那封信呢?”
“漂泊这么多年早不知道哪去了。”许川的解释无懈可击,也无法查证。
狗蛋不再说话搬了凳子对窗而坐,自己的猜测没有错他不想让自己修炼,自己到底是什么人呢?能让一个高手心甘情愿隐姓埋名十多年相伴?
许川表情复杂的看看他,似乎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无声的叹了口气。
兰香从正房出来,有意无意的往这边扫了一眼,然后拿了只木盆洗衣服。
她的模样还是挺耐看的,越仔细端详越有韵味,只是身材瘦了一些,后部不够圆润、修长的腿也不够丰满,也许是还没开始发育吧!
正胡思乱想一股风把窗台上的灰尘吹起、迷了眼睛,狗蛋便找了笤帚清扫一番,再向兰香借了块抹布擦拭。
正擦着一物突然飞进怀里,黑乎乎的看不出本色、油腻腻的异味冲鼻,却是许川的贴身大裤衩子。
“有房子住,是应该干净干净了,”许川把两只臭袜子也扔过来,“一块洗了。”
“呃?这东西您自己怎么不洗?”狗蛋一手捏着鼻子,否则非被熏倒不可。
“养你这么多年,让你干点活不应该吗?洗干净些啊!那可是给你的我买新的了。”
狗蛋暗中扁扁嘴,把那些腌臜之物扔在木盆里一手远远提着走向水井。
兰香还在井台北侧捶洗衣服、瞟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他来到南侧,提了水把东西泡上便蹲在一边发愁。
这个年代没有洗衣粉可怎么洗呀?那个大裤衩子也不知道穿了多久,被油汗浸得都能当防水衣了,这等盘出包浆的老古董居然要传给自己、老家伙还真是照顾自己。
想了好一会也没想出好办法,见兰香用木棒槌捶衣服他便也找了块石头、捞出来一下一下的捶。
后者一直拿眼角扫着他呢,实在忍不住来了一句,“你有病啊?用石头不把衣服捶坏了吗?”
“能捶坏吗?”
“能不坏吗?”
“噢”狗蛋突然来了精神,更卖力气的嘭嘭捶。
兰香白了他一眼,小声嘟囔,“病的不轻等会我把棒槌借给你。”
“不用,这个很好用的”
洗好后狗蛋高高兴兴的端着木盆回到厢房,讲好的规矩不能在院子里晾晒中衣,便在房间里扯了根绳子搭上。
许川正靠在床上眯着,偶然睁眼看到千疮百孔霍然坐起来,“你怎么都给洗破了?那可是新的,还没下过水呢!”
“谁让您穿得那么脏,不得洗干净嘛!”狗蛋振振有词,“你是没看到,洗完你这东西地上黑了一片,黑水流进菜地里小白菜立刻蹭蹭的长,比上农家肥还有劲呢!”
“呃?你你这个败家孩子反正洗破了你就没的穿。”
“不用,眼看就进夏了,不穿更凉快。”
许川气得直翻白眼,明知他是故意的也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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