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去见许长靖最后一面吗?”
洛白随着炎彻停下脚步,看向许长靖,三年相知相交,这可是炎彻最好的朋友。
炎彻闻言沉默,他现在什么都看不见,甚至张不开嘴,若非面对的是洛白,换作其他任何一个人,他炎彻就会完全如同一个残废!
可,便是能够同洛白说话又能如何?
“不必了,由公子送我最后一程,已是荣幸至极。”
炎彻摇摇头,拒绝过去,见之一面,落得不舍,还不如不见。
“好,我陪你,先坐下吧。”
洛白点头,扶着炎彻走到旁边的花海中,勿思花叶涌起,相互交织,形成一把藤椅。
洛白见此,深深看了眼脚下的勿思,最后搀着炎彻坐到椅子上,手搭在炎彻肩膀上轻轻拍着。
一下一下,形成特殊的节奏韵场,让炎彻心神宁静下来,他靠着藤椅,能浅浅听到洛白的呼吸。
“什么?”
洛白弯下身,刚刚炎彻小声嘀咕着什么,他没有听太清楚。
“我,我的家,家……”
炎彻呢喃着,睡过去,世间的一切一切都与他无关,他沉眠于花海,带走诸多欲念,彷徨二十几载,离开的也算平稳。
洛白眼看着炎彻闭上眼睛,看着他渐渐没了呼吸,瞳孔中是没有人能够理解的情愫。
洛白伸手遮盖住炎彻的眼睛,藤椅消散,他将炎彻横抱起,一匹白布自虚空而来,遮在炎彻身上,洛白目不斜视地走向剑山。
一路走去,一路就有无数血线穿空而来,自炎彻指尖缠绕上,窸窸窣窣地窜进那颗依旧跳动的心脏。
……
剑都炎府,一处阁楼,炎母伸手搭在凭栏上,没来由的心口一痛,眼泪就淌下来。
炎母捏紧凭栏,抬头看向远方,眼泪流得更加汹涌。
“孩子,是,是母亲对不住你!是我对不住你!愿你来生投到平常家,这里太难熬了。是我对不住你!”
炎母哽咽着,心口的疼楚提示着她,有些人已经远去,有些人已经摆脱,而她亦是这些人之中的一位。
想到这里,炎母哭的更加厉害,仿佛想要靠着这哭声掩盖住什么,掩盖住她这颗早已黑透的心脏?
……
“对不住?”
洛白轻哼一声,对此不屑一顾。
如果,道歉的话就能掩盖住自己罪恶的内心,那世上岂不是日日有人道歉?
突然觉得,这些血线尽头的人都很可笑,可笑至极!
“我们走吧,在这个世界上,能够活下去也是一种罪过。”
剑山之下,最后一缕血线来自于许长靖身上,这一缕血线于洛白注视下,由许长靖满身黑雾汇聚而成,一根极细的血线就是这么出现的,而后流进炎彻身体。
砰!
心跳声戛然而止,原本扑通扑通的心脏停止跳动,缓缓浮出,穿过白布,逃离洛白的视线,停留在稍远的地方。
心脏左右飞着,身上的血红色一点儿都没有消散,那压缩的戮念更是令人恶心,满目杀戮,真是一件作呕的事情。
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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