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梁砚看着乔栖,声音很低。
喝了酒的乔栖就像一个卸下了所有防备的小朋友,情绪写在脸上装在眼里,笑得时候毫无遮掩。
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摸摸她的脑袋。
“其实……”乔栖看着梁砚,看着看着就不笑了,她说,“我也是孤儿院的。”
“和麦芽是一个孤儿院。”
梁砚知道麦芽是孤儿院的,但他以为乔栖那么尽心尽力资助孤儿院只是单纯地想要为他们做些什么,没想到……
“小时候好像没人愿意领养我,我送走了很多人,看着他们有新的爸爸妈妈,弟弟妹妹或者哥哥姐姐,他们大概很幸福,所有后来都想不起来回来看看我们。”乔栖重新把双臂交叠放在膝盖上,脸趴上去,陷入冗长的回忆中。
酒精放大了人所有的情绪,她站在回忆中央,像一个旁观者,看着小乔栖送走一个又一个小朋友。
其实她没有说实话,小时候并不是没有不愿意领养她,是她不愿意走。
因为她一直在等一个人。
一道属于她的光。
她记得她总是跟在那个人身后,喊她彩虹姐姐,因为遇见她的那天,孤儿院头顶出现了好大一个彩虹。
不仅如此,她记得那个姐姐,名字就叫彩虹。
彩虹姐姐对她很好,她小时候没什么朋友,话也少,只有彩虹姐姐愿意带着她玩,还会把自己碗里的肉给她吃,晚上睡觉的时候,也会给她讲一些可可爱爱的小故事。
那个时候院长总是会拍着她的脑袋说:“我们小七崽也是有人疼的小朋友啦。”
后来彩虹姐姐好像要过生日了,她说她很想吃彩虹糖,乔栖就说给她买,结果买回来,院长说姐姐走了。
她想着没关系,姐姐一定会回来的。
可是她等了很多年,送走了很多人,却没有等到那个人回来。
为什么呢。
可能是新的生活太幸福了吧。
乔栖陷入沉睡前,嘟嘟囔囔说了句:“彩虹糖其实一点也不好吃,幸亏她没吃到。”
梁砚自始至终也没有换姿势,他单手支着太阳穴,歪头看乔栖,看她回忆过去的时候偶尔蹙眉偶尔咧嘴笑,偶尔眼圈更红,偶尔吸了吸小鼻子。
直到她闭上眼睛,口齿渐渐变得不清晰,然后彻底睡去。
啊。
好像每个人都过得很辛苦。
梁砚艰难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他小心翼翼走到乔栖旁边,盯着她的头顶看了许久,才抬起手,轻轻在她脑袋上拍了下。
“辛苦了。”
而后手臂穿过她的双腿弯,打横将她抱起。
恰巧有工作人员路过,梁砚让他帮忙开一下门,然后把乔栖抱回来房间。
为了防止工作人员多想,梁砚故意没有关门。
毕竟清清白白,坦坦荡荡,他保证秒就会出来。
离开前,梁砚有些哭笑不得地叹了口气,到底是谁给谁倒苦水啊。
她这样,她男朋友不会吃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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