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路旁等的士,马小爱拿烟出来点,拧着眉头狠狠地吸烟:“你先送我回家,然后我再给钱给你打车回去。”她身子有点颤动,有点紧张又有点害怕。我嘲弄道:“你这是干什么啊?难道你真有那么的雁落鱼沉,的士佬一见就想吃你不成?”她烦躁地吼我:“我不是那意思,省省你的臭嘴成不成!”她真是生气了。
我拧巴着说不成。把下巴抬得高高的。她粘过来哀求:“算我求你成不成?”
“把原因说明了,我才能考虑。”我坚决不对事情真相糊涂,要她左右为难,想说又不好意思。我不耐烦地说,我明天要早起上班,没时间和你磨蹭,各自打到回府吧!
“张彼在家,我说什么也要有个交代吧!”她真是被逼急了。
我算明白了她的阴谋,从始至终她是拿我当挡箭牌,掩身出局,红杏出墙。我感慨地笑:“难怪啊,我说呢,怎么今晚你们俩怎么会那么神经兮兮呢,原来是痴情野鸳鸯。”马小爱羞得满脸通红,表情很难看,嘟着嘴想哭。我深深地叹了叹,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走吧,难得我们情深谊长,我怎么能袖手旁观呢?”马小爱被感动了,深深地抱住我,激动不已。我紧张起来:“喂,注意形象,这是大马路上,少来暧昧的动作。”路中央有辆的士走过,我趁机挥手,车没停,我责怪地说:“呶呶,你见了没有,人家当我们是拉拉,连生意都不做了!”
马小爱对我翻白眼:“你这人真是太损了,就不能说点好的?”
我嘿嘿地坏笑,把话题一转,暗示地问:“看得出你们的感情很深啊,认识多久了?”我指的是罗译。她找借口推脱,言辞闪烁:“时间不早了,改天我告诉你。”我能看出她的纠结,没再追问下去,给她留点余地。
到了她的小区,她说上去坐坐吧,我给你一本书去看看。送书是借口,意思是要我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我想到张彼在,心里就抵触,我说我在楼下等吧,你把书送下来。她说好,自己一个人上楼,我目送她的背影,犹如在专研一副抽象画,很想把画里的含义给一一拆穿。
五分钟后,张彼和马小爱一起下来,马小爱娇滴滴地说:“说了你还不信,明明是和微澜一块去吃饭喝茶的啦!”我恭维地对张彼点头装笑,心里直发毛。马小爱把书交给我,笑眯眯地交代:“书十分的精彩,你好好地翻翻看!”我点头,话也不多说。张彼发话了:“那么晚了,你一个人自己回去太不安全了,还是我送送你吧!”
我心想你送我更不安全了,简直是肥羊送狼口,自投罗网。我婉言拒绝道:“我长得丑,的士佬是不会看上我的。不打搅你们的时间了。”话没说完,转身就走,恨不得跑起来,跑的越快越好。我在回去的路上翻开马小爱给的书,书页里插着两张红色的纸币。我呵呵地笑,她总算是懂得点知恩图报的礼节了。
伤即报复(1)
为了能再次见到尹焕冬,我故意设下了一个计谋,拿小三当诱饵。
周六我专程去小三的学校找她,大老远她看见我,满是欢喜,和同学道别挥手说:“我的老师来了,改天再和你们去逛!”同学不解地问你哪儿的老师啊?她自豪地说:“你不知道她么?宁城日报社的大记者——宋微澜!”同学用奇怪的眼光看她,满脸不解。当她小跑来到我的跟前时,我递给她一本《广告策划学》,她拿着书本不尽心地翻了翻,问我看这个有什么用?我说,你实习的时候要学的东西,现在先提前教给你。她半信半疑地问:“真的?”我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把她乐得心花怒放。
小三读新闻本科,即将面临毕业实习,她的父亲是宁城海关总署的老干部,是尹焕冬的上司。由这个因果关系来看,尹焕冬想做腾龙快婿,对这个丫头刻苦用心,每逢周五晚上必定会来接小三回家。
我们刚刚在相思湖边聊了一会,小三的手机就响了,她温柔地接电话:“喂,你过来了么?”对方问菁菁你不在宿舍么?小三说:“没,我和微澜姐姐在一起呢!”对方着急地说你们在哪里,我去找你们!小三慢悠悠地答:“相思湖边,你从二坡那边拐过来就见我们了。”挂了电话,小三忧郁地自语:“他怎么了,说话凶巴巴的。”我安慰地拍拍她的背,要她别多想,心有侥幸却惆怅,说不清自己还能不能在他们之间坚强地扮演一个冷静的局外人,不会因为嫉恨而打翻醋坛子,为此难过受伤。我没有任何底气,一时想临阵脱逃。
不一会,尹焕冬的三菱车从路口里转了出来,在马路对面停下,他麻利地跳下车,神情有些紧张。小三站起来,脸上有抑制不住的高兴,又羞于表达。我不敢看尹焕冬,心脏在痉挛,疼得难受。
尹焕冬没看我一眼,专注地问小三吃饭了没有。小三天真地摇头:“我们一起去吃饭吧。”我紧忙拒绝:“我还是回去吧,我不想打搅你。”小三过来挽住我的手臂说:“你别这样嘛,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和你说呢!”我拍拍她的手说好,那我吃饭了就走,故意看了一眼尹焕冬,他显得十分的尴尬。
我们开车到星湖路的主题餐厅去吃台湾菜,小三一直和尹焕冬谈笑风生,我在一旁纯粹是个电灯泡,只顾吃饭,不敢哼声。吃到半途,尹焕冬手机在响,他出去到外面去接,终于有了机会,我借口说出去上洗手间,也跟着出去,站在尹焕冬的身边不动。他一边接电话一边惊讶地瞪着我,我拉他出到餐厅外面,他不得不匆匆收线,甩开我的手说你干什么!我不回话,一股劲地把他拉到了街道上。在喧嚣的大马路上,人来人往,他冷冰冰地问:“有什么话快说!”我愣住了,忧伤地看着他,眼泪滚了下来,他烦躁地说:“微澜,你究竟想干什么,我求你,别缠着我好么?你和我在一起不会幸福!”
“那你和她就幸福了?!”我的手朝餐厅的方向指,意思指的就是小三。
他心烦意乱地说:“你别问了,总之,为你好。”
“对不起,我忘不了你,忘不了!”我失控地抱住他,哭起来。他把我推开,安慰说:“微澜,你别这样,我很难堪你知道吗?”我拼命地摇头,神经错乱,宛如疯子。他扶住我的双肩,要我冷静,定住一分钟,把我放开,匆匆离开,把我扔在大街上,背影很无情。我的血液已经凝固了,浑身的肌肉紧缩,整个人蜷缩在地上,天地昏暗。 。。
伤即报复(2)
我在原地蜷了很久,很多路人都用奇怪的眼光看我,没有人帮,我的双腿笨重得很难迈步,像灌满铅一般。我心里慌张极了,就怕自己出意外。我掏出手机寻找救援,此刻正好一个电话打进来,是卫谨鸣,我开口就问他你在哪里?仿佛是我在主动找他。他说:“我刚刚从公司出来,你呢?”我艰难地咽口水,声音嘶哑地说:“你能过来接我么?我在新阳路这里。”他连声说可以,我这就打车过去。我说好,心里的石头落下了,眼泪一直不争气地朝外冒。
20分钟后,我的手机响了,卫谨鸣在电话里嚷嚷:“你在什么地方?”当时我正坐在银海大厦前的台阶上,蜷缩着,双手紧紧地抱住自己,情绪难平。我摸索地掏出手机,哆嗦地说:“银海大厦里,你过来。”他在那头着急得昏头转向:“我在星湖路口下,是朝南走还是朝西!”我头脑混乱:“我也不想不起来了,你问一下过路人吧。”说着先挂了电话,觉得手脚麻木,心里拥堵得慌。
不一会,看见卫谨鸣从对面的马路跑了过来,半年未见他长胖了,腰粗壮了起来,国字脸轮廓模糊,两颊的法令纹深深地挂着,显得很苍老。他在银海大夏前左看右看,我想叫住他却无法发出声音。他在旁边的台阶发现我后,小跑过来,在我面前喘气:“你怎么会在这里啊?”我可怜巴巴地望他,连话都不愿意说。他察觉不对劲,坐在旁边陪着,用手整理我的额前乱发,关切地问:“你怎么了?脸色怎么那么差?” 我声音嘶哑地说:“你送我回去吧,我走不动了。”他不懂我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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